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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比爾元帥站在作戰指揮室巨大的透明觀景窗前,臉上似乎多了幾條皺紋,憂慮,焦急的神情表露無遺。聯邦軍總司令的身後站著幾個高級軍官,他們是參謀部的要員。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比爾元帥回過身來,「如今的騎兵團大統領不但智謀過人,連戰鬥力也是無人可及。」那幫幕僚相互對視著,大家都沒有說話。「連四架飛龍號聯手也鬥不過這只有十九歲的小丫頭,」元帥搖搖頭,「要不是那個年輕人。」
  「軍務長,」元帥突然叫道。「是!」軍務長「刷」的立正。「頒下嘉獎令,將那年輕人提升到飛龍號機組」
  「元帥閣下……」軍務長欲言又止。「什麼事,快說。」
  「我已經徵求過那年輕人的意見,他卻寧願呆在那101小隊裡。」
  「不識抬舉!」參謀長罵道。元帥眉頭稍稍一皺:「算了吧。」他又對情報處長說:「怎麼樣?情報都收集好了嗎?」
  「已經完成了,初步評估,我方十分不利。」情報處長道。「哦?講出來。」
  「帝國軍駐守在第八行星的軌道上,那一帶到處是隕石或者隕冰群,只要他們稍加改裝,這些東西便會成為致命的撞擊武器,我們根本不能有效防禦,問題是他們懂不懂得利用這些……」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利用了!」元帥說,「這次作戰,一開始我們就處於極為不利的位置,帝國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用隕石來擊潰我們的艦隊。:『」元帥,不如退出希羅爾星系吧。「參謀長說。」不行,兩軍還沒照面我們自動撤退,士氣必受打擊,加上希羅爾星系一丟,就會讓出通往海爾星的空間跳躍點。「軍務長道。
  「不錯,」元帥點點頭,「這一戰我們不能輕易退卻。」
  「元帥,論空戰能力,帝國軍比我們要強,但是到了陸上,加本地形原因,他們必定不是我們的對手。」情報處長說道。「你是說第五行星亞當斯?」元帥大為震動。「沒錯,對亞當斯的特點我們聯邦軍可謂了如指掌,而帝國軍一直以為亞當斯每五十年的突變只是一場磁暴。我們可以退到亞當斯附近,使他們以為我們在避開他們的隕石攻擊。」
  「哦?亞當斯下一次的突變在何時?」
  「九天之後。」元帥陷入了沉默:「我們要通知全軍嗎?」
  「最好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我恐怕軍中有帝國軍的間諜。」
  「那豈不是會有一定傷亡?」
  「元帥,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了,只要能夠最後取勝,也只能……」
  指揮室內頓時一片寂靜,只剩下眾人的呼吸聲。
  莉亞坐在指揮中心舒適的大椅上,以幽雅的姿勢拿著一杯葡萄酒,但是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憤怒。很顯然,一時敗給阿迪讓她十分惱怒。「我太輕敵了!」莉亞心想,因為她一直以為阿迪的超能力只是曇花一現,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能那麼快學會自由運用。
  「統領!敵軍進入第五行星——亞當斯的運行軌道。」監視人員報告說。「他們想躲開我們的隕石攻擊,」列肯拉一直坐在莉亞的下首處,這時說道,「叛軍倒是挺聰明的。」
  「哼!依我我看來,他們是一幫弱智的蠢材!」莉亞道,「亞當斯是個強磁場行星,它有個特點,每隔五十年發生一次特大磁暴,足以令所有與電有關的系統馬上癱瘓。九天之後,五十年週期就要來臨,到時,他們想不敗也不行了。」
  「叛軍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會不會是詭計?」列肯拉有點擔心。「你只管放心,」莉亞道,「叛軍想利用亞當斯做掩護,我們只要在所有的戰艦上安裝最新的電磁屏障系統,就不怕磁暴了,到時他們只有挨打的份。」
  「要是叛軍也有……」
  「你到底看過科技報告沒有?!」莉亞打斷他的話,「電磁屏障是帝國最新研製的產品,叛軍根本沒有聽過呢!」
  阿迪離開醫院返回101小隊已經有好幾天了。在這幾天裡,身處後勤艦隊的彼得博士已經修理好了宙斯號損壞的機件,還幫忙改進了宙斯號的操縱傳動系統。「博士,真謝謝您。」
