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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鬼龍仔細地將盤子裡最後一點食物放到自己嘴裡,慢條斯理地點上了一支香煙:「你出去看什麼?即使你可以突破外面那些警衛人員,你又能看到些什麼?難道會有人把滯留我們的原因寫在別墅外面的大樹上嗎?安心等吧……照我的估計,馬上就要有結果了!」

  幾個同樣沒有胃口的傢伙馬上來了精神,紛紛推開自己面前的盤子湊到了鬼龍身邊,晁鋒更是緊緊地貼到了鬼龍的身上:「怎麼說?頭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們究竟會怎麼樣啊?」

  鬼龍好整以暇地彈了彈煙灰,順手拿過了一杯清淡的茶水潤了潤嗓子:「大家想想,在我們回來以後,我們馬上被送到了這裡,連最起碼的報告都沒有讓我們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把我們冷藏一段時間消除某些影響,你們注意到沒有?到現在為止,對於發生在R國的那場人質危機是如何收場的新聞幾乎一條也沒有,以前那些無孔不入、什麼都敢說的媒體竟然全部保持沉默,就是有牽涉到這些方面的新聞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官方語言,根本沒有涉及問題的實質和根本。」鬼龍放下了茶杯:「估計現在R國方面也在找其他的什麼藉口,實在不行了就把SB或者烏涅娃上校扔出去,而我們只需要耐心地等待而已。」

  晁鋒洩氣地靠在了椅子上:「等?還要等多久啊?我已經要瘋了啊……」

  或許是晁鋒那充滿頹喪的吆喝起了作用,幾天後的清晨,管理別墅的中校笑眯眯地送給了鬼龍一個筆記本電腦,那曖昧的笑容讓鬼龍的心裡怎麼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算是什麼?人還是不能離開,只是給了與外界通訊的權利?

  迫不及待地接通軍用網絡,出現在屏幕上的阿震竟然也帶著那種曖昧的笑容,手裡還不緊不慢地把玩著一個精緻的打火機。鬼龍朝著阿震點點頭:「最近怎麼樣?沒有我們在你身邊,不感到寂寞嗎?」

  阿震的笑容顯得更加的詭異:「少來這些場面話了!應該說是你們很想我了吧?在那麼幽雅的環境裡休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見到我了,你不會是只想找我聊天吧?將軍現在還不方便聯繫你們,叫我給帶個話,原話是這樣說的——事情辦得不錯,雖然冒險的成分比較多,而且在某些方面就是純粹的賭徒做法,但起碼大部分人質安全營救出來了,辛苦你們這群王八犢子了!先安靜地休養著,等外面冷下來了,你們的冷藏期也就結束了!還有,你們馬上要接受個任務,相當麻煩的任務……」

  卞和擠到了電腦前,朝屏幕上洋洋自得的阿震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你不是說我們正處於冷藏期嗎?怎麼還給我們安排任務?還是相當麻煩的那種?不會是想把我們直接扔出去吧?」

  阿震放下了一直玩弄著的打火機,微笑著將手伸向了鍵盤:「我馬上把資料給你們傳輸過去,嘿嘿,大家小心,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比去倭國的那次還要兇險,自求多福吧!」

  關閉了通訊,鬼龍慢慢看著電腦上自動刷新的資料,半晌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電腦不吭聲了!良久,卞和點上了一支香煙:「阿震那王八蛋純粹在妒忌我們,看來我們是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啊……上面總算是良心發現,給了我們個好差事!」

  過了幾天,鬼龍一行總算是離開了這個神秘的別墅區,直接登上了前往高原地帶的飛機。剛下飛機,高原上刺骨的寒風就讓卞和打了個寒戰,趕緊收緊了大衣的領口:「幹嘛非要我們上這裡來訓練新丁?還指定要去高原基地裡……那裡什麼都沒有啊!」

  鬼龍也穿上了飛機上提供的大衣,快步走下了飛機:「趕緊走吧!去高原基地還有將近一整天的路程,途中沒有任何休息的地方,我們要先一步到達那裡做準備!」

  晁鋒滿不在乎地趕了上來:「做什麼準備啊?不就是訓練幾個女兵嗎?就我們中間隨便拉一個出去都可以勝任了,還非要我們一起上陣,連訓練基地都要找那個最破的高原基地,到底在搞什麼啊?」

  向正回頭看了看晁鋒:「你真沒看出來些什麼?那些女兵的背景資料有多齊全啊。海、陸、空三軍,外帶武裝警察的高官都全了,最差的也是個副師長的女兒,她們在我們的手下訓練,有可能是我們今後的依託,她們是我國未來特種作戰的中堅力量……你想想看,那裡的硬件設備有多少年沒有更新過了?據說連基礎訓練器材都不完備,把那些大小姐們弄上去了,設備自然也就上去了!」

  秦椋已經跑到了等候在停機坪上的吉普車中,高原缺氧的感覺一下子將秦椋的臉孔憋成了紫色,喘息了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拍打著胸口說出了憋在嗓子裡的話:「看來……咳咳……將軍也想得比以前多了啊,那些即將落入我們魔掌的女兵們可能都不知道將要接受什麼樣的訓練吧?按照上面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們訓練幾個月以後就去軍校念書嗎?沒具體說是要在什麼地方,由什麼兵種來訓練她們,估計將軍就是鑽了這個空子了!」

  李文壽找了個最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用大衣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抵禦著寒冷和高原反應帶來的頭暈目眩:「趕緊走吧,聰明人!在這裡是不會有女兵讓大家開眼的,還是趕緊去基地了……」

  三輛吉普車顛簸在用碎礫石鋪墊的路面上,除了發動機低沉的聲音和車輪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在高原上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說一句話都要比在平地上付出更多的精力,尤其是那些剛剛踏上高原的人,甚至可以在一兩天的時間裡被強烈的高原反應折磨得形銷骨立。所有人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儘量適應高原上的感覺,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讓自己恢復以往的狀態。

  車開出去幾個小時,前方的道路上站著一個手持小紅旗的武裝警察,如果不是他肩膀上的標誌顯示出了他的身份,那幾乎和一個常年在外修路的民工沒有任何區別,開車的司機緩緩停下了車,回頭朝鬼龍說道:「是在這裡修路的交通武警,前方的道路可能出問題了,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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