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北極氫彈戰 | 上頁 下頁


  看來,這塊空地上十分寂靜,什麼也沒有。

  但是,當木蘭花踏著廢物,向前走去的時候,不多久,便聽得前面,傳來了兩下貓叫聲。木蘭花停了下來,低聲道:「我來找丁七手的手下。」

  這地方,是一個十分秘密的所在,通常,是小偷、扒手的聚會之所,各自將偷到的東西,或是扒到的東西交換,使之容易脫手。這地方木蘭花雖然早已知道,但還是第一次來,她自然知道這地方龍蛇混雜,自己若是一不小心,就會吃虧的,但是她卻相信,這裡的人對她都不會有惡意的。

  她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只覺得四周圍靜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木蘭花肯定這裡一定有人的話,她一定會以為自己事實上是在一個渺無一人的曠地之上了。約莫過了一分鐘,才聽得貓叫聲又傳了過來。

  貓叫聲是自四面八方傳了過來的。

  貓叫聲才一傳出。便看到在各種各樣的廢物之後,有許多人影,站了起來,有一個人,向木蘭花慢慢地接近,走了過來。

  當他來到了木蘭花面前,只有五六尺的時候,只見他陡地一呆,隨後叫道:「大家不必驚,來的是女黑俠木蘭花!」

  只聽得四面八方的人,全鬆了一口氣。

  木蘭花見他們已認出了自己,心知事情更易辦了,她忙又道:「我有事和丁七手的手下談談,哪幾位是丁七手的手下?」

  立時有六七個黑影,幽靈也似從人叢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木蘭花的前面。木蘭花又道:「哪一位是今天在機場和丁七手一起做生意的?」

  那六七人中的一個矮個子踏前一步,道:「我。」

  木蘭花點頭道:「請你跟著我來,我有些話要問你!」她一面講,一面轉身就走,那人絶無異議地跟在她的後面,而當他們兩人踏出了曠地之後,所有的黑影,也立即隱沒在廢物堆中了!

  木蘭花帶著那人來到了車邊,讓那人坐在她的身邊,她駕著車,緩緩地向前駛去,那人先道:「蘭花小姐,丁七哥找你去了,你見到了他?」

  「見到了。」木蘭花嘆了一聲:「可是,他一出門,就被人謀殺了。」

  那人的身子,震了一震,面色大變。

  「今天。丁七手在機場扒到的是什麼,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那人的聲音在發抖。

  「那麼,他為什麼命你跟蹤失主?」

  「那是丁七哥的規矩,他在扒了人家的東西之後,一定派手下跟住失主的,那樣,可以知道失主是不是失落得起,如果失主失了東西便過不去的話,那麼丁七哥便一定會將東西送回去的。丁七哥常說,這叫作……嗯……叫作盜亦有道!」

  木蘭花又問道:「那麼,今天跟蹤失主的是你了?」

  「是……是的。」那人回答。

  木蘭花偏過頭去,打量著那人。

  只見那人約有四十上下年紀,一雙老鼠眼,眼珠在骨碌碌地亂轉,生就一副賊相,他這種樣子,自然是十分不得人好感的。

  「好,那麼,失主是什麼人,你明白了嗎?」

  「我看……失主多半是遊客,他住在本市最華麗的大酒店的十四層的一個大套房中,當他走進酒店的時候,有兩個人在迎接他。」

  「十四樓的套房。」木蘭花重複了一句。然後再問:「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將他的特徵,向我詳細地說一說!」

  木蘭花說著,已然轉了一個彎,這條路,是通向那間酒店去的。那人眨著眼,道:「他金頭髮,個子很高,有六尺一吋,是外國人,他……他的領帶夾……是一株粉紅的天然珊瑚。他還提著一隻占士邦式的公文包,看來像個大人物。」

  木蘭花用心地聽著,她突然道:「你是從機場直接跟蹤去的,回來後又未曾見過丁七手,你如何知道他到我這裡來了?」

  那人忙道:「七哥曾吩咐別的手下,叫我回來之後等他,他是到你府上去了。」

  木蘭花又將那人的話,想了一遍,這時,她在那人的話中。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她停了車,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人人都叫我老鼠炳。」

  木蘭花當然也不會期望一個扒手有什麼堂皇的名字,她打開了車門,道:「謝謝你,我或許還會來找你的,再見了。」

  老鼠炳下了車,木蘭花駕車離去,十分鐘後,她已來到了大酒店燈光輝煌的停車場中。酒店附設的夜總會和酒吧,是通宵營業的,木蘭花在夜總會的角落中。找了一張小桌子坐下,她招手叫來侍者,吩咐道:「請拿電話給我用一用。」

  那侍者鞠躬如也地退了開去,不一會,便拿著一具電話,放在桌上,又將插頭插在桌子邊的插頭上,才恭敬地退了開去。

  木蘭花拿起了電話:這時夜總會中的音樂,正十分悠揚。是不會妨礙講話的,等到聽到了接線生的聲音之後,她立即道:「請接十四樓套房。」

  她立即又聽到電話被接通的聲音,電話鈴只響了三次,就有人來接聽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之中一點睡意也沒有。

  從電話立即有人接聽,以及聲音一點睡意也沒有這兩點看來,套房中的人當然沒有睡覺,而現在已將凌晨四時,還不睡覺,這多少有點不尋常。

  那男人的聲音首先問道:「誰?」

  木蘭花將聲音壓得十分低沉,道:「我在找一位先生,這位先生今天一出機場,便失去了一隻黑色鱷魚皮的皮包,請這位先生講話。」

  那邊停了足有半分鐘,沒有聲音。

  然後,仍是那個男人的聲音,道:「誰?你是誰?」

  他的聲音,聽來十個急促,而且十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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