  阿迪不知說什麼才好。「別客氣!小夥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阿迪想了想,說:「博士您這裡有銀河帝國編年史嗎?」
  博士一愣:「有,不過,你看它幹嗎?」
  「我想瞭解一下對方的歷史,以後或許有用,對了,銀河帝國每個重臣都在裡面記載著嗎?」
  博士點點頭:「當然了,小夥子,看不出你對歷史也有興趣。」於是,阿迪便在博士的電腦前查閱起來。阿迪不斷的查找,直到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摩爾保克簡介。」
  編年史上是這樣記載的:「摩爾保克,是銀河帝國最後一任內政大臣,之後帝國不再設內政大臣一職,由帝國宰相全權管理內外政。保克退休後曾擔任帝國教育部特邀顧問,後來辭職不幹,在帝都地球隱居,目前行蹤不明。」阿迪歎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沒有確實找到保克先生的所在,不過幾乎可以肯定他還在地球上。話又說回來,地球可不是說去就去的,但是帝國就設立了重重防衛,就算是在聯邦這邊,自己也不好交代。
  阿迪乾脆不去想了,今天申請了去醫院看望一下阿美的。他告別了博士,搭乘交通飛船來到了醫護艦上。阿美的病房是高級軍官的房間,又安靜又寬敞,門外還有兩名女兵守護。阿迪來到門前,一眼就看見門外擺放了一束束基因合成鮮花,十分搶眼。這是在情理之中的,阿美不但是飛龍號的駕駛員,還是聯邦軍中少見的美人,崇拜者自然不乏其人。守門的女兵早已得到通知,阿迪一到,便放他進去。
  阿迪倒也識趣,從一大束鮮花中抽出三朵比較鮮豔的,兩朵送給兩位守門的女兵,自己手持著一朵走進病房。
  阿美躺在一張寬大的病床上,她的傷已經好了六成,行動也方便了許多。一見阿迪近來,阿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靠著床頭坐了起來。「送給你。」阿迪把鮮花送到她面前。
  「謝謝!」阿美略帶臉紅,和平時活潑刁鑽的她全然不同。
  對於兩人之間十分微妙的關係,布爾一早就提議阿迪去表白,差點要親自去替阿迪說。「頭,漂亮的女人通常不會採取主動,這個機會你要是不爭取到,實在是太……」
  「你急什麼?又和你無關!」蘇斯槍白道。「你不懂!小蘇,作為情場老手,眼看著一塊『肥肉』飛了,心裡總會……」但是阿迪一直都沒有行動,他的心裡一直有點……
  「你愣在那幹嘛?」阿美向。「哦!沒什麼,」阿迪搪塞過去,「這些花是放在門前的,我是借花敬佛的。」阿美撅起小嘴:「那些人真是,我說過不見的,還放了那麼多的垃圾在這!」
  「噢?既然是垃圾,我送你的……」
  「你是例外嘛!」阿美笑了起來。阿迪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阿美床前,跟她聊起天來。
  與此同時,旗艦指揮室內一片緊張。比爾元帥和他所有的幕僚都坐在加固了的椅子上。「報告!屏障系統安裝完成!指揮室範圍內可以抵擋磁暴十分鐘!」控制室傳來信息。「一切都準備好了嗎?」司令向軍務長問道。「準備好了!所有艦隻經過改裝,全部可以由手動控制。」
  「迫降後的工作怎麼樣?」
  「這幾天已經不斷地進行緊急演習,應該可以應付。」
  「帝國軍動向如何?」元帥又問情報處長。「帝國軍距離這裡五光分,看來他們中計了。」
  「他們的指揮官畢竟太年輕了,經驗不足,」元帥自言自語,「不過,要是她知道亞當斯的真正面目,她肯定不會這樣做。」
  「報告!距離磁易產生還有六十秒!」、「還有十秒!」
  經過一段令人窒息的寂靜之後,磁暴發生了,整個艦隊一切動力系統完全癱瘓。指揮室內啟用了後備能源,「距離突變還有多長時間?」情報處長問。「還有五分十六秒!」
  「快點來攻擊我們吧。」元帥心裡不斷念叨著。
  「報告!磁暴發生了!叛軍完全癱瘓!」莉亞坐在那張椅子上,聽著報告,嘴邊露出一絲冷笑:「磁暴也保不了你們。打開屏障!!全艦隊攻擊!!」
  「報告!敵軍開始進入磁暴範圍!」元帥的嘴邊浮起了微笑。「報告,敵軍帶有屏障,抵禦了磁暴!」
  「好!一切都很順利!」元帥發令,「所有艦隻改用人手駕駛,進入亞當斯近距軌道!」
  「距離突變還有五十秒!」
  「大統領!叛軍開始移動,看來要逃跑!」莉亞笑了:「知道不妙了想跑?給我全速追擊!進入射程馬上開火,敵人不會還擊的!」
  阿迪正在眼阿美聊天,突然,房間內的燈光熄滅了。
  「怎麼了?」阿美驚叫道。阿迪安慰道:「可能故障,一會兒就恢復了!」
  「報告!突變開始!引力場急速擴大!」
  「發出光信號!全艦隊作好撞擊準備!」元帥等人的雙手都緊抓著椅子的把手。
