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槍(61)_何楚舞

六一

　　北極熊三下兩下把餅塞進嘴裡，又拿起了桌子上不知道誰的杯子喝了口水，把餅子咽下去才開口說：「剛才我去問了一下，現在薩蒙蘇的兩個兒子正打著呢，昨天晚上我們幹得不錯，尤其是最後瞄準鏡的那一槍，當時他們已經準備談和了，可後來瞄準鏡一槍幹掉了他們的一個軍官，當時那些士兵就打了起來，死了不少人，後來場面就不可收拾了，一直到現在槍聲才小了一點。」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薩蒙蘇的那個叫蘇尼特的手下現在還閑著呢，我們今天想辦法把他也拖進來，然後我們再從礦場裡選些人，帶著那些菜鳥來見識見識。」

　　「哦，我的天那，還要帶那群菜鳥來見見世面啊，」淫蟲怪叫著，「我可要聲明，我到時候是不會照顧他們的。」

　　「那沒辦法，這是公司交給我們的任務，最近伊拉克人手不足，公司想讓他們儘快成熟起來好為公司賺更多的錢。」北極熊說。

　　是啊，公司招他們進來就是為了賺錢，只要有錢賺，哪管他們的死活，就包括我們，不也是公司的賺錢工具嗎？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加百列問。

　　「初步定於五天之後，還要看具體情況怎麼樣。」北極熊答道，「下面我們還是來商量一下怎麼把蘇尼特的人拖進來吧。」

　　「這個容易，他們現在交火的地方正是在三方分界處，肯定會有炮彈打過界，到時候蘇尼特想隔岸觀火都不行了。」謝遼沙說。

　　我附合道：「是啊，我估計現在就已經有炮彈落到那裡去了，我們現在不是有兩門82迫擊炮嗎，我們把它架起來，對著蘇尼特的地盤上放幾炮就行了，這樣要安全得多。」

　　大夥聽了之後，都認為這個主意不錯。北極熊也覺得可行，用這個方案，不用滲透進去，冒不了太大的風險，就算是他們知道了我們設置的火炮陣地的位置，可等他們趕過來我們早就溜了。北極熊拿出地圖，我們就一起在地圖上尋找合適的目標。

　　我們帶來的迫擊炮是蘇新M37式82毫米迫擊炮，用新式彈藥最大射程能達到5公里，而在這個範圍內有屬蘇尼特的一個油料庫和三個兵營，我們趴在地圖上一邊看，一邊商量著。

　　「打那個油庫吧，把那玩藝兒打掉，那造成的破壞會很大的，我認為打這個比較合適。」党衛軍在一邊發表了他的意見。而我認為這樣做的話肯定會造成大量的平民傷亡，按照我的道德觀念，對這種事情有點反感，所以我想打另一個目標。我說：「打他們的兵營吧，這樣對他們的士氣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打油庫，如果蘇尼特打著看他們打、打完了再出來收拾殘局的念頭，那油庫爆炸他有可能會忍下來不動手，可要是打兵營呢，死傷的都是他的士兵，如果他還不出兵報復的話，那他手下的士兵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謝遼沙和加百列認為我的想法挺不錯的，表示同意我的意見。北極熊看著地圖考慮了一會兒拍了板，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院子說：「把炮陣地設在這裡，油庫和這個兵營都在迫擊炮的射程之內，而且在他們之間有一幢三層高的樓房可以作為觀察哨，到時候我們把炮陣地設置好，蠍子和尤你們兩個去做觀察員，那樓房上肯定有人駐守，你們要注意別被他們發現，炮擊結束後，你們直接回到這裡。加百列、猴子還有謝遼沙，你們負責掩護他們，如果尤和蠍子被發現，你們負責把他們兩個接應出來，其他人背著炮去設置火炮陣地，鐵錘和党衛軍負責操炮，我們等到淩晨十二點以後再行動。現在大家去把武器彈藥準備好，然後養足了精神等待晚上的行動，大家明白了沒有？」

　　「明白！」

　　說完後，大家又各忙各的了，北極熊和鐵錘拿出尺子在地圖上測量著些數據，拿出筆記本電腦計算射擊諸元，党衛軍去準備迫擊炮，我把夜視儀的電池換掉，又把槍保養了一遍，接著，吃完了晚飯去睡覺，等待著淩晨的到來。

　　到了十二點，大家都起了床，把裝備帶上，迫擊炮也被拆了開來，由党衛軍、鐵錘、自動機、鼻涕蟲分別背著兩門炮的身管和座鈑，然後大家就出發了。

　　我和蠍子兩個人沒跟他們在一起，我們拿著槍，背著夜視儀往那幢樓房趕去。外面依然沒有月光，探照燈也不亮了，那玩藝兒再打就是明擺著告訴敵人自己在哪裡。薩蒙蘇的兩個兒子打了一天半夜，現在也消停了下來，遠處還有幾座房子還冒著火光，我和蠍子向我們的目標前進著，步履輕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幢樓下面。

　　這裡已經是蘇尼特的控制區，今天白天的戰火對這裡仿佛沒有什麼影響，四周也很安靜，那幢樓前點的院子裡點著一堆篝火，有兩個人正在火上烤著什麼東西，一樓三樓是黑的，二樓上的窗戶向外透射出一絲跳動的燈光，看來裡面也是點著明火。

　　我和蠍子繞到房子的後面，順著排水管慢慢地爬上了樓頂趴了下來，拿起夜視儀尋找著遠處的目標。

　　過了四五分鐘，耳麥裡傳來了北極熊的聲音：「迫擊炮已就位。」

　　我回頭看了看蠍子，看他也就位了，回答了一句：「觀察員就位！」

　　「兩個目標，各試射一發，注意觀察。」

　　「是！」

　　接著，遠處傳來「通、通」兩聲，然後就是迫擊炮彈劃過夜空所發出尖銳的「嗖」的聲音，緊接著，目標附近就冒出了兩團火花，過了幾秒才聽到爆炸的聲音。

　　我觀察了一下彈著，心裡計算了一下：「一號目標，方向加二，高低減一；二號目標，方向減一。」

　　接著，伴隨著「嗵嗵」的聲音，天空傳來一陣嗖嗖聲，然後兩個目標那裡騰起一團團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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