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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ler還活著


王動

  也許題目有點嚇壞您了,不過我講完這個故事後,您會明白一切的。
一。進入叢林

  我是一個生物學家,經常去叢林進行科學考察,世界上現存的熱帶、亞熱帶雨林,還有溫帶闊葉林,寒帶針葉林,到處都有我的足跡。我最厭惡那種自稱是生物學家,卻從來連大自然都不去接觸的人,他們在自己的實驗室裡把別人收集的標本擺弄擺弄,有時也拿著刀子這割割,那切切的,故做驚訝的稱讚一番造物主是多麼偉大,造出的生命如此之複雜。
  我真想不通離開了大自然,研究生物還有什麼意義!
  我最感興趣的地方是南美的亞馬遜河流域,那裡的雨林古老神秘,紛繁複雜,其間不知隱藏了多少人們尚未認識到的生物種類。我從大學時代起,就每隔兩年去考察一次,每次,那裡的雨林之神都不會虧待我,這麼多年來,她向我不斷的展示著新的,從未讓人窺視過的美麗。
  今年夏天,我帶著新招收的博士生---whistle一起去那裡。我仍然象三十年前一樣,滿懷著激情。whistle也很激動,看得出來,他對這次考察同樣十分感興趣。他很象我年輕時的樣子,聰明,好學,充滿了朝氣。更重要的是,他只對科學感興趣,我沒發現他有沉迷於男女感情的跡象。不象我的其他幾個沒用的學生。我一向認為,要成為偉大的科學家,必須專心致志,不可分心。象我,一輩子光棍,才能在自己研究的領域有所建樹。男女感情是很費時間的,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介入為好。
  我們到達巴西後,先休整了一個星期,購買了全套從林生活、考察的必要用品。之後,我們便背著包進入了那片令人神往的綠色海洋。
  我對whistle說道:「我已經老了,可能以後也來不了多少次了,這次我想儘量的往深處走些,路線也與以前的不同,我們要走一段從未有人去過的地方,那裡最有可能發現新的物種。」
  whistle笑著說:「王教授,您還不老呢,身子骨還結實。」
  「不行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想當年,我象你現在這麼大的時候,誰不知道我王動的厲害!」
  「我早就聽說過了,師兄師姐們都說在從林裡要趕上王動教授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呵呵,是真的嗎?」我不禁一陣掩飾不住的得意。
二。遇險

  我和whistle在叢林裡穿行,沿途進行著考察,不斷無比興奮的發現著新的物種。在這裡工作是十分困難的,我們要忍受蚊蚋、螞蟥的叮咬,還要防範食肉猛獸的襲擊。天氣的突然變化也常常讓人措手不及。但對科學的執著追求使我們不顧這些,努力的前行。
  經過一個月的艱難而緩慢的前進,我們到達了這片雨林的中心地帶。
  一天淩晨,我們在一棵大樹上露宿。正當我躺在樹杈上舒適地聽著各種昆蟲的鳴叫和遠處猛獸們的低嚎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立正!」一句德語的口令傳來。而且就來自樹下,把我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樹上栽下去。
  我望下一瞧,大吃一驚,只見一隊士兵,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整齊地排列著。
  whistle湊了過來,我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他會意地點了點頭。
  樹下的士兵仍在操練,從他們的制服來看,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德國党衛軍部隊。這太讓我感到驚奇了,簡直比發現新的物種還感到興奮。我曾經去德國講學,德語有些基礎,能夠清楚地聽懂他們的話。
  軍官說道:「我們是元首的忠實衛隊,為了日爾曼民族的利益,我們必須奉獻自己的一切!嗨!hitler!」
  「嗨!hitler!」士兵們也整齊地喊道,威風凜凜。
  whistle低聲道:「他們是德國人嗎?怎麼二戰結束這麼久了,他們還在喊hitler?」
  「很難說,也許是二戰納粹的餘黨。」
  「怎麼躲到這裡來了?」whistle摸著頭不解地說。
  「二戰後很多納粹戰犯都跑到南美避難來了,不過現在二戰都過去兩個世紀,當年的納粹應該都不在了,哪裡又來了這麼多士兵,太奇怪了。」
  樹下的納粹軍官喊道:「休息!」
  只見士兵們分散開來,三三兩兩的坐在地上,抱著槍談笑起來。
  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小鬍子士兵在仰天看的時候發現了我,唉!也許是我剃的光頭太亮的緣故,被他一下子注意到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剃光頭了,或者在光頭上畫上些迷彩的圖案也好。
  小鬍子大聲喊著:「樹上有人!樹上有人!」
  士兵們迅速的把槍都瞄了過來,我和whistle只好舉起了雙手。
  軍官沖我們喊道:「下來!」
  我怕士兵們一不小心摳動扳機,那就慘透了,身上非變成篩子不可,只好乖乖的和whistle爬下樹。
  「你們從哪裡來?」軍官問道。
  「我,我們是來科學考察的。」我支吾著答道。
  「哼!我看是奸細!綁上!」
  兩個士兵上來,把我們的手綁上繩子。
  「出發,回基地!」
  於是,一隊党衛軍士兵押著兩個生物學專家在雨林裡前進著。
三。叢林深處的基地

