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斷頭美人魚 | 上頁 下頁 |
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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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木蘭花又漸漸有了知覺時,她首先聽到嘈雜的人聲,似乎有許多許多人在她的身邊講著話。在那一剎間,她根本記不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和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不消幾秒鐘,她的記憶便完全恢復了,後腦上針刺也似的疼痛使她記起了一切事情來。 而在這時候,周圍講話的聲音,她也可以聽清清楚了,她首先聽到了魯達司的聲音。魯達司的聲音,像是十分徨急,他在道:「醫生,不能令這位小姐快些醒來麼?她是十分重要的人物,而且有很多話要問她!」 木蘭花就在那時,睜開眼來。 她看到自己還在機場大廈的儲物室中,坐在一張椅上,儲物室中有很多警員,在忙碌地檢查著一切,魯達司在離她不遙處,在她的身邊,是一個醫生。 木蘭花立時轉過頭,向那一七一號儲物箱看去,只見儲物箱已被打開,當然,箱中也已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木蘭花喘了一下,道:「管理員,那個管理員呢?」 她一出聲,魯達司突然轉過身來,道:「小姐,你醒來了,我要向你說,你真是好運氣!」 木蘭花站了起來伸手摸向後腦,又問道:「那管理員呢?魯達司警官,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被盜走的美人魚頭,剛才是在那一七一號儲物箱之中,是安黛放在那裏的,我已快得到手了,但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那是什麼人?」 「我沒有看到,我被威脅著不能轉過身來,但是那管理員坐在我的對面,他是看到我身後那人的,他在什麼地方?」木蘭花急急地問。 魯達司苦笑了一下,向儲物室的一角,指了一指。 木蘭花循他所指看去,不禁陡地一呆! 在那角落處,一個人筆直地躺著,有一件上衣蓋在他的頭部。當然,那人是已然死了,而他,就是那個儲物室的管理員! 魯達司道:「他死了,駐機場的警員,聽到槍聲趕來,兇手已經離去,而管理員則被殺害,木蘭花小姐,我說你好運氣,兇徒只不過將你擊昏了過去。」 木蘭花坐了下來,她的腦中,亂成了一片。 魯達司又道:「木蘭花小姐,我對你剛才所講的一切,只好記錄在案,因為你的話,沒有任何事實證據。而且,你在這裏受襲擊,已經使我的假期延遲了,我本來是準備搭飛機到法國去,和我的未婚妻會面,共渡一個月的假期的。」 木蘭花這才注意到,魯達司是穿著一套剪裁得十分合身的便服的。她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你可以搭下一班飛機去巴黎的。」 魯達司還在埋怨著,道:「就是因為你不肯安份,不斷地生事,是以我的未婚妻,就應該在巴黎的機場枯候三小時。」 木蘭花不想和他多爭辯,她只希望魯達司快快離去,魯達司在這時候去渡假,倒是一件好事,因為魯達司這個人,幾乎一點推測力和想像力也沒有,什麼事都要有事實的證據才敢相信,他顯然不是一個合作的好對手! 木蘭花心想,在魯達司走了之後,或許有更精明的丹麥警官,可以和自己合作,魯達司在知道了,他錯過立大功的機會之後,他一定要後悔莫及了。 木蘭花又站了起來,道:「警官先生,我只能說我表示抱歉,現在,我想回酒店去休息,我真的想去休息一會,我可以走麼?」 「當然可以,小姐,你早該走了,」魯達司毫不掩飾他對木蘭花的不滿。 木蘭花卻毫不在乎,她走出了儲物室,穿過圍在儲物室外看熱鬧的人,當她來到機場大廈的大門口時,恰好看到黑箱車駛到。 木蘭花上了一輛計程車,二十分鐘之後,她已回到了酒店之中,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顯然是一直在等著她,她才推開門,兩人便齊聲道:「怎樣了?」 木蘭花坐了下來,穆秀珍來到她的面前,道:「可是一無發現麼?我們一定料錯了,或者我們應該去搜查安黛的家──」 「不,我們料對了,安黛確然將那美人魚頭,放在機場的儲物室中,她十分精細,將鑰匙也留在管理員處,而不帶在身上。」 「那你已得到那美人魚頭了!」穆秀珍高興得跳了起來,但是她立即停了下來,因為木蘭花只空手走進來的,她顯然是並沒有得到那美人魚頭。 木蘭花沉聲道:「我已幾乎可以得到了,但是在最要緊的關頭,卻被人搶走了,我將經過的情形,詳細向你們說說!」 木蘭花要將經過的情形,詳細地告訴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是有理由的。因為在那一連串的變化之中,木蘭花感到有一點,她和事實真相,已經十分接近了! 而她之所以終於未能得悉事實真相,只因為還有最後的一點疑問,她未曾有答案,那自然是整件事的關鍵,而這個關鍵,又可能是一件極普通,極不引人注意的事,而被她忽略了的。她如果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講出來,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或者是可以發現的。 所以,木蘭花足足化了半小時的時間,將機場大廈儲物室中的情形,一點不漏地向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講述著,講完之後,她才道:「那個在我身後的人,一定是我也認識,而那個管理負也認識的人,他可能是誰?」 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都緊皺著眉,來回地踱著。 他們的心中,也一點概念都沒有,對他們而言,因為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儲物室管理員,又是個和他們毫不相干的人,他們怎可能有共同的熟人。 穆秀珍踱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向木蘭花看了一眼。看她的樣子,本來像是想對木蘭花講些什麼的,但是當她向木蘭花一看之後,她卻立時改變了主意,她向後走近了幾步,目不轉睛地望著木蘭花,木蘭花奇道:「秀珍,你可在發什麼傻?」 穆秀珍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發傻,我只是奇怪。」 「你奇怪什麼?」木蘭花立時問。 「我在奇怪,你化裝得如此之好,連眼珠的顏色也因為戴著隱形眼鏡而改變了,如果不是我們事先知道你是經過了化裝的,也一定認不出你來,何以魯達司──」 穆秀珍才講到這裏,木蘭花已直跳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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