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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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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喝了一點烈酒,鬼龍換上一杯啤酒坐到了阿震身邊:「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 阿震一改常態,一副得意的表情:「有時候真覺得你奇怪,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好奇!你在新疆第七特種部隊受訓時是怎麼通過選拔的?龍魁少校!」 喀嚓一聲,鬼龍捏碎了手中厚厚的玻璃杯,右手也滑到了阿震的頸椎後面:「你到底是什麼人?國內天氣有變是怎麼回事?」 阿震輕鬆地把手裡的紅酒杯放在長凳上:「你最好輕點!我的脖子最近不太結實,萬一要是斷了就麻煩了!別的我說了你也不信,我就說個你最信任的人吧,朱祥家少將!後天他來見你!」 幾個狂飲中的R國軍爺也發現了異常,SB把手裡的酒杯一放:「頭兒,怎麼回事?機器佬的脖子要大修了嗎?」 阿震的回答讓幾個R國軍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沙皇,你這傢伙現在已經是少校了,內務部的薪水高啊,該請客了吧?SB,烏涅娃上校在等你們,你個該死的酒鬼!!!」 R國軍爺們一擁而上,沙皇更是把SVD最終型刺刀架在了阿震的喉嚨上:「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這麼多彪形大漢圍著,阿震蒼白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的紅潤,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阿震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沙皇,你再不鬆手的話我就是死人了!」 不管威逼利誘,阿震反正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有好幾次R國軍爺們都被氣得撮著巴掌來回晃悠,可還是拿阿震沒辦法,只有老老實實地坐等著了。 等了兩天,傳說中的烏涅娃上校終於露面了!看著眼前這個強壯的R國少婦,鬼龍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她和信號旗部隊的首席教官聯繫在一起!就那噸位,就那胳膊腿,說是一座會移動的肉山那都是輕的…… 尤其是聲音,一個滿身肥肉走一步地都發顫的女人說話猶如黃鶯出穀,那感覺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幾個在鬼龍面前都大呼小叫的R國軍爺站得筆直,一個個擺出了一副好孩子的德行,如果認真細看,起碼有三個人的腿在微微地顫抖! 烏涅娃上校清脆如少女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阿廖沙,還有你們這些傢伙,最近在外面過得不錯啊!尤其是沙皇,拿著內務部的薪水賺外快的感覺如何?」 SB一臉的嚴肅:「上校!我已經退役了,只是為了生存才加入雇傭軍,我沒有做過任何有損于R國的事情!」 「所以我才來找你們,現在國家仍然需要你們,所以你們必須回來,無條件地回來!收拾一下跟我走,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別打其他的主意,你們的銀行賬戶都被凍結了,除了你們口袋裡的現金,你們一盧布都沒有了!」烏涅娃找了張椅子一屁股覆蓋上去,結實的長椅立刻發出了清脆的呻吟。 鬼龍靠在一旁的壁畫邊看著SB那絕望和求助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問道:「等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我的雇傭軍團就地解散?」 烏涅娃側身看看鬼龍:「因為他們都是R國人,而現在R國說讓他們回來!」 與此同時,大門口也傳來了一個清晰堅定的聲音:「龍魁,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滿頭銀髮、不怒而威的面容、筆直的腰杆,怎麼看都是一副職業軍人的架勢! 鬼龍下意識地一個立正:「將軍!您……」 反手關上大門,朱祥家找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才兩年多沒見,你小子居然在國外整出個雇傭軍團?當團長的滋味怎麼樣啊?比當少校好多了吧?大把的銀子揣在懷裡,牛了啊?」 看著當年的老上司,鬼龍一時竟無言以對,兩年多漂泊在國外的日子,每夜的夢裡都是回家的渴望,但家在哪裡?還能回去嗎? 朱祥家猛地一拍桌子:「你給老子站直了!出去混了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記得你那一身本事是誰教的嗎?你吃了這麼多年的國家大米都吃狗肚子裡去了?」 烏涅娃輕笑著站了起來:「我就不打攪幾位了,返回大唐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希望今後還有機會見到您,尊敬的將軍閣下!」 幾個R國軍爺愁眉苦臉地被烏涅娃帶了出去,甚至連與鬼龍告別都來不及,只有SB隨手扔了根捲煙過來:「頭兒,以後要抽煙只有你自己卷了,保重!」 門被輕輕地帶上了,寬敞的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阿震搖著輪椅從壁爐前拿過一瓶伏特加,仔細地倒了三杯,把託盤放在大腿上:「將軍,是不是該為我們的重逢幹一杯啊?」 清澈的酒散發著醉人的芳香,朱祥家輕輕地端起了酒杯:「老毛子造的酒也只有這種能拿出來嘗嘗,關了老子兩年,可還是把老子放了出來,還官復原職,老子也像這酒,要存起來幾年才知道老子厲害啊!幹!!!」 鬼龍也舉起了酒杯:「將軍,先恭喜你脫了牢獄之災!幹!!!」 阿震沒說話,只是幹了杯中的烈酒,搖著輪椅給兩人又倒上了一杯。 朱祥家再次端起了杯子:「酒是個好東西啊!上陣殺敵之前,哪個突擊隊不是酒碗一摔,提著腦袋衝鋒陷陣啊!就是死了,閻王也要怯你三分!嘿嘿……『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如今我還沒死,可舊部只剩下你一個了,龍魁,我還能招回你嗎?」 鬼龍舉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從喉嚨一直燃燒到了胃裡,連心都仿佛被點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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