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之王(67)_荒原獨狼

六七

　　鬼子看到王烈的反應，又換了日語對王烈說道："我其實不是日本人，我的祖國是朝鮮。朝鮮和滿洲一樣，現在都被日本人佔領著。我的父親在日本做工，我們一家就跟著他去了日本。朝鮮被占了以後，所有的朝鮮人都不允許再使用自己原來的姓氏，結果我就有了一個日本名字，叫做小山成性，其實我本來姓金的。我們一家在日本也受到很大的歧視。後來我們家隔壁有一個日本人，他報名參加了日本陸軍，我無意中得到了他的那套文件，就代替他到了第24師團，最後就來到了中國。那個真正的日本人，現在正躺在鄉下的爛泥裡腐爛著呢！我殺了他！"

　　王烈聽這個叫金成性的人說了這些話後，有點明白白天那鬼子為什麼會被他殺掉了。但是他還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於是，王烈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喊口號的中國人開槍呢？"

　　"日本已經佔領朝鮮，現在又要佔領中國，然而這個小國家還遠遠沒有那麼大的腸胃來消化中國。在中國人的汪洋大海之中，日本應該是會失敗的。可是如果中國人都不抵抗，像白天的那個中國人那樣，只顧著對日本人獻媚，而忘了自己的祖國，那麼中國和朝鮮就都沒有擺脫日本這條豺狼的機會了。我對他開槍是想讓中國人覺醒起來，就是這麼簡單。誰知道沒有打中他，而是給了我一個殺掉日本人的機會。"

　　"你給那個日本人懷裡塞的什麼東西啊？"

　　金成性回答："那是日本國內反戰聯盟的宣傳單，這樣他們就會懷疑那個死去的傢伙就是那個製造混亂的人了。"

　　"嘿嘿嘿，沒想到你的腦子還很好使啊。"王烈高興之餘，說了一句中文，這個腦子好使的金成性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王烈說："其實你今天開槍打的那個中國人，和我們現在在城裡埋伏的一個小隊，都是我們中國軍隊的特別行動部隊。今天的那種情況如果不按照鬼子的要求去做的話，那麼很多的百姓就要遭殃了。況且我們還有一個大麻煩，那就是我們的一些人被困在城裡了，要想出去的話，就必須讓那個人取得日本人的信任，之後我們才能有所動作。我們出去的同時會在城裡搞一些破壞。為了掩護我們之中的某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可能我們之中就要留一些人在城裡了。"

　　金成性聽到這個情況後，急切地說："也許我可以讓你們都安全離開。"

　　王烈說："那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我們可以約定個時間再詳細談一談。"

　　金成性說："那好吧，後半夜我們還在這個地方碰一次頭吧。"

　　王烈和他又詳細約定了精確的時間以後就回去找遊飛去商量去了。

　　遊飛對這位天上掉下來的盟友很感興趣，特意跑了一趟去見他。當天夜裡，一個詳細的出城計劃就制訂了下來。

　　在城裡待了兩天，林雨瑞也有點急躁了，還好這天出城的時候，安排的是烈風小隊們集體行動，林雨瑞被夾在了他們中間，看起來好像是很安全的樣子，完全不需要怎麼演戲了。一次讓三十多人走出城外，這次行動完全是建立在對那個朝鮮人的信任之上的。游飛說，金成性應該被信任。

　　還沒走到城門口，就看到那個假鬼子金成性已經在縣城的城門口前等著他們了。他旁邊，還有一個鬼子和六個皇協軍。城牆上面，還站著兩個端著槍的皇協軍。正看著這一大幫沖著城門走來的人們。

　　金成性給烈風們弄了一些皇協軍的服裝，不過數量不夠，幾個人就還穿著老百姓的衣服。走到了城門口，金成性先和張明山打了聲招呼。張明山是偷偷跑出來的，但是因為昨天的帶頭喊口號的原因鬼子和皇協軍都熟悉他這張臉。

