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神秘血影掌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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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快步地走出了機場,她向一位相熟的警官,借了一輛摩托車,可是,當她騎上摩托車之際,她的心中,不禁茫然。 她要去找高翔,可是她該到什麼地方去找高翔呢? 高翔當然不在警局,也不會在家中,要不然方局長早已找到他了。木蘭花盡力回憶著她和高翔在市立藝術院分手時的情形。 她記得,高翔曾對她表示,十分疲倦,希望回家去好好地睡一覺,那麼,就算他是發生了意外,發生意外的地點,也一定是在他家的附近了。 或者,他竟是疲倦得熟睡如泥,連電話聲也聽不到了麼? 當然,後一點是不可能的,然而在沒有辦法之中,木蘭花也不能不作最好的打算。她駛著摩托車,向高翔的住處,疾駛而出。 高翔最近搬過一次家,他一直喜歡住大廈式的房子,如今他所住的大廈,可以說是全市大廈式房子中最高級的了,好幾幢高聳入雲的大廈,圍繞著一個花園,當木蘭花的摩托車,駛進了花園的入口處,大廈的低層,全是停車場。 木蘭花一路前來時,已然密切地注意著附近的情形,但是以她的觀察力而言,卻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她將摩托車停在兩輛汽車的中間,然後,走進了一個佈置得十分華麗的走廊,來到了電梯之前。電梯門打開之後,木蘭花走進了電梯,按了最高的一個掣。 半分鐘後,木蘭花已然在不斷地按著門鈴了。 她按了七八下,她可以清楚地聽到鈴聲,但是並沒有人來應門。木蘭花是有門匙的,她取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將門推了開來。 可是推開門之後,她卻只是站在門口,並不立時走進去,但是,門一被推開,木蘭花只向內看了一眼,便不禁呆住了! 本來,那是陳設得十分華麗的一個客廳(高翔一直是十分注重生活享受的人),可是這時,木蘭花看到的,都是一堆又一堆的廢物! 木蘭花自己的家中,也不止一次地遭受過嚴重的破壞,可是卻也沒有一次到達這樣嚴重的地步,木蘭花將那柄小槍握在手中,一步跨了進去。 她才將門關上,便突然聽得,在她的前面,由地上,發出了一陣怪笑聲來,木蘭花吃了一驚,連忙低頭向地上看去。 她看到在被割破了的地氈上,有一隻小型的盒式錄音機,而在進門口處,有著一塊木板,木蘭花的腳,正踏在那塊木板之上。 當然,是由於那塊木板下面,隱藏有電線,木蘭花踏了上去,使得電線連接,因之那錄音機也立時發出了聲音來了。 自錄音機中所傳出來的笑聲,木蘭花聽來,是十分之熟悉的,她雖然還未曾和這個人見過面,但是卻已聽過他的笑聲不知多少次了。 笑聲持續了不多久,便聽得「血影掌」的聲音,傳了出來,道:「站著別動,那麼你就可以聽到我所講的全部話了,木蘭花小姐!」 木蘭花的身子只是在才一聽到錄音機發出笑聲時,震動了一下,以後,她一直凝立著不動,她心中又暗嘆了一聲,那是因為對方竟然料得到,第一個進高翔的房子來找高翔的,一定是自己。她在那一下嘆息聲中,是含有無可奈何的佩服之意的。 那聲音繼續從錄音機中傳了出來,道:「你的心中一定在問:高翔先生到哪裏去了,是不是?我當然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的,我們警方的偉大的高主任,一從市立藝術院回到家中來之後,就睡著了,他至少要睡十二小時,才能醒轉來。」 那聲音又哈哈一笑,續道:「是以,他未能看到我們在機場內的精采表演,那是很遺憾的事。然而當他醒過來之後,他一定會明白他的處境的。 「當高主任明白了他的處境之後,我相信,他一定會和我合作的,到時候,我一定再將進一步的消息奉告,我的話講完了!哦,還有最後一點,我勸你不必費心機去找他,因為你絶找不到他,你連一點線索也沒有,不是麼?哈哈哈哈!」 在笑聲之中,那聲音靜了下來。 那是一種極其狂妄的,得意得過份的笑聲。 這種笑聲,是任何人聽了,都會在心中興起怒意和敵意的。但是木蘭花心中的怒意再熾,卻也沒有辦法,因為她根本不是對著一個人,而是對著一具錄音機。 她倏地向前跨出了兩步,一腳待向那錄音機踢了下去。 可是也就在那一剎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那錄音機對她可能極有用處的!是以她縮了縮腳,將那隻錄音機,自地上執了起來。 她在高翔的家中逗留了一會,想看看高翔在被人弄昏迷之際,可有什麼線索留下來,但是她卻什麼也找不到,只是看到一片極度的凌亂。 她帶著那隻錄音機,離開了那幢大廈。 ▼三 警方動員海空搜索 二十分鐘後,木蘭花在警局總部的一間小型會議室中,將那捲錄音帶,放了又放,而和她在一起的,一共有六個人。 那六個人中,卻只有一個是警官,還有三名,雖然也是警方人員,但卻是法醫。另外兩名,則是畫家,也是警方人員。 「啪」地一聲,在木蘭花將那捲錄音帶作第四遍的播放,而關上了錄音機之後,一位醫官站了起來道:「蘭花小姐,我有幾句話,必須先說一說。」 木蘭花忙道:「你只管說。」 「這種法子,是加拿大騎警發明的,一個人的聲音,是由於他頭骨、顎骨、口腔的構造形狀來決定的,相似的人,聲音也往往相類,就是這個原故。所以根據聲音,有經驗的人,也可以根據聲音的特點,來描繪出這個人頭骨的形狀來,而根據頭骨構造的形狀的特點,也可以想像出這個人的臉容來。蘭花小姐,你要我們做的就是這件事,是不是?」 「是的。」木蘭花點著頭。 「我曾在加拿大騎警隊中服務過,根據我的經驗,」那醫官續道,「根據一個人的聲音所繪出的人,只是近似,而不是完全相同的。」 「我知道這一點。」 「所以,不論在什麼案件上,這種照聲音而繪出的人像,只是作為破案的參考之用的,而由於這是一門最新的破案法,所以,法庭上,也不將之作為可靠證據的。」 木蘭花道:「我全明白,因為對這個人,這捲錄音帶是唯一的線索,是以我們不得不從這一點著手,當然我知道設想出來的人像,不可能十足相似的。」 那位醫官點著頭,道:「好,那麼我們就開始,蘭花小姐,請你再將那捲錄音帶放一遍。」 木蘭花伸手按下了掣,那笑聲又傳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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