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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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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那便是令得胡天德致命的毒針了!」木蘭花一面說,一面戴上了一隻極薄的膠手套,小心將那支針自胡天德的額上,拔了出來。 那支針深插在胡天德的額骨中,木蘭花一用力,雖然將針拔了出來,但是胡天德的身子,也被帶得向下跌了下來,仆在地上。 木蘭花也不理會胡天德的屍體究竟如何,她就著桌上的燈光,仔細地審視那鋼針,足足有兩三分鐘之久。 穆秀珍一直望著木蘭花,她等了兩三分鐘,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蘭花姐,這種毒針,好像是非洲土人用的武器?」 「不,這是原始殺人毒藥和科學殺人武器的混合物,你看到針尾部份的深痕沒有?那一定是用一種十分巧妙的器械射出來的。而他們這些人,隱藏身份的功夫雖然做得好,可是在那三根黃色的小羽毛中,他們卻已然露出了馬腳來了。」 穆秀珍聽得木蘭花那樣講法,實是莫名其妙,因為在她看來,那只不過是三根普通的鳥羽而已。如果說有什麼特別之處,那就是它們的顏色是鮮黃色的,黃得十分奪目,鳥羽在鋼針的尾部,自然只不過是為了鋼針射出之際,起平衡作用,不致失卻準繩。 那麼,這和那十個神秘大漢的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 穆秀珍剛想問,但是木蘭花卻已然道:「秀珍,快和高翔聯絡,我本來已想到事情十分嚴重,但實際上卻更嚴重得多!」 穆秀珍知道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自己就算向木蘭花追問的話,木蘭花也是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的。 是以,她乖乖地拿起了電話來,而木蘭花則還在緩緩地轉動那枚鋼針,她雙眉緊蹙,現出十分沉重的神情,使人更覺得事情非同凡響。 三分鐘之後,穆秀珍道:「高翔來了。」 木蘭花連忙接過電話聽筒,道:「高翔,你在什麼地方?已從醫院回來了?那人死了,這是意料中的事,胡天德也死了!」 「什麼?」高翔驚叫著,「那我們不是沒有線索了?」 「未必沒有線索,我已經有了,高翔,如果我的觀察不錯的話,那麼,這是一件性質嚴重得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蘭花,你發現了什麼?」 「我立刻就來,你派人來處理這裏的事,除了胡天德之外,還有三個人,是被帶到這裏之後才死的。」木蘭花放下了電話,向穆秀珍一招手,道:「走!」 *** 在高翔的辦公室中,木蘭花將高翔桌上的燈按得更低些,使燈光照在放在桌面上的一枚有黃色羽毛的毒針之上。安妮坐在桌旁,撐著下顎。 高翔、木蘭花和穆秀珍三人的目光,都注定在那支毒針之上。高翔手中,還托著一本很厚的書,那書的書名是「中國雲南西雙版納以及東南亞地區鳥類圖艦」,高翔這時,正翻著其中「異種金黃色蜂鳥」那一頁之上,在圖片上的,是一種有著鮮黃色羽毛的鳥兒。 高翔的面色也十分沉重,他抬起了頭來,道:「蘭花,你的知識果然豐富,這種羽毛,是那種異種金黃色蜂鳥的羽毛。你看,這裏還說明,這種鳥主要是在中國雲南、廣西和這地之南的山林地區出現,當地的苗人和瑤人,喜歡捕捉這種蜂鳥,把牠們的羽毛,拿來做裝飾品,或者裝在毒針的尾部。」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道:「高翔,那麼現在,你對那十個人的身份,可有一點概念了麼?」 高翔並不出聲,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穆秀珍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你們是在打什麼啞謎,那十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蘭花姐,你快說出來,別叫我瞎猜了!」 木蘭花瞪了她一眼,道:「秀珍,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肯動腦筋,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好好地將得到的資料歸納起來想一想?」 穆秀珍笑著道:「你已經想到了,將答案告訴我,那麼我就可以不必動腦筋,而保留腦力,去想別的問題了,所以我不想!」 木蘭花又是好笑,道:「我非要你想不可,我問你,在中國雲南和廣西兩省以南,是什麼地方?」 穆秀珍立即道:「在地理上,那叫中南半島,也叫印度支那,是緬甸、越南、寮國和高棉等國家,那些國家,以前都是中國的藩屬!」 木蘭花忙道:「行了,那麼,你可能將事情和如今世上最熱門的新聞聯繫起來,想一想這十個人,究竟是來自何處的了麼?」 穆秀珍畢竟不是愚笨的人,她只不過是懶得動腦筋而已,這時被木蘭花一再提醒,她心中陡地一亮,失聲道:「我明白了,那十個人是來自──」 她才講到這裏,木蘭花已突然一揚手,阻止她再講下去,道:「我知道你已然猜到了,但到目前為止,這還只是一個假設,不能肯定。我想,這十個人,一定全是負有特種使命,受過特殊訓練的軍官。他們到本市來,是要從事一項極其秘密的工作的。」 木蘭花講到這裏,停了一停。 穆秀珍忙問道:「是什麼秘密工作?」 木蘭花又搖了搖頭,道:「現在,我也無法知道,我想,他們一定通過胡天德,利用什麼不法手段,想獲得一些東西,他們想獲得的東西,可能就在那從海底撈起的大木箱之中,而這一箱東西,當然是對他們的侵略行動或是血腥的恐怖行動有利的!」 安妮低聲地插嘴道:「可惜我們未曾找到那一隻木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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