  有誰會想到,在這雨林裡,還會有一個納粹的秘密基地?太可怕了,他們在密謀著統治世界的戰略!而我們還始終蒙在鼓裡!
  士兵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龐大的叢林深處的基地,簡直就象在夢魘之中一般!可怕,太可怕了,現在我想起來還覺得脊樑骨寒嗖嗖的。
  我們被帶到一間小屋裡,接受審訊。
  那位軍官冷冷的道:「禿子,說,叫什麼名字!」
  我連忙應道:「我不是禿子,我只是剃了個光頭而已。」
  「我問你的名字!」
  「我叫王動。中國人,搞生物的。……」
  「我沒問你那麼多!」軍官瞪著我。
  我停了下來。
  軍官又轉向whistle:「你呢。」
  「我叫whistle,也是中國人。」
  「很好,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是來考察的。」我搶著說道。
  「考察我們的基地?」
  「沒,沒有,你們的基地沒有人知道的,我們只是來考察生物物種的。」
  「沒人知道?如果你們回去了,不就有人知道了?」
  「啊?……」我無言。
  「帶到地牢去,今夜12:00行刑。」
  這句話差點讓我暈了過去,whistle的頭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也不比我好多少。
四。行刑

  有誰知道等死的滋味?
  那天,我和whistle在地牢裡等死,我們只有不到一天的活頭了。
  「嗚,嗚……」whistle抱著頭苦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啊?我也沒談過,有什麼大不了的!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鼓勵著whistle,但其實我也害怕的,誰會不怕死呢?科學家也是人嘛。
  「可是,死,我從來沒想到死,沒想到會這麼快面對死亡!」
  我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
  時間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午夜12點終於快到來了。11:45,三名党衛軍士兵到地牢來把我們押了出去,其中有一個正是發現我們的小鬍子。
  whistle哭了一天,眼睛紅紅的,嗓子也啞了。
  我沉默了一天,這時倒爆發了,我大聲喊道:「i fuck you,hitler!」我用英語罵,我用德語罵,我用漢語罵,我罵得豪氣萬丈。
  小鬍子用槍托對著我的頭使勁敲了一下,又用麻布把我的嘴塞住了。
  基地旁,有一片開闊地,我們被押到那裡,我感覺到,這開闊地大概就是我長眠的地方了。
  他們要把我和whistle的眼睛蒙上。我突然豪氣發作,叫道:「不用,我要看著你們向我開槍!」
  「好吧。」小鬍子說道。
  他們退到五米遠外,端起槍來瞄準。
  ……
  放心,我沒有死,否則,難道是鬼在這給你講故事?whistle也沒死,聽說還當了什麼bbs的版主,也開始談戀愛了,總之,活得都挺滋潤。
  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正當他們要開槍時,他們突然間緩緩的癱倒了,連喊也沒喊一聲,就在我們眼前,慢慢的消失了!
  恐怖啊,看著幾個人慢慢的消失!想像一下吧!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已經搞了多年的自然科學,我不相信鬼神,但我解釋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當我和whistle掙開繩索,來到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時,他們已經一點蹤跡也沒有了。就好象憑空蒸發了!
五。hitler

