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巧奪死光錶 | 上頁 下頁 |
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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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是說……」 「所有的人,全被賀天雄瞞過了,我料得不錯,賀天雄召高翔去,果然有目的,他是利用高翔,來證明他死了,而事實上,他沒有死!」 「他沒有死?」穆秀珍幾乎跳了起來,「那麼這個面上血肉模糊的……」 「不管他是什麼人,他不是賀天雄,關鍵就在那一秒鐘之內!賀天雄一定早已知道有人在他的別墅之外,安裝了長程攝影機,他也樂得讓人家拍攝,他只要在最要緊的關頭,發出為時一秒鐘的強光,破壞攝影,那就夠了,這是十分容易做到的事,利用一輛車子的車頭燈,照上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陳嘉利說──」 「陳嘉利太相信他自己的佈置攝影機了,卻不知這攝影機雖然忠實地記錄了一切,但是卻欺騙了他一秒鐘,而這一秒鐘,已可以使得賀天雄利用地板上的機關轉身,另換上一個死屍來了!你看,死屍的面部只是一團血肉,怎能證明他是賀天雄。」 穆秀珍呆了半晌,道。「那麼死光武器──」 「死光武器,當然還得從賀天雄的身上著手,來,我們快去。」 「到那裏去?」 「到賀天雄的別墅,賀天雄可能還在,死光武器一定還未曾到達本市。」 「你怎能肯定?」 「當然是,賀天雄這樣的佈置,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和高翔,去爭個你死我活,他卻安然地另有途徑,去接受死光武器!」 「我們都被他愚弄了!」穆秀珍叫道。 木蘭花微微一笑,「在五分鐘之前,我們是被他愚弄了,但是現在,我們已在這段影片之中,弄明白了他的詭計!」 「好,這回看看是誰勝誰敗!」穆秀珍豪意凜然,兩人又一齊離開了住所,上了她們自己的車子,向賀天雄的別墅,疾馳而去。 在那間華麗的書房中,高翔輕輕地擺動著那隻「死光錶」。 「兩位,看清楚了麼?」 陳嘉利和那瘦子的眼珠,隨著「死光錶」的左右擺動而左右轉動著,樣子十分有趣。 「二十萬鎊,兩位。」 「我們答應給你,當然給你的,可是,死光武器的製作圖樣呢。」「陳嘉利。 「這個──」高翔有一些尷尬,「圖樣既然已不在世了,我們還何必去討論它呢?」 「那麼,閣下以應得的二十萬鎊這個數字──」 「不能減!」高翔不等那瘦子講完,便大叫聲道。 「好,不減。」陳嘉利踏前一步,可是眼睛在高翔手中的「死光錶」上,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我們怎樣才能證明你手中的是死光錶呢?」 「是啊,」那瘦子也說:「我們所見到的,只不過是一隻普通錶而已,世界上再貴的手錶,也不會值二十萬鎊的吧!」 「我當然可以證明給你們看!」高翔洋洋得意:「但是死光武器是十分危險的武器,兩位總不致要我靠兩位來作試驗吧!」 「不!自然不!」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面上變色,又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高翔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會拿兩位來做試驗,因為我還得向警方拿二十萬鎊我應得的報酬啦!」 「是!是!」兩人面上,顯出駭然之色,眼睛仍望著高翔手中的那隻「死光錶」。 那其實是看來和普通的鬧錶並沒有多大分別的一隻手錶,只不過體積略為大些而已。 「吩咐你的手下,去取一隻有老鼠的鐵籠來,我們以老鼠來做試驗。」高翔一手插在腰間,神氣活現地下著命令。 陳嘉利立即按下傳話器的按鈕,向他的部下轉達著高翔的話。 「我不知道如今在我手中的死光武器,威力強到何種程度,但是它體積十分小,可能不會令鋼鐵熔化,不會令房屋成灰!」高翔一本正經地說著。 「陳探長,」那瘦子有些膽怯,「我們還是不要試了吧,就這樣轉呈給上級好了!」 「這個──」陳嘉利顯然也有著同樣的意思,只不過不便說出口來。 這時,如果高翔也說不必試驗的話,陳嘉利一定會同意的。 但是,高翔卻不。 「不!」他莊嚴地搖著手,說,「我堅持要試,這是我的……我的……商業信用!陳探長,是不是?」 陳嘉利和那瘦子又點著頭。 不一會,有人敲門。 陳嘉利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一個漢子提著一隻內有一隻白鼠的鐵籠,站在門口。 陳嘉利探長伸手接過了那鐵籠。 他向那大漢眨了眨眼,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只等命令。」 陳嘉利探長點了點頭,「啪」地關上了門。 剛才在門口的對話十分輕,高翔並沒有注意。 陳嘉利提著鐵籠,向前走來,放在桌上。 高翔向籠子望了一眼,像是在朗誦著新詩。「可愛的小白鼠啊,你立刻便要成為人類殘酷發明的犧牲品了!」 他站到了鐵籠面前十尺處,抬起頭來:「你們看仔細了,這死光錶上,一共有兩個『把的』。我按動其中的一個,另一個之中,便會射出一束光線來,那就是殺人的死光了!」 他講完之後,又大聲道:「看!」 接著,他便伸手在一個「把的」之上,輕輕地按了一按。 果然,在另一個「把的」之上,有一股光線,射了出來。 那股光線,十分黯談,若不是小心看,幾乎看不出來。 「將大燈關掉!」 陳嘉利將大燈關去,只剩一屋角的一盞座地燈,室內的光線黯淡了許多。那股自手中射出的光線,也明顯許多了,三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那光線正射在籠中的一頭白鼠身上。 三個人都在想,那頭白鼠,一定會慘叫一聲,滾地便死了。 但是卻不,那頭小白鼠,眨著紅色的眼睛,以十分新奇的眼光,望著那股光線。 「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由緊張變成詫異,大叫了一聲。 「噢,這……可能是距離太遠了。」高翔的面色,則由得意而變成尷尬。 他踏前了兩步。 那股光線仍然射在小白鼠的身上,但是小白鼠抖了抖身上的白毛,仍然一點也沒有死亡的跡象。 「高先生!」陳嘉利的面色,變得憤怒。 「還是……還是太遠!」高翔衛手伸入袋,取出手帕來,抹拭著額上的汗珠。 他一直來到了鐵籠之前,將「死光錶」湊在鐵籠之前,可是那小白鼠,卻仍然一點懼怕的意思也沒有,反倒伸出爪來,抓弄那隻「死光錶」! 陳嘉利和那瘦子兩人,站在高翔的身後,兩人互望了一眼,面上已充滿了怒意。 那瘦子取出了手槍來,對準了高翔的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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