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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節



聖域.白羊宮

  「起風了……記得書上說兩百多年前的聖戰也是由一個刮大風的夜晚開始的」穆先生喃喃地說道,可是顯然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沈醉在思考裡了,因為他注意到不知何時,白羊宮外已經出現了不少穿著冥衣和黑鬥蓬的「貴客」,更重要的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小宇宙。
  穆先生也覺悟到這是一場硬仗,但是他仍不慌不忙地做好應戰的準備,可是當他見到站在最前面的對手時,原本做好的架勢登時潰散,因為率先登場的不是別人,而是穆最親密的人之一——同樣是白羊星座聖鬥士,也就是被薩卡暗殺的前任教皇————希歐,更令穆訝異的是,原本印象中已經十分蒼老的希歐,如今卻是像十七八歲一般地年輕健壯,原本已經又乾又皺的皮膚也變得十分地紅潤光滑,當然,希歐所穿的冥衣正是仿照白羊星座黃金聖衣的製品,只是花紋和外型略有更動,顯得比較陰森可怖而略失黃金聖衣的莊嚴神聖。
  見到師尊輩的希歐,穆不敢失禮,趕緊向希歐行禮,可是希歐顯然不太領情,神情傲慢地走向穆的身旁,正當離穆還有約莫四五公尺時,他發現前方有東西擋住他的去路。「水晶牆!?穆啊!你應該還記得是誰傳授你水晶牆的吧!?」希歐輕輕地撫摸著晶瑩剔透,又散發出陣陣寒氣的水晶牆,好像在懷舊似地說道:「你今天用我所傳授的絕招來對付我,是否表示與我為敵了呢?完全不顧念多年的師徒情誼了嗎?」
  穆雖然神情恭敬地跪在地上,語氣也相當地客氣,但是仍然透露出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的恩情弟子不敢忘,只是師尊生前也和我一樣是女神的聖鬥士,更是白羊宮的守護者,今天若師尊只是前來敘舊,弟子必定倒屐相迎;若是師尊執意與雅典娜女神為敵……除非踏過弟子的體,否則休想通過白羊宮!」語畢還是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只是從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小宇宙可以知道他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希歐收回手,緩緩地回到了原來所站的位置,說道:「今天若不是冥王黑帝斯的恩澤,為師至今仍然在地獄深處受苦,如今藉黑帝斯大人的恩典得以重回人世,試問我可能還會繼續效忠雅典那女神嗎?」回頭空劈一拳,拳風打裂並穿過了一小片水晶牆,同時還劃過了穆的左臉頰,造成了一道長約一寸半的傷口。
  「既然師尊決議如此,就饒恕弟子失禮了!」穆恢復站姿,同時破損的水晶牆自動修復,並且變得更加的厚實,不過,先前被希歐劃破的傷口依舊繼續涔涔地流出鮮血。「原來你在保留實力啊!?阿穆!」希歐笑道:「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水晶牆練到什麽程度了吧!」口中雖然這麽說,希歐仍然不敢大意,運起了近九成的功力準備破穆所構的水晶牆。
  「且慢!希歐閣下!」另一位穿著冥衣和黑鬥蓬的戰士說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童虎或是釋迦會出現,您還是先保留體力吧!破水晶牆的工作交給我們來吧!」希歐點了一下頭,便退後幾步。那名戰士見希歐同意,便沖上前去,雙手出現幾道暗灰色的光芒直擊向水晶牆,不料全數反彈,不但將那名戰士的鬥蓬打得粉碎,還使他受了點內傷,不過該名戰士未見怯意,反而顯得有點興奮:「想不到比傳說中的還厲害!不愧是號稱「最強的十二人」的黃金聖鬥士。」
  另外一方面,穆的情況也不如想像中的順利,水晶牆雖然幫穆擋住了那名戰士的攻勢,可是仍有點反震力波及到他,也讓他暗自心驚:「奇怪!?這個人是誰?怎麽有這麽強的力量,幾乎和黃金聖鬥士可以比擬,可是我對他幾乎是沒什麽印象,說是冥鬥士的話,看他的攻擊方式卻很像是聖鬥士……」穆仔細地看了那名戰士的冥衣,發現剛才暗黑色的光芒是來自他雙手腕上的鎖,一向對於盔甲類防具很精通的穆登時腦中一亮:「……鎖……莫非是仙王星座的白銀聖鬥士泰達羅斯!?如果是他的話可就麻煩了!」
  穆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泰達羅斯的實力不在黃金聖鬥士之下,方才的比劃已經略微知道他的實力和穆相距不會太遠,如果還有其他實力差不多的高手的話,穆的情勢可以說是相當危險。另外,附帶一提的是,泰達羅斯就是仙女星座聖鬥士瞬的師父。
  「哈哈哈哈!不愧是博學多聞的穆先生,連在下的名字也說得出來」泰達羅斯笑道。
  穆心想,泰達羅斯一向是以勇猛和仁義著稱,說不定可以加以勸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泰達羅斯回道:「以前我也以為仁義是世間的一切,但是自從被薩卡派人刺殺以後,我突然又有了新的體悟,『力量就是一切』,有力量的人才能稱霸世界,不是嗎?如今黑帝斯力量正旺盛,相對的雅典娜已經日暮途窮,不如你們一起早日投靠黑帝斯才是正途!不是嗎?大地已經夠污濁了,換個統治者說不定會更好!」
