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神秘高原 | 上頁 下頁


  「瘋了?」木蘭花不禁苦笑,「那麼該找醫生才是啊!我們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他又不是真的瘋了。」馬多祿補充著,「他……唉。我們很難說出他究竟怎樣了。小姐,你跟我們去看一看他可好?」

  「這個……」木蘭花考慮了一下,「如果是醫學上的問題。那就必需請教醫生,我倒認識幾位在神經病方面十分有研究的醫生……」

  「不,穆小姐,不,他不是瘋了,而是不很正常,像個瘋子。」馬多祿仍在分辯。

  「這話怎麼解釋呢?」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同聲反問:「他究竟怎麼了?」

  「唉,他本來是在美國學地質的,兩個月前,他參加了一個南美探險隊,那個南美探險隊的目的地,是南美利馬高原。」

  「啊,是利馬高原!」木蘭花低叫了一聲。

  利馬高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素有「神秘高原」之稱,它位於南美北部,圭亞那以南地區,要登上這個高原,必需攀援兩千尺的峭壁,而峭壁上大小瀑布,帶著萬馬奔騰之勢。竄流而下,有的地方雖然沒有瀑布,但是石質鬆動,隨時可以失足。

  這個高原,不但探險家視為畏途。就是當地的土人,也敬而遠之,甚至於不敢接近,傳說雷神就是居住在這高原之上的。

  而因為這個高原,它四周圍有兩千尺的峭壁,與世隔絶的原故,使許多人堅信高原上還有著史前的動物,所以也是為科學而不顧一切的科學家要冒險去探索的地方。利馬高原之所以神秘,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從利馬高原的瀑布所彙集而成的河流中,出產鑽石,鑽石夾在河底的泥沙之中,可以像淘金沙一樣地淘出來。這些河流經過委內瑞拉的領土,委內瑞拉的政府在河流的附近還設有鑽石採集場,不經許可,是不准接近那些河流的。

  因為瀑布是從高原上流下來的,所以許多人又堅信在高原上,有著世界上最大的鑽石棚的估量之事,鑽石品質之優良,據說是南非的鑽石礦所瞠乎其後,望塵莫及的。

  所以,這個高原也是冒險家的好去處。

  但不論為尋求財富的冒險家也好,是獻身科學的科學家也好,上了這個高原之後,總是杳若黃鶴,不見歸來。只是極少數的人,能夠回來,但這些人,大都只是在高原的邊緣徘徊,一兩天就下來了,未曾深入高原內部,或者只是在飛機上進行觀察。

  這兩種人,當然是無法知道利馬高原的真相的,於是這個高原便更神秘了,它幾乎是地圖上的一片空白!

  馬多祿的次子當然不會是為了尋求財富去的,那麼,他是一個真正科學家了。

  馬超武是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穢行百出,不齒人口,所以木蘭花和穆秀珍本來也絶不想管這件事的,但當她們聽到,馬超文參加了利馬高原的探險之後,她們便對之改觀了。

  木蘭花道:「那是十分危險的啊!」

  「是的,」馬多祿長嘆了一聲,「這孩子十分倔強。他一直和家中合不來,他在外國唸書。寧願半工半讀,也不要我寄一個錢去,所以他參加探險隊,事先也未曾和我商量過。」

  「好,有志氣!」穆秀珍豎起大拇指,「馬先生,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好兒子!」

  馬多祿啼笑皆非,道:「可是他卻遭到了麻煩,探險隊出發之後,便音訊全無,直到半個月前,我才突然接到了英屬圭亞那政府的通知,說是超文昏倒在距離利馬高原三十里的地方,由當地土人發現,目前精神狀態十分不好,需要立即就醫,我立即包了一架專機,去將他接了回來。」

  「那架專機的費用是三十多萬!」

  「那對於你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木蘭花淡淡地回答。

  「超文從英屬圭亞那同來之後,舉止變得十分怪異,他……唉,我不知他為了什麼刺激,他拒絶接受任何醫生的診視,有的醫生說那是他為了極度驚恐的原故,他整天將自己關在房中。將窗帘拉緊,房中漆也似黑,據送飯進去的女傭說……他……他……」

  馬多祿講到這裡,馬夫人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怎麼樣?」心急的穆秀珍立即問。

  「唉。那女傭說超文的眼睛,會放出青光來,像鬼一樣,她被嚇得已經辭工不做了,而他又時時自言自語,講的話我們也聽不懂,自從三天前,他和我吵了一架之後,我連他的面也見不問了,他每次要食物,只肯打開一道門縫來,唉!」馬多祿不住嘆氣,不住搖頭。

  「你們吵什麼啊?」木蘭花問。

  「那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衝進了他的房間,他突然跳了起來,看樣子像要打我,我大聲喝他,他便向我叫罵起來,說我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乞丐!」馬多祿撕開雙手,「你想這是什麼話?」

  木蘭花緊愛著雙眉,道:「……這個你從英屬圭亞那接回來的人,的確是你的兒子麼?」

  「當然是,他到了美國四年,去年回來過一次,我們怎麼會弄錯呢?」

  「那就麻煩了,他既然將自己關在房間中,連父母也不肯見,我們怎麼去見他呢?」

  「我請求兩位,兩位小姐一定有辦法的,我財產雖多,但是兒子只有兩個,超武……是沒有出息的了,超文卻是十分有出息的,他已經為美國一個很大的礦務公司聘為研究員了。我看到他這種情形,心中實在比刀割還要難過!」

  「那麼,他回家以後有沒有和外人聯絡過?」

  馬多祿回頭向馬夫人望去,顯然他在家的時候不多,究竟情形如何,他也不清楚。

  「沒有,」馬夫人回答:「只是在開始的那幾天,有人打電話來找他,我們叫他聽,他卻死也不肯出來,而且他將房內的分機也砸壞了,拋出房間來。」

  木蘭花站了起來,來回地踱著步,馬多祿夫婦以急切的眼光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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