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 上頁 下頁 |
| 一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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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幫子芬蘭老哥其實比我能整的多。 ——那個芬蘭軍士長告訴我,在歐洲,能與多功能的瑞士軍刀相媲美的就是芬蘭刀。如果說瑞士軍刀以小巧精緻,功能齊全、方便實用譽滿全球的話,那麼芬蘭刀則以造型流暢,用材講究,工藝精湛,富有濃郁的民族風格而馳名世界。 過去,在簡陋鐵匠鋪中錘打出的芬蘭刀是當地人生活中必備的工具:狩獵、捕魚、宿營、防身……芬蘭刀隨身不離。有身份和地位的男子在腰間紅色佩帶上掛一把芬蘭刀,更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芬蘭刀成為服飾上最醒目的飾物。 他們送給小影的,當然不是拿來狩獵用的原版獵刀。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芬蘭刀不僅是工具,更成為一種民族特色的工藝品。有各種各樣的規格,有各種各樣的樣式。 芬蘭老哥管芬蘭刀叫「普庫」——Puukko——如果這個我僅有的幾個芬蘭單詞之一沒有記錯的話。 你看見刀上的冷光了嗎?——看上去象帶著來自北極圈的寒意。在森林裡芬蘭哥們用它來生火。——芬蘭人寧折不彎,就象這把鋼刀,對朋友可以熱情如火,而敵人只能感到它的寒意。——要我多說一句,1939年,這幫子芬蘭哥們的前輩在那麼惡劣的力量對比之下,把老毛子打的滿地找牙就不是吹的,他們的民族個性你可以看的出來。 但是他們都喜歡小影。 因為,她是UNPF部隊當時最有人緣的中國女兵,就是在那個鳥地方,也是絕對鳥的起來的。 都喜歡她,都心疼她。 喜歡的不行不行的,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樺樹皮的柄,刀刃佷短。 是他們精心選擇過的,專門送給小影的禮物。——他們知道女孩喜歡什麼,當然不能送那種真的用來狩獵的大刀了,他們雖然都是戰士,但是知道女孩喜歡的是漂亮小巧的玩具似的工藝品。 我還記得,小影當時高興的不行不行的,差點就跳起來了。 你也是女孩,你當然也會喜歡。 所以當時你就提出來了,我當然不僅沒有答應還對你吼——你現在理解我了? 不哭,好嗎? 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真的是剛剛找出這把芬蘭刀。 呵呵,你知道我想作什麼。 這把刀在我的心裡,就是小影的化身了。 我想去找她,但是被你阻止了。 我把這把刀送給你,不是因為它有多名貴,不是這樣的,因為也確實不值得多少銀子——更不是把你當成小影的化身,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她。 小影只有一個,你也只有一個。 ——我把它送給你,是因為你喜歡。 以前不送,是我放不下很多東西。 現在送給你,是我能夠放下了——我把這把刀送給你,就是把我的全部痛楚都交給你,我知道你能夠接受的了能夠包容的了能夠理解的了——因為你喜歡,所以我送給你。 不是因為你長得象小影。 因為,我的過去很快就要結束了。 我要重新開始。 因為,我愛上你了。 你明白嗎?還需要解釋嗎? 對於一個把我小莊從生死一線間的瞬間拉回來的女孩,我愛的女孩,我應該給你我最珍貴的——就是我的愛情。 這把刀就是,我知道,你會好好珍惜,會好好珍藏。 因為,那是我青春全部的痛楚和愛情。 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 其實,我回國以後,還發生了一些故事,本來不願意說的。因為一說肯定說什麼的都有,我會佷煩佷煩。 不過現在,因為有你,我就敢說了。 我知道,你會理解的。 誰不理解我都不害怕,誰罵我我就敢罵他絕對比他還難聽。 只要你理解就行。 看下面的故事,不許哭。 好嗎? 謝謝你的同意,丫頭。 我跟你說謝,是不是佷虛偽? 不,是真誠的。 因為,我必須謝謝你。 如果你不同意,這本小說到前面其實已經可以結束了。 我知道,這些寫出來對你是不公平的。 但是你還是同意了。 你淡淡的說: 「如果一個完整的小莊,需要一個完整的心路歷程,才能得到心靈的解脫——那麼,丫頭還算什麼呢?只有感動,沒有別的。」 我拿著電話,鼻頭一陣陣的酸。 我拿著電話,眼淚再次流下來。 你淡淡的說: 「如果一個完整的小莊,他青春的傷痕能夠隨著這個小說的結束,而得到最後的痊癒——或者說雖然沒有痊癒,但是可以勇敢的去面對他的回憶,面對他的青春,更可以勇敢的去他面對未來的生活,面對他未來的丫頭。 「那麼,丫頭還算什麼呢?只有感動,沒有別的。」 我拿著電話,眼淚嘩啦啦心情嘩啦啦。 淡淡的一句話: 「小莊是丫頭的,丫頭也是小莊的——所以,你寫吧。」 我不知道對你說什麼,才能表達我心中的感覺。 我還能說什麼呢? 還是淡淡的一句話: 「無論未來的丫頭有沒有小莊,只要小莊的心裡有丫頭就好——未來誰能說的清楚?只要小莊知道,丫頭愛過他就好。」 我不能再控制自己,終於哭出了聲音。 我知道,對你是真的不公平。 但是,你還是同意了。 所以,我知道我該怎麼對你。 不是說在全世界面前向你表忠心,你瞭解我的,我要是不樂意了,全世界都譴責我也沒有蛋子關係。 只是,我知道我這一生,不能再對不起你。 哪怕一點,哪怕半點。 都不能。 絕對不能。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與愛者,無憂亦無怖。」 呵呵,丫頭,不要以為是我寫的。 因為,我很久都不碰格律詩詞了。你是知道我的,以前看的也差不多忘記的光光了——是一個讀者寫的,他(或者她)在看了我未完成的小說的時候寫的一首詩。 我看到了。 呵呵,確實是真理。 德國的法斯賓德前輩拍過一個電影,就叫做《愛神比死神更冷酷》。還是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電影賞析課上看的,那個時候看的片子很多,加上自己狂看盜版碟,每年看的電影差不多在千部以上——你是知道我閑的發毛的時候就是以看碟打發時間的,除了睡覺就是看碟,一天敢看8部以上,頭都看大了看毛了,很多電影都攪和到一起了——所以,法斯賓德前輩的電影情節什麼的我都記不得了,德國電影我看的不多,也印象不深。 但是,《愛神比死神更冷酷》這個名字我卻一直記得,或者說是印在我的腦子裡面了——我在看到那個讀者寫的詩的時候,腦子裡面下意識的就想起這部電影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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