  有誰會想到在二戰過去兩個世紀後,hitler仍然活著?還有戈林,還有西姆來……一大批納粹!
  我和whistle神奇般的從納粹的槍口下逃出了生命。我們開始對經歷的事情分析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和whistle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整個事情都太過於奇怪了。我們打算先到基地看看。
  我們摸回到地牢處,看見有個守衛在站崗。讓我們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守衛竟然是小鬍子!他明明在半小時前消失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whistle象特種兵一樣在兩分鐘內把小鬍子給放倒了,這傢伙,臨死前還低叫著:「我是seafighter,別殺我。」我在他身上狠踢了一腳:「seafighter是什麼東東!我照樣殺。」
  你不佩服不行,我雖然已經50多了,但身子骨很不錯,加上多年的叢林生活經驗,其實當個特種兵非常的合格。
  接著,我們又緩慢得摸到一間亮著燈的房子旁,當我探頭從窗戶向裡望時,我又大吃了一驚!
  房間裡很多人正圍在一張長桌前開會。坐在首位的,赫然正是hitler!其他將領有空軍元帥戈林、海軍元帥×××(無暇查資料,望網友告知),陸軍元帥×××(同上),党衛軍司令×××(同上)。
  hitler背後的牆上有一幅軍用世界地圖。
  此時,hitler正站起身來,用長棍指著地圖道:「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這給予我們實行閃電戰的絕好機會。現在,在這個基地的地下兵營內,已有一百萬兵源全副武裝,戰爭一旦開始,每個月還能提供十萬兵源,兵工廠也會提供足夠的裝備。我們的兵力、物力是足夠的,陸軍元帥們應該放心。
  戈林!」hitler叫道。
  戈林騰地站起。
  「戰爭一旦開始,基地周圍馬上會出現十個軍用飛機場,每個月提供給你五百名訓練精良的飛行員及一千架飛機。」
  「放心吧,元首!」
  「好的,你坐下,×××!」
  海軍元帥×××站起。
  「我們在亞馬遜河出海口已經準備了十支龐大的艦隊,你所缺的物資、人力,盡可提出申請。」
  「保證完成任務!」
  「好的,現在,我宣佈,十天之後,也就是──1998年1月10日,重建第三帝國的戰鬥正式開始!」
  我手一抖,從窗戶上掉了下來,還好我輕功不錯,落地無聲。whistle問道:「怎麼了?」
  「唉,糟糕之極,糟糕之極,他們要進攻全世界了,咦,不對呀」我拍了一下腦袋,現在已經是2168年了,什麼1998年,搞笑嘛!
  我又爬了上去,只見hitler正在作戰爭部署。
  「首先,三百萬陸軍向美國開進,立體式,立體式開進,空降、坦克、步兵,分頭前進,同時空軍出發,對美國本土進行制空權的爭奪,為陸軍的到來作好準備。海軍,兵分兩路,分別擊潰美軍太平洋、大西洋艦隊。預計在一個月內徹底擊潰美國和加拿大。然後,陸軍在諾曼底和海參崴由海空軍協同,實行登陸作戰,分別擊潰歐洲和俄國,在莫斯科會師。期間分派部分兵力把英國、日本、南韓及非洲、澳洲佔領。最後集中所有兵力與中國一戰。他是我們第三帝國一統世界的最後障礙。」
  戈林插嘴道:「中國還不好對付嗎?除了人多點,沒什麼其他的。」
  「你懂個屁!」hitler暴跳起來:「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人民勤勞勇敢,他們的力量,比美國人、俄國人、法國人、英國人、日本人加在一起還厲害得多!」
  「是,是,元首教訓的是。」戈林頭上冒出了汗珠。
  「中國人,和日爾曼民族不相上下,甚至還略勝一籌。希望你們不要掉以輕心!尤其是一個叫王動的,還有whistle,據大計算機分析,他們是一等一的間諜高手!加上他們還有眾多幫手,如superguy,boss,truelies,agou,agang,issac,babe,goodluck,cliche,ken,kbridge,flfl,micro,fishgun,bear,hell……,甚至還有不少女將,十分之可怕!今天的會議內容,千萬不可洩露,否則,你們提著腦袋來見我!」
  hitler把手一伸,突然一隻黑色的大鳥飛到他的手上,hitler道:「這是一隻罕見的blackbird,名叫吉生鳥。」
  黑鳥叫道:「吉生!吉生!」
  hitler笑道:「瞧,很吉利的,就讓他祝福我們成功吧!散會。」
  我溜下窗戶,忙拉著whistle的手,躲進了基地旁的叢林裡。
六。行動

