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神秘血影掌 | 上頁 下頁 |
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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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四風想到,那張連根的眉上,有一道傷痕,這種面貌是十分容易想得出來的,而血影掌的一切行事,都經過極其周密的計劃,絶不留下任何的線索,難道他會犯上那樣的疏忽? 可是,那一段記錄影片既然是由張連根送到試片間去,那麼,就必然是和「血影掌」有關連的,至於「血影掌」派出一個如此容易被人辨認出來的人去進行這件事,那可能是另有用意的。 然而,雲四風暫時卻也只可以想到這裏為止。 因為他無法知道「血影掌」的用意是什麼。 他揚了揚手,道:「各位,這件事,我看不會那麼簡單,其中或許另有曲折,若是由警方人員出面的話,那可能打草驚蛇,我看還是由我──」 方局長嘆了一聲,道:「雲先生,你不是警方人員,你大可以不必置身於一件如此凶險的事情中的,那個匪首,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所見到的最兇狠狡猾的一個人!」 雲四風將雙手按在桌上,道:「局長,我是一位市民,為了確保本市的治安,每一個市民,都有責任來幫助警方的。」 「那你的計劃如何?」 「我先和張連根作私人的接觸,因為我和警方的關係,亦不密切,我借一個題目,安排和他見面,或者不至引起他的懷疑。」 「可是,這樣進行起來,便慢得多了,別忘記,我們只有七十二小時的時間啊!」方局長翻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這時,剛好是子夜。 雲四風笑了一下,道:「但是這樣做,卻有效得多!」 方局長考慮了一分鐘,才道:「好,可是如果你沒有什麼結果,那麼,你立時通知我們,請你帶上這具小型的無線電通訊儀。」 方局長向一位警官指了一指,那警官的面前,放著一隻方型的公事包,他立即將之打了開來,在公事包中,取出了一隻小盒子來。 然後,他打開小盒子,拿起了一隻鑷子,揀起了米粒大小的一件物事,向雲四風揚了揚。雲四風自己,便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自然立即可以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那是可以發出極簡單的無線電波的信號儀,只消加以壓力,無線電波便會發出,而無線電波一發出,接收儀上便會發出「的的」聲。 由於它的體積小,所以它的構造,實在是十分簡單的,它不能用作通訊之用,只能在事先講明的情形下,發出信號來,例如已到達目的地,已放棄某項工作,或者已經成功地完成任務等等。而且,它可使用的時間,也十分短暫,大約是只有五秒鐘。但是由於它的體積十分小,是以還是樂於被採用的。雲四風伸出手來,那位警官便將這小型的,只有米粒大的東西,用一塊和指甲一樣顏色的膠布,貼在他的指甲之上。 方局長又道:「如果你的調查工作,已然失敗,那你就發出信號,我們便會立時派人去接替調查張連根的工作。這東西是經過專家的改良的,接收儀中甚至可以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確定它發出無線電波時所在的方向和位置,希望你別小看了它。」 雲四風點著頭,道:「各位再見!」 他大踏步地走出了會議室,一直來到了警局的門外,午夜的寒風,迎面吹來,令得他精神為之一振,他在警局門口略停了一停,想要通知他的幾個兄弟。然而他卻並沒有那樣做。 因為這並不是一件靠人多就可以完成的事! 若是靠人多就可以完成的話,那麼本市的警方力量,是極其雄厚,何以竟然一點線索也掌握不到,處處落於下風呢?他走過馬路,又步行了五分鐘,直到肯定並沒有人在跟蹤他,才截了一輛街車,來到了他的住所。他是住在工廠中的。 而他所住的地方,也可以說是一間特殊之極的工廠。他的臥床,是在兩具精密之極的儀器之間,那兩具儀器,可以製出許多精密的儀器來。 而在一張極長的長桌上,則是堆疊著的許多圖樣,以及各種各樣的零件,他自小便熱愛機器,他可以說是一個極傑出的工藝家。 他用十分鐘的時間,將全身裝備好,他的工具全是極其小型的,因之他身上雖然帶了不少東西,但是從外表看,卻是看不出來的。 然後,他奔到了車房中。 車房中停了七輛車子,他跳上了其中一輛狹而長的跑車,那是一輛水陸兩用車,在水上,它的速度絶不下於第一流的快艇。 由於張連根是住在遊艇上的,所以他選擇了這輛車子。他駛著車子,直向七號碼頭進發,他並不知道張連根遊艇的樣子,但那是不必要的,張連根是七號碼頭的名人,只要碼頭上有人,就會有人告訴他的了!他一面將車子的速度,盡可能地提高,但一面,他的心中,卻在不斷地告誡自己:自己一個人在行事,但事情的成敗,卻關係太大了! 那不但關係著木蘭花、高翔和穆秀珍三人的生死,而且,還關係著全市警方的聲譽,以及正義與邪惡的勝負,關係著全市的治安! 張連根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大團亂得不堪的線團中的一個線頭!在這件事中,「線頭」不是未曾出現過,但卻都是一出現就斷了。 而現在,他卻要小心地拉住那「線頭」,將之抽出來,非但不能將之「拉斷」,而且還要循著它,將整團亂線解了開來! 雲四風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從事如此艱難的一件事,他握著駕駛盤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在出汗,而且在連連地抹拭著。在雲四風到達七號碼頭之際,已是零時三十分了。七十二小時已去了半小時,而這半小時之中,又是什麼成績也沒有的。 雲四風將車子直駛向一條有燈光傳出來的小巷,當他的車子停下之際,他發現那小巷中,有十幾個流氓,正在聚賭。那是一條死巷,而雲四風的車子,恰好停在巷口,那等於塞住了這十幾個人的去路,是以那十幾個人,都大聲喝罵起來。 有兩個人,甚至撩拳揎臂,一面罵著,一面走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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