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血戰黑龍黨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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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工作到一半的時候,在他身邊,一具鋼架上的電視機,突然響起了一陣「嗚嗚」聲,而有一盞小紅燈,正在不停地閃耀。 「討厭的貓!」那報務員咕嚕著,按了電視機上的一個掣。 電視螢光幕上,現出了一個十分模糊的畫面,那是由於光線不足的原故。但就算畫面模糊,也可以看得出,那是有一個身形十分窈窕的人,正在沿著牆。向上遠遠地爬來! 報務員吃了一驚,失聲道:「金星!警報電視上出現人影。有人向我們房裡攀來。」「金星」坐了起來,但立即又躺了下去。 他面上的那本雜誌還沒有落下來。 「通知地下室的工作人員,通上電流。」「金星」下著命令。 報務員拿起了直通電話,他對著電話講了兩句話,立即便有兩個人推門進來,站在「金星」的身後。「金星」則仍然懶洋洋地躺著。 而電視上的畫面,在這時候,忽然消失,變成一片灰白了。 「金星,來人已將我們的電視攝影機毀去了。」報務員面上的神色十分驚惶。 「金星」向身後兩人,揮了揮手,那兩人立即推著那張安樂椅,到了牆邊的一扇暗門之前,暗門打開,他們三個人一鼓走了進去。 報務員從抽屜中取出了手槍,但是他卻立即又將槍放了回去。 因為他想到,當接通了電流之後,這幢房子的所有牆上,全都佈滿了電流,那是任何人也不能在上面逗留的,他實在可以不必驚惶。 他舒服地坐了下來,卻全然未曾注意到,剛才曾在電視的螢光幕上出現過的窈窕的人影,已經悄悄地攀上了露台了。 木蘭花能夠在毀去了電視攝影機之後,仍繼續在已經充滿了電流的牆上攀行,說出了沒有什麼秘訣,因為她身上的那件緊身黑衣是特製的:兩層橡皮,夾著一層石綿。不但可以抵禦短暫時間烈火的襲擊,而且絶對與電流絶緣。 而她的手上,又戴著同樣材料製成的手套,所以,當黑龍黨徒在驚訝為什麼通電之後,對方並沒有自牆上跌下來之際,木蘭花已悄然來到了露台之外了。 她一躍上露台的時候,將門推開了一道縫,拉開了一點帶子,恰好來得及看到「金星」和他的保護人員,從暗門走了進去。 她隱在露台的陰暗角落上不動。 不一會,就聽得直通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 那報務員拿起了電話聽筒,從聽筒中傳來了一個粗暴的聲音:「你為什麼虛報有人在攀牆的?」 「他媽的,」報務員的火氣也不小,「示警電視上出現了人影,難道會是假的?」 「那為什麼沒有人跌下來?」 「誰知道,或者是你們未曾接上電流!」 他重重地放下了聽筒,他的手還按在聽筒上,人就僵住了。 木蘭花手中的一柄鋒銳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後頸上,而當他一呆之際,木蘭花更伸手勾住了他的頸,將那柄匕首在他的眼前,幌了一幌。 那報務員的面色煞白,被木蘭花拖得向後退去,退到了椅旁,木蘭花用力一按,將他按在椅上,低聲喝問:「阿敏娜被你們囚禁在什麼地方的?」 「我──不知道。」 木蘭花冷笑了一聲,鋒利的匕首在那報務員的上唇,輕輕地刮了一刮。「刷」地一聲,將那報務員的上鬍,刮下了一邊來。 「你不知道?」 「我──確是不知──這是機密,只有『金星』和『土星』知道。」 那報務員的身子,在發著抖。 木蘭花以那柄匕首沉重的錫柄,在他的頭上,重重地擊了一下,那報務員頭一側,昏了過去。這時,在外面。第一線曙光,已開始射入屋中了。但是在屋中。當木蘭花熄了燈之後,卻還是一片沉黑。木蘭花將那報務員的外衣,迅速地除了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來到了暗門之前。 她伸手在牆上摸索。不一會,便摸到了一個按鈕。她用力按下去,暗門無聲地打開。 木蘭花連忙閃身,背貼著牆,向內看去。 裡面是一間佈置得較為簡單的起居室,有兩個人正坐在一張圓桌前玩撲克。 木蘭花認得那兩個人的。那兩個人,就是「金星」的保鏢。 他們正在聚精會神地玩著牌,連暗門已無聲地打開。也不知道。 木蘭花從靴統中取出了一柄管子十分細長的槍來。那並不是手槍。而是一柄玩具水槍,只不過這柄水槍的射程十分遠。 當然,裝在槍中的不是水,而是十分強烈的麻醉劑。 木蘭花慢慢地舉起槍來。向兩人瞄準,她一方面自己以手帕遮住了鼻子,一方面用力一捏槍柄,一般看來和水沒有分別的液汁,向前射了出去。 當那兩個大漢,聽到了「嗤」地一聲,而抬起頭來觀看時。他們已經被那種強烈麻醉劑噴得滿頭滿腦了。 在他們的臉上,現出了一個十分惶惑的神情來。兩人不約而用地伸出手來抹拭,但是。他們的手只伸到一半,頭便向下垂去,伏在桌上了。 木蘭花閃進了暗門,裡面的那間房間並不大,「金星」並不在房間中。 當然。木蘭花是知道那一定另有暗門,通向一間更秘密的房間。「金星」大約是在休息,所以兩個保鏢才在外面守候的。 木蘭花以輕巧的腳步,在房間中來回地走了一遍,已經發現壁上的那個木架,可能是暗門,她在木架旁邊摸索著,突然,外面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木蘭花立即退到了外面,拿起了聽筒。 「喃,經過檢查,電視攝影機並沒有被毀,只不過歪向一邊,你看到的所謂人影,一定是一隻貓兒。明白了嗎?」那面傳來粗暴的指責聲。 木蘭花鬆了一口氣。當她剛才接聽電話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十分緊張的,這時,她粗著喉嚨。沒好氣地道:「或許是吧!」立即放上聽筒。 她向那躺在椅上,昏迷不醒的報務員看上一眼,又在他的臉上,噴了一下麻醉劑,又迅速地回到了那個木架的旁邊。 這一次,她才在木架旁站定,便聽得那木架發出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聲音,向旁移了開去! 木蘭花連忙一閃身,貼牆而立。 木架移開了三呎半,一個肥胖、臃腫的身子,便向外踏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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