  「報告!磁暴發生突變!」控制室的信息剛傳到莉亞耳中,艦身已經劇烈地抖動起來。「發生什麼事?!」
  「報告!磁暴突變為強引力場,我軍艦隊和叛軍已經完全被吸引住了!」
  「什麼?」莉亞又驚又怒,「中計了!快!開動最大馬力,沖出去!」
  「報告!引擎完全不起作用!艦隊開始位移!目標是一亞當斯!」
  莉亞氣得渾身發抖,漂亮的臉蛋便成了青色。到了現在她才知道中了計,看來自己帶兵的經驗還是不足。
  「報告!艦隊開始進入亞當斯行星外層大氣!」
  「所有人員作好撞擊準備!」
  阿迪本來想走出病房外面看發生了什麼事的,誰料到艦身突然劇烈抖動起來。「阿美,小心!」阿迪馬上沖過去扶住病床,「到床底下去找掩護!」阿迪抱起阿美,正想躲到床下去,艦身抖動得更加厲害了。兩人一下子撲倒在地板上。
  「轟!嘶啦!」一陣斷裂聲,天花板上的一盞裝飾吊燈掉了下來,朝著阿美落下。阿迪反應極快,飛身撲到阿美的身上緊緊地將她摟住……
  隨著一聲巨響,所有的震動都停止了,病房內的壁燈又恢復了光明。阿美慢慢睜開緊閉著的雙眼,一顆心不禁「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阿迪的臉就在她的面前,嘴唇幾乎要吻著她的臉了。
  阿迪的臉上一陣發燒,連忙挪開身體。幸虧掉下來的裝飾吊燈並不重,阿迪的後背只受了一些皮外傷。
  「你沒事吧?」阿美關心地問道。「我還行!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阿迪扶著阿美回到床上,自己則出去看看。
  門外的兩個女兵倒地昏迷了過去,阿迪觀察了一下,知道兩人無大礙,只是受了震盪不醒人事而已,也就暫時不去管他們。阿迪走到觀景窗前,眼前的景色令他大為吃驚:戰艦不知何時已經降落到一個星球上面,除了灰藍色的天空和幾條褐色的山脈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植物。
  阿迪馬上飛跑去戰艦的控制定。一路之上,碰見許多倒在地上的人,有的人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有些人似乎受了傷,一動不動。阿迪也管不了那麼多,一直沖進了控制室。
  控制室內各人都十分清醒,坐在加固了的座椅上。工作人員正忙著檢查戰艦的損壞狀況。醫護艦的艦長正巧是阿迪認識的,他一進去,就問道:「艦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艦長正想回答,突然,通訊廣播器裡出現了一把蒼老的聲音,接著,比爾元帥的臉孔也浮現在屏幕上。
  「各位,由於亞當斯行星發生引力場突變,我軍全部艦隊和敵軍一起已經被困在這裡。由於在三個月內無法離開行星軌道,我軍指揮部已經決定開始亞當斯陸上作戰行動。各艦隻檢查損壞情況,動力損壞的儘快報告,其餘艦隻馬上重啟動力,往亞當斯行星坐標(103,96)處集合,祝好運。」
  很快,醫護艦離開緊急降落的地方,升到空中,向指定地點前進。阿迪也投入到搶救人員的行列中。
  帝國軍的情況就要差得多了,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許多艦隻還沒來得及進行緊急降落就墜毀了。好不容易,以旗艦為首的艦隊才在亞當斯的赤道附近降落下來。莉亞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把亞當斯行星的所有資料給我拿來!」
  過了幾分鐘,情報人員吞吞吐吐地報告說:「大統領,資料不夠。」
  「有多少?」
  「除了大氣成分報告之外是一無所有。」莉亞聽聞,頓時象吃了一記悶棍一般,出不了聲。聯邦軍既然能這樣設下陷阱,必定有其把握,這回真是吃了一個大虧。
  「馬上派出偵察機,考察地理環境!」莉亞下令,目前也只能這樣做了。
  阿迪回到101小隊所在的戰艦上,馬上得到一個消息:101小隊由於戰績輝煌,已經被臨時抽調進作戰部隊。
  「頭!你沒事吧!」布爾問道。「你們放心,我沒有事。」
  「阿迪隊長,」格林遞來一張光碟,「剛剛從指揮部送來的,他們說是亞當斯的資料。」
  「他們到底搞什麼鬼?」方乾十分氣憤,「明知道這鬼行星會有引力場突變,還把艦隊拉到那去。」小克馬上回應道:「我看這是指揮部的決定。」
  「為什麼?!」大家一起問道。
  「你們想想,帝國軍空戰能力如此強大,四架飛龍號還鬥不過一架風神號,要不是阿迪隊長大發神威,他們早就完蛋了。指揮官們自然不敢輕易和帝國軍交手。」
