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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在司機位上,滿是怵目驚心的血漬!

  等到木蘭花來得更近時,便可以發現,不但是司機位上,甚至整個車廂中,全是血漬,車上的玻璃,全被震碎,可見那一撞之力十分猛烈。

  木蘭花一看到了這等情形,便可以知道,在這樣的撞車情形之下,車上的十個人,一定人人都受了傷!

  只不過除了兩個重傷的人之外,其餘的八個,可能只是輕傷,所以他們才能帶傷逃走!木蘭花對事情又樂觀了些,因為以本市警方的力量而論,要追捕八個受了傷的人,應該不是難事,除非他們已有特別安排,離開了本市。

  木蘭花在已被震得掉下一半來的車門中,進了車廂,她想在車廂中找尋一些足以證明那十個人身份的東西。因為這十個人的身份實在太奇怪了。

  可是木蘭花卻沒有什麼發現,等到木蘭花跳下車子時,她聽到了一陣犬吠聲,四五頭警犬,由警員牽著,奔了過來。

  高翔對木蘭花提起過,他已在使用警犬偵察,如今警犬來了,應該已然有結果了。

  木蘭花連忙迎了上去,道:「怎麼樣,警犬跟蹤到什麼地方?」

  領隊的一位警官道:「警犬來到了海邊,就沒有結果了,看來他們由水中逃走了,我已將經過情形報告給水警輪了。」

  木蘭花皺起了雙眉,道:「警犬是一直趨向海邊麼?」

  「是的。」那警官回答道,「那可有什麼不對麼?」

  木蘭花苦笑了一下,道:「我也說不上來,只不過他們有八個人之多,照理,他們逃走的時候,是應該分途逃走,而不應該在一起,打一條路逃向海邊去的,因為那樣的話,十分容易被人發覺,可是警犬卻又只走一條路,這是一個疑問!」

  那警官也道:「是的,我當時心中也在起疑,或許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有什麼特殊強烈的氣味,而他是奔向海邊的,所以警犬就根據那特殊的氣味,一直追蹤到海邊去,而忽略了其它的人了。」

  木蘭花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你們繼續等候高主任的命令,這輛撞壞了的車子可以拖走了,不必再讓它在這裏阻礙交通了。」

  那警官答應了一聲,木蘭花也回到了她的車子中。

  這時,她的腦海中仍然十分混亂,因為她對那十個人的身份,仍然一無所知,但是她卻又覺得那十個人,一定是身份十分特別的人!

  因為他們不但不惜一切代價要逃走,而且在逃走之際,還如此匆忙,甚至在撞車之後,來不及將兩個身受重傷的同黨弄走!

  當時,他們可能認為這兩個人已然死了,他們現在什麼地方,他們究竟是什麼樣身份的人呢?

  木蘭花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但是她卻並不立即發動車子,她在竭力回憶著那十個人的樣子,那十個人中的幾個,她是見過的。

  木蘭花對於認人的本領十分高強,她可以清晰地記憶起她看到過的三四個人的面貌來。但是她的記憶,卻也無助於她獲知那些人的身份。

  木蘭花踏下了油門,車子向花香路駛去,木蘭花已下定決心,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胡天德的口中,套問出那十個人的身份來。

  她可以肯定,那決計不是普通的走私,那一大木箱中,可能是什麼極其重要和極其神秘的東西!

  車子迅速地向前駛著,十五分鐘之後,便已經轉進了花香路。花香路是高尚住宅區,寬闊的馬路兩旁,全是附有花園的大洋房。

  木蘭花在車子一轉進了花香路之後,便將速度減慢,同時,她的車頭燈,也一明一暗,連續閃了五次,這是她和穆秀珍約好的暗號。

  然後,她的車子停了下來,車子才一停下,便看到一條黑影,像貓一樣,無聲而迅疾地自一幢房子的牆角處,跳了出來。

  一看到那人跳出來的身形,木蘭花便認出她正是穆秀珍了。木蘭花連忙熄了車燈,穆秀珍也立時到了車前。

  木蘭花低聲問道:「怎麼樣?」

  「沒有什麼,胡天德在屋中,我和四名探員,一直在注視著他,據四名探員說,這傢伙在我未到之前,一直在二樓他的房間中走來走去,後來他坐了下來,一直到現在,他還坐著不動。」

  木蘭花雙眉一揚,說道:「街上可以看到他麼?」

  「可以的。」穆秀珍道,「你跟我來。」

  木蘭花跨出了車子,穆秀珍帶著她,向前走出了七八碼,便停了下來。當她們停下之際,有兩個黑影,在屋角處向她們招手。

  木蘭花自然知道,那兩個向她招手的人,是高翔派來的四個探員的兩個了。她又問道:「胡天德在哪裏?」

  穆秀珍向對面洋房的二樓一指,道:「你看,他在二樓。」

  木蘭花循著穆秀珍所指,向前看去,只見穆秀珍所指的,是對街一幢相當大的花園洋房,那幢房子只有二樓有一間房間亮著燈,那間房間在靠近花園處,是一排落地長窗,落地長窗上,這時只拉上一層薄薄的白紗。

  由於房間中亮著燈,而外面的天色黑暗,是以透過那重白紗,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當然,那人的臉面是看不真切的,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木蘭花向那人影看了一眼,沉聲道:「那是胡天德麼?」

  「自然是他,那四個探員說,他們是看見胡天德走進去的,而在胡天德走進去之後,他們又沒有離開過,而且據他們所知,這屋子中,只有胡天德一個人!」穆秀珍振振有詞地說著。

  「他坐在那裏,已有多久了?」木蘭花再問。

  穆秀珍不明白木蘭花何以問之不休,她想,只要胡天德還在屋中,沒有逃走,事情就好辦了。她心中雖不以為木蘭花的追問是有必要的,但是她還是回答道:「我未到之前,他已坐下來了。」

  木蘭花「哼」地一聲,道:「你到了多久?」

  穆秀珍翻起手腕來,看了看手錶道:「三十二分鐘。」

  「在這三十二分鐘之內,他一直坐著?」

  「是的,我一直在注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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