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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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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況介紹 在邁克爾斯的辦公室裡,格蘭特吃驚地看著那張循環系統圖。 邁克爾斯說:「這東西亂七八糟,但它是我們活動區域的地圖。上面一個記號就是一條路,一個交叉點代表一個十字路口。這地圖同美國道路交通圖一樣複雜。因為是立體圖,所以顯得更複雜。」 「我的老天爺!」 「有十萬英里長的血管。你現在能看到的很少,因為多數血管非常細小,不經過相當程度的放大,你是看不到的;但是如果把它們連成一根線,就可以圍繞地球四圈,或者,如果你寧願這麼說,幾乎是到月球距離的一半——你睡過覺沒有,格蘭特?」 「大約睡了六個鐘頭,在飛機上還打了個盹。我身體還行。」 「好啊,你還有機會吃飯、刮鬍子和料理其它你認為必要的,諸如此類的事情。我要是睡過一覺就好了。」他一說完這話,就舉起一隻手來。「這並不是說,我身體不行。我這不是抱怨。你吃過麻佛近片沒有?」 「沒有聽說過這東西。是一種藥嗎?」 「是的,是一種比較新的藥。人們需要的不是睡眠,你知道。你通過睡眠得到的休息,不比張開眼睛、舒舒服服地伸展開四肢所得到的多。可能還要少。我們需要的是夢。我們必須有做夢的時間,不然,大腦協調作用就會遭到破壞,而開始產生幻覺,最後導致死亡。」 「麻佛近片使人做夢?是這麼回事嗎?」 「正是這樣,它使你昏昏沉沉,朴樸實實地做半小時夢,這就使你能對付一天的工作了。但是我勸你,除非有緊急情況,你還是別碰它為妙。」 「為什麼?它使人疲乏嗎?」 「不,並不特別使人疲乏。這只是因為做的都是惡夢。麻佛近使頭腦變成真空,清除掉白天積累起來的精神垃圾,這是經驗之談,不吃它吧,我可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得把那張地圖準備好,而在這上頭我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 「那張圖嗎!」 「那是賓恩斯的包括所有毛細血管的血液循環系統圖,我還得盡可能把它弄清楚。血凝塊就在上面這個地方,幾乎在顱腔的正中央,緊靠腦垂體的地方。」 「問題就在這兒嗎?」 「當然是囉。其它任何情況都好掌握。碰傷、挫傷、休克、撞傷都好辦。血凝塊卻不成,非開刀不可,而且要快。」 「他還能活多久,邁克爾斯大夫?」 「說不上。在一段時間內不致於有生命危險。我們希望。但是早在死亡之前,有可能引起大腦損傷。而對我們這個機構來說,大腦損傷,就同死亡一樣壞。這兒人們期望我們的賓恩斯能創造奇跡,現在他們慌了手腳。特別對卡特來說,這個打擊很大,是他需要你。」 格蘭特說:「你是說他認為對方還想再幹一次。」 「他沒有這麼說,但我覺得這就是他所害怕的,也是他為什麼需要你參加這個小組的原因。」 格蘭特環顧四周說:「有什麼理由認為這個地方被滲透了呢?他們在這兒安插了特務嗎?」 「就我所知,還沒有,不過卡特是個多疑的人,我認為他疑心存在著借醫療手段殺人的可能性。」 「杜瓦爾?」 邁克爾斯聳了聳肩。「他是個不得人心的人,而且他用的器械只要有一絲一毫差錯,就可以致人死命。」 「怎樣才能制止他呢?」 「制止不了。」 「那就用別的人吧,用個你們信得過的人吧。」 「別人沒具有這種必要的技術。而且杜瓦爾現在就在這兒。而且畢竟還役有證據說明他不夠忠誠。」 「但是如果把我作為男護士安置在他身邊,如果我的任務是嚴密監視他,我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我不可能明白他在幹什麼,或者是不是在老老實實和正確地幹。事實上,我跟你說,他把腦袋打開的時候,我可能會暈過去。」 「他不會打開腦袋,」邁克爾斯說,「血塊從外面夠不著。這一點他很肯定。」 「可是這麼一來……」 「我們將從內部去處理它。」 格蘭特皺了皺眉頭。慢慢地,他搖著頭說:「你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邁克爾斯平靜地說:「格蘭特先生,從事這項工作的其他任何人都瞭解情況,都明確自己該做些什麼。你是個局外人,要把你教會,倒也真是件苦差事。然而,必須我做的事,我還得做。我現在得讓你知道一點我們這個機構所做的理論工作。」 格蘭特嘴唇撇了一下,「對不起,大夫,你剛才講了一句不中聽的話,在大學裡,我的專業是足球;兼修課是與姑娘們廝混,成績很過硬,跟我講理論沒有用。」 「我看過有關你的材料,格蘭特先生;倒不完全象你說的那樣。但是,即使我們在私下說話,我也不會責怪你有著明顯的智力和文化水平,因而不承認你有男人的魅力。我不想白費精力,跟你講理論,我將撇開理論問題不談,而讓你明白這門學問的實質——我想,你注意到了我們的軍徽《CMDF》了吧。」 「當然注意到了。」 「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我有幾個猜想。《火星白癡和傻瓜統一組織》。猜得對嗎?還有一個比這更恰當的,可是說出來不雅。」 「這碰巧代表《聯合微縮威懾部隊》。」 「這比我的猜想更莫明其妙。」格蘭特說。 「我來說明一下。你聽到有關微縮的爭論嗎?」 格蘭特想了一會說:「那時候我在大學學習,我們在物理課上學過一兩次。」 「穿插在足球比賽之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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