　　金成性和另外一個鬼子交談了起來。烈風小隊的人說笑著，站到了有利的位置上。那個真的鬼子覺察出來有些不對勁，想要問話，視線卻總被金成性擋住。

　　"小山君！也許你應該讓一下。我們應該看看他們想做些什麼！"這個鬼子對金成性說道。

　　可是烈風們沒給他再作反應的機會，大家佔據了有利位置後，兩把飛刀將低矮的城牆上的兩個人打了下來，其餘的人一擁而上，把皇協軍和另外一個鬼子按倒在地。不等他們有一句解釋或呼喊，烈風們已經用匕首和重物送他們上了西天。

　　將戰利品搜刮乾淨，遊飛他們就要走了。金成性給了他們一些寫著"農夫使用人"的證明。說是這個東西可以證明你是一位良民，裝扮成農夫，這個證明就可以當做路條使用。游飛臨走前告訴金成性，自己就是259旅的旅長，這次要去國統區辦一些事情。以後金成性可以去找他。特別是在日軍戰敗了的時候。他游飛可以證明金成性是朋友，不是敵人。

　　看著烈風們都出了城，金成性耐心地給皇協軍和鬼子的屍體上又都補了幾刀。最後他把幾具屍體胡亂放到了自己身上，一狠心，用刀在自己大腿和胳膊上各刺了兩刀。他疼得喊了起來："來人啊！有人闖出城去了。"

　　金成性掙扎著費力往外爬。等到鬼子兵趕過來搶救出了這位小山成性的時候，游飛和林雨瑞他們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

　　第三十三章　怒斃雜碎

　　穿行在寂靜的鄉間，村莊和周圍的農田都顯得死氣沉沉的。南京已經被攻佔了，沮喪的表情開始毫無掩飾地掛在了眾人臉上。

　　林雨瑞本來要途經南京的計劃也只好修改，一行人遠遠避開了前往南京的方向，轉往更北方的國軍佔領區。

　　三十多個人分散成幾撥，急急地走著。王烈依然處在先鋒的位置，遇到了鬼子的巡邏隊，就用那張"農夫使用人"的證明來掩飾。等鬼子檢查完了王烈這幾個人，後面的烈風們早藏了起來。

　　臨到快要出敵佔區了，他們遇到了一隊人數不多的鬼子。於是烈風們埋伏了起來，讓王烈和幾個人去接受檢查。鬼子準備放王烈他們走了，就在這最鬆懈的時候，烈風們一躍而起，利用突襲和數量上的優勢，和鬼子展開了近戰。遊飛和幾個人在旁邊用子彈重點照顧比較兇猛的鬼子。戰鬥毫無懸念就結束了。

　　隔了一天，路程趕得慢騰騰的烈風們，照原樣又解決了一隊鬼子。這樣一來，三十多人又都武裝了起來。和離開四縣聯防區不同的是，他們手裡的傢伙，一律成了日式標準裝備了。

　　這樣一支專搞小動作的小分隊，繞過了最後幾個鬼子據點後，順利地從敵佔區跳了出來。

　　國軍駐防的地點，和鬼子警戒的位置還離開了老遠。在這個方向，雙方暫時處在非接觸狀態，比敵佔區相對來說安全些。

　　國軍的哨所也比較鬆懈，烈風小分隊並沒有和國軍有任何的交涉，大家換了平民的服裝，輕易就繞到了大後方的一個小鎮中。

　　雖說是國軍佔領區，但因為距離前線太近的緣故，農村和市鎮裡的人露面的更少，似乎比敵佔區還要蕭條。

　　王烈走在隊伍最前邊，大家的興致都不高，跟在他身後默默走著。一些國軍的士兵，鬆鬆垮垮地走了過來，見到這幫子平民，他們罵罵咧咧地喊著："站住，站住！你們停下！"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王烈跟前，那些士兵們停了下來。有一個看了看王烈，說道："這小子怎麼猥猥瑣瑣的。看著就不是好人。兄弟們，搜一搜。"

　　王烈怒吼道："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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