  見到自己的計畫失效,穆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只有鼓足全力撐住水晶牆,不讓冥王軍越雷池一步,不料對穆來說,他的惡夢才剛開始,因為馬上又有三位冥衣戰士,一位是將雙手合十併攏,兩隻手臂伸直抬到頭頂的正上方,同時周遭出現相當凜冽的凍氣:一位是高高地舉起右手,五指伸直併攏,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最後一位則是聚起了猶如具有毀天滅地神威的龐大小宇宙,加上原先的泰達羅斯,一共四股巨大的小宇宙鋪陳在白羊宮外,連聖域都為此而震動。同時,在金牛宮,亞爾迪巴朗訝異於穆所遇到的危機,更訝異於另外三股小宇宙,因為是那麽地熟悉:「卡妙!修羅!薩卡!?他們不是都已經死了嗎?怎麽……!?這樣下去穆會死掉!可惡!真想過去幫忙!可是……唉!」亞爾迪巴朗還記得當初在緊急會議裡通過的,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死守住自己所在的星座宮,即使其他黃金聖鬥士有生命的危險也不得擅離職守前往搭救,所以他只能著急地在金牛宮裡來回踱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女神陛下會眼睜睜地看自己的部下死於非命?」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四名冥衣戰士緊急收回自己的攻勢,原來是有一鼓強大的氣勁往他們襲來,迫使他們不得不放棄已經組織好的攻勢全力阻擋。
  「穆先生!十二宮的火時計已經啟動,你已經撐住了快一個小時了!現在大家再努力地守護剩下的十一個小時吧!」瞬隔著水晶牆大聲說道。
  「星雲氣流……!?」穆猶如吃了顆定心丸似的放下心來,原來是曾經闖過十二宮和海底神殿的青銅聖鬥士——仙女星座的瞬和天鵝星座的冰河。冰河見搶到先機,連忙對四人使出最大必殺技——曙光女神之寬恕,希歐雖然及時出手使得四名冥衣戰士不至於身受重傷,不過,曙光女神之寬恕所造成的暴風已經完全將四人的鬥蓬吹掉了,也使得他們一時間行動不便。
  「師父!」冰河猛然見到冥衣戰士的真面目,登時大驚,瞬的訝異程度也不下於冰河:「師父不是已經死很久了,怎麽……?」
  「他們是冥王黑帝斯使之復活的,換言之,已經成為黑帝斯的走狗了,不用跟他們客氣,放手決一死戰吧!」穆先生冷冷地說道。
  「可是,我怎麽能……?」冰河和瞬畢竟年紀還小怎能明白戰場上必須感情放一邊的事呢?特別是迫不得已殺死自己恩師的冰河,早就對卡妙有著一份感激和愧疚,根本就狠不下心痛下殺手,這時候,最先恢復正常的薩卡馬上化被動為主動,擊出最強必殺技——魔皇粉星拳,冰河和瞬一個躲避不及,被強勁的拳風打飛個老遠,不過因為穆已經幫他們修理好在海底神殿中損壞的聖衣,所以也無啥大礙,翻個身馬上組織起攻勢,這時,希歐突然擋在兩人和復活的聖鬥士之間,瞬和冰河見情形不對,馬上將小宇宙開放到最大,聖衣也因此從黯淡無光的青銅色變成燦爛的金黃色,只見希歐笑了笑:「鍍金畢竟還是比不上真金……」說罷便使出另外一項絕技——終極星光,只見瞬和冰河的新青銅聖衣因為承受不住終極星光的霸道氣勁,開始皸裂並且一片片地剝落,不到幾秒鐘兩人就全身聖衣碎盡被打昏在地。
  穆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忽然,從遠方射來一支夾帶有強烈氣勁的長箭,不但射穿了水晶牆,還直接命中穆的左肩,穆被箭上的氣勁直逼到一根柱子前才停止,而且穆還被穿過左肩的長箭釘在柱子上,同時,水晶牆也因為失去了穆的精神力而開始土崩瓦解。原來這是另外一位冥衣戰士的傑作,雖然他離穆最遠,但是卻以百步穿楊的神技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走吧!鎊位!」射出長箭的冥衣戰士說道。薩卡回道:「愛奧羅斯,還真有你的一套,算欠你一個人情吧!」一面說話還在一面驅除曙光女神的寬恕所帶來的寒氣。(薩卡心想:「冰河和瞬這兩個小表不過一年多未見,功力已經進步神速,要是再過幾年,我們還打得過他們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愛奧羅斯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便先行離開了白羊宮,薩卡、希歐等數人隨後也跟上,此時,火時計上白羊座的部份恰熄滅。過了不久,又有幾個同樣帶有強大小宇宙的戰士輕輕鬆松地通過白羊宮,再過一會兒,出現了幾名正規的冥鬥士,其中一人見到昏迷在地的冰河和瞬以及被愛奧羅斯的箭釘在牆上的穆,露出了奸詐的笑容:「前面那幾個人真傻,眼前現成立功的機會不要,白白地放過了多可惜啊!不如將他們的頭砍下來拿回去邀功如何?」另外幾名冥鬥士因為還要負責監視復活的聖鬥士,不敢多留便先行離去,只留下了那個冥鬥士。
  那名冥鬥士看看穆,邪惡地笑著說:「被箭釘著多痛苦啊!不如我地貪星大發慈悲來為你解脫了吧!」正作勢要一拳打死穆時,忽然發現手被拉住了無法施力,原來不知何時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名神情冷峻的男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我最做不到生意的顧客來了……」穆雖然左肩被箭釘在柱子上,可是還不忘在頹然中露出一絲幽默:「你該不是來找我修聖衣的吧!?」
  「那當然!」那名表情嚴肅的男子開口了:「我的聖衣不需要修,不過這個傢伙的腦袋倒是要修一修才對……誰叫他不先打聽清楚,想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地貪星葛瑞福慌張地想要抽回手腕,但是發現來人的小宇宙實在太可怕,在攻擊力上恐怕比穆要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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