  我和whistle躲在叢林裡觀察著整個基地。
  過了幾天,我們發現了一些規律。
  在晚上十二點整,所有的士兵都會在瞬間消失,基地一片死寂,三十分鐘後,從hitler的會議室裡,會走出一批木呆呆的士兵,分散到各個崗位上,在12:30,基地象上足了發條的玩具突然啟動一般,又開始了新的生活。早晨,總有一隊党衛軍去外面訓練,就是那天抓外面回來的士兵,印象最深的是那個軍官和小鬍子士兵。白天,基地秩序井然,忙碌而又高效。hitler仍在每天相同時刻召集他的軍官們開會,每次的發言大同小異。一天過後,十二點,一切又都消失,三十分鐘後再重新來過。就這樣,好象是一部有關二戰的影片在不停的反復的放映著。
  到底誰在欣賞這部影片呢?他隱藏在哪兒欣賞呢?
  我與whistle商量後,覺得十二點到十二半之間是個可供利用的時機。
  於是,我們行動了。十二點整,當士兵們象霧一樣消散在空氣中時,我與whistle沖進了基地。
  我們的目標是hitler的會議室,那裡是新的一天的開始,最可疑。
  進入會議室後,經過短暫的搜尋,我們發現了一個地道入口,就在軍事地圖的後面。我們毫不猶豫地鑽了下去。
  正當我們在地道裡摸黑前行時,前面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是新的士兵們出來了。我與whistle立即散到兩邊。
  一隊隊的士兵走過,最後是hitler和他的將軍們。
  他們過去之後,我與whistle又繼續前行。
  whistle道:「他們好象很麻木。」
  「何止麻木,這時他們還沒有思維,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您怎麼知道的?」
  「呵呵,也許你沒注意,他們是閉著眼的。」
  「啊?」
  「12:30,基地正式啟動,這之前的三十分鐘,基地是死的,沒有活物。」
  「哦。」whistle點了點頭。
  向前走了越摸十分鐘,我們到了一間極大的大廳,眼前的景物又一次讓我們震驚了。這裡有一排排的圓柱形透明容器,裡面是發育到不同程度的納粹士兵、軍官,還有hitler和他的將軍們,浸泡在培養液中。
  這就是一天產生一批的納粹們,太可怕了。
  突然間,我們聽到後面又傳來了腳步聲,我大叫:「不好,是那些士兵,他們大概也發現了地圖後的入口。」
  「不會吧,這套系統已經運行了這麼久,他們都沒發現。」
  「那只可能是我們留下了什麼痕跡。」
  我與whistle對望著對方腳上的爛泥,笑了,肯定在hitler的桌上,椅子上,牆上留了不少記號。
  腳步聲臨近了,我與whistle溜進旁邊的一間房間裡,從窗戶向外張望著。
  一隊士兵沖了過來,當他們看見容器時,驚呆了,尤其是他們發現自己也在其中!他們開始抱著腦袋,痛苦的象要發瘋一般,突然,他們拎起衝鋒槍,朝著容器開火了,一時間,乒乓乒乓聲不絕於耳,地上到處滾流著培養液,隨後趕來的士兵們不知怎麼,也瘋狂起來,他們開始自相殘殺了!
  槍聲終於停了,我與whistle轉過頭來,驚奇地發現,我們在一間計算機操作室裡,計算機控制台前有一具白骨,身上的納粹軍服破破爛爛。
  白骨旁的地上有一本基地日誌,我撿起來,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著:「我是基地最後一名納粹了,很可惜,實體複製技術沒有最後完成,制造物在空氣中只能存在二十四小時,毫無用處。大計算機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指導戰爭,它好象更喜歡演習。我死後,這個基地就沒有人了,這裡該會多麼寂寞。我,我夢想著,我們有強大的兵力來掃平全世界,元首,由您,親自來指揮!讓全世界在您的威勢下,顫抖!投降!」
  「呸!」我不禁大怒:「臨死還這麼狂!」
  「我給大計算機下的最後一道命令是:'完成第三帝國的宏願。',也許它完成不了,但我不管,這個基地只剩下它了,他應該擔負起一切,他也應該是一個光榮的納粹!為日爾曼民族,奉獻一切!1997.12.31」
  「從那天起,大計算機就在一天天導演著一切。」whistle道。
  「是啊,已經快200年了。」我感歎道。
  「他很可悲。」whistle道:「一個可悲的納粹計算機。」
  「是啊,可悲的納粹計算機,我來解脫他吧。」說著,我關閉了大計算機的電源。計算機的燈慢慢的熄滅了。
尾聲

  現在那裡已經被開闢為旅遊勝地了,由我與whistle 經營,成立了wangdong&whistle公司,歡迎大家前往遊覽,我與whistle一定當你們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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