  「那跟我們來到這個鬼星球有什麼關係?」蘇斯望著自己的弟弟。「當然有關!要是我沒看錯,帝國軍肯定對這星球一無所知,要不他們怎麼會中計。咱們的上司肯定看中了這一點,利用敵人對這裡的陌生,打一場近地戰。」
  「哼!」方乾有點惱怒,「那幫老頭,拿我們的小命開玩笑,遲早要向他們算這筆帳!」
  「算了吧,老方,」阿迪說,「我們的抓緊時間看看這張光碟。」
  聯邦軍所有的艦隻都集中在亞當斯行星北半球的一個巨大隕石坑內。這個隕石坑以地球面積來算幾乎有十萬平方千米,四周有高聳的山脈圍繞著,可謂易守難攻。隕石坑內生長了無數的巨大植物,星際戰艦從植物的縫隙中降落到地面,居然完全被隱沒了,從上空根本看不出。
  比爾元帥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在用可視通訊器與幕僚們通話。「損傷和傷亡數字出來了嗎?」元帥問道。「出來了,」回答他的是軍務長,「三艘戰艦墜毀,共計死亡三千人,傷六千人,比預計要少。」
  「唔,敵軍動向如何?」情報處長回答道:「敵軍傷亡比較嚴重,目前集中在赤道坐標(002,100)附近,我軍已經派出先鋒部隊,伏擊敵軍的偵察部隊。」
  「好!」元帥顯得很滿意,「馬上開始建立地面工事,準備作戰!」會議結束後,情報處長的臉孔還停留在屏幕上。
  元帥顯得憂心忡忡:「這樣行嗎?」
  「應該可以瞞得過去。」
  「三個月後,那唯—一次機會如果錯失了那怎麼辦?」
  「我們就要和帝國軍一起生活五十年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七天過去了,聯邦軍的地面工事已經基本上完成。帝國軍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派出去的偵察部隊經常受到不明方向的中子飛彈襲擊,傷亡慘重。壞就壞在根本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地面工事建設的進度也十分緩慢,首先他們對地質結構不清楚其次還受到亞當斯行星土生土長的巨大食肉動物——嗜血龍的襲擊,死了不少人。
  莉亞恨不得親自駕駛風神號出去把聯邦軍殺個乾淨,無親自己連聯邦軍的影子也找不著,自己的軍隊卻赤裸裸地擺在人家面前。列肯拉早就對莉亞不太感冒,現在更是冷嘲熱諷,氣得莉亞幾乎要跟他幹一架。
  101小隊的成員們仔細閱讀過亞當斯的資料後,阿迪發現了其中的疑點,他將其指了出來。「大家看,這裡寫著:星際旅行家陳俞風於3001年途經亞當斯行星,被突變引力場吸引了下來。他花了多年研究,發現引力場突變只維持三個月,3051年,亞當斯的全面地圖由飛船繪製完成,他也返回海爾星、」
  「有可疑嗎?」布爾問。
  「當然有!」阿迪說,「為什麼非要等那麼多年才繪製星球地形圖?而且還是五十年之後?」
  「這個……」布爾一時語塞。「這是不是表示,陳俞風經過五十年之後才可以飛到星球的近地軌道外?」格林說。「沒錯,我想是這個原因。」
  「天啊!」孿生兄弟同時大叫,「我們豈不要在這裡呆上五十年?」
  「應該不會這樣,統帥部不會笨到這個地步,」阿迪說,「我想,引力場突變肯定會消耗許多能量的,三個月後突變如果真的消失、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磁力衰弱期,我們到時便可以出去了。」
  「要是出不去……」布爾說。「閉嘴!小布,別觸我們的黴頭!」方乾道。
  阿美經過醫護人員的精心照料,傷勢已經完全好轉,可以參加任務了。出人意料的是,她向上級請求加入地面特攻部隊,而101小隊就在那個部隊裡面。
  鑒於飛龍號駕駛員的特殊身份,上級准許了她的要求。阿美到指揮部接受委任狀,加入地面特攻隊後,在回宿舍的路上碰見了愛倫。愛倫背靠著一堵白牆,手裡拿著裝有熱咖啡的一個紙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地面。
  「愛倫姐!」阿美揮動著委任狀,「我剛加入你指揮的部隊,可以和你並肩作戰了!」愛倫抬起頭來,望著阿美興高采烈地樣子,眼裡似乎帶著一絲淚光:「你其實是想和他在一起吧。」
  阿美的臉「刷」地紅了:「師姐,我……」
  「喜歡一個人是好事,但是,你得小心男人,他們多數隻看中你的外貌。」愛倫說完,也不理正在發愣的阿美,轉身走開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個空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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