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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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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了,要知道,這批新學員可都是在基層部隊中和其他老兵一起接受訓練的,這和單純的新兵集體訓練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最直接的結果就是這些新學員不但軍事素質過硬,而且從基層部隊的老軍士們身上早就學會了很多軍士該知道和掌握的東西。 所以在合編之後不久,老學員們終於認可了軍校對新學員的安排。 日子過得飛快,第九期學員們迎來了軍校第二年的各兵科專門教育。 周衛國學的是步兵科。 這時,讓老學員們無比鬱悶的事情發生了!居然有新學員在步兵科專門教育剛開始不久就全面超越了老學員! 這人當然就是周衛國了。 雖然周衛國在軍校安排的日常訓練之餘還是像當初在新兵營一樣保持每天加練,但為免嚇著老學員,周衛國壓縮了訓練量,所以現在他有足夠的空閑時間用於學習。 在跟老學員一起上了一段時間課後,周衛國的超強學習能力就漸漸顯露了出來。 先是老學員們都被這個新學員問得啞口無言從而有了自卑感;接著是教官們在周衛國的不斷發問下,開始深深感到自己知識的貧乏。到了最後,周衛國只好從中央軍校的圖書館中尋找自己問題的答案。但中央軍校圖書館內國文的軍事著作尤其是關於當代軍事的著作少之又少,這又讓圖書管理員感到慚愧。不過這並沒有難倒精通英文德文的周衛國,他轉而在圖書館中尋找外文的軍事著作。於是在民國二十二年的中央軍校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令人驚歎的現象:許多年輕教官圍在學員周衛國的身邊,聽他講解克勞塞維茨著的《戰爭論》、德皇腓特烈二世著的《給將軍的訓詞》等等原版書籍! 同一分隊的第九期老學員更是時時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這回周衛國想在第九期不出名都不行了! 不過不知這些老學員如果瞭解到周衛國一個人就把88師的一個教導連蹂躪了大半年之後,又會有什麼感想? 這一天課後,周衛國正在圖書館看古羅馬帝國弗拉維烏斯·韋格蒂烏斯·雷納圖斯所著,約翰·克拉克的英譯本《兵法簡述》時,有人告訴他校門口有人找。 周衛國來到校門口,就看到了蕭雅。 周衛國雖然驚喜卻並不覺太意外,畢竟中央軍校不像他受訓的那個兵營一樣偏僻,在周老太爺的幫助下要在中央軍校見他一面實在算不上是一件難事。 中央軍校校門口的哨兵並沒有如周衛國受訓的那個兵營的哨兵那般沒出息,看見蕭雅只是一眼掃過,不再停留。 果然不愧是首都的兵,就是見過世面! 兩人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但周衛國並不敢走遠,雖然中央軍校管理沒有新兵營嚴格,但如果不請假就外出還是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的,當然只是在校門口附近轉轉又另當別論了。 在兩人互訴別來衷腸後蕭雅告訴了周衛國一個驚人的消息——劉遠失蹤了! 周衛國聽見這個消息當時就傻了。 好一會兒才記起問蕭雅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雅說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原來劉遠在去年從東吳大學畢業後堅決不願按他父親劉康的意願從商,劉康沒辦法也就只好由著他。劉遠剛開始還在蘇州的一所中學任教,和蕭雅等東吳劇社的成員還有聯繫,可幾個月前突然失蹤,從此音訊全無,聽說劉康為此急得頭髮都白了! 不過蕭雅所知也就這些,所以兩人討論半天,最終還是對劉遠的下落不得要領,只好先將這惱人的消息放在一邊。 這時,中央軍校晚飯的預備號聲也響起來了。 周衛國只好和蕭雅往軍校大門走去。 蕭雅在周衛國快進軍校大門時,突然說道:「阿土,明年我會常來看你的,說不定還能天天見面呢!」 周衛國一愣,隨即笑道:「傻孩子!」 蕭雅要常常來看自己,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他卻沒明白蕭雅為什麼會說「明年」會常來看自己,但也沒有深究,至於「天天見面」,周衛國就更只是把它當做蕭雅的誇張之言了。 兩人這次道別倒沒有上次那樣難過,畢竟南京離蘇州這麼近,中央軍校又不在南京郊區,正如蕭雅所說,她還是可以經常來看周衛國的。 不過令周衛國鬱悶的是,從那以後,蕭雅居然再也沒來看過他! 蕭雅的信倒是常有,信中寫的多是她在東吳大學的學習、生活和在蘇州的見聞,不過周衛國看過信後卻只有更添對蕭雅的思念。 就這樣,在民國二十二年年初長城抗戰、熱河抗戰和年末江西「剿共」作戰交錯的槍炮聲中,中華民國迎來了1934年的新年。 當然了,新年元旦的節日氣氛照例冷清。 不過在舊曆新年快到的時候,也許是為了表明國民政府治下的國泰民安,國民政府第一次解除了過舊曆年的禁令,同時解除的還有燃放鞭炮的禁令。所以從民國二十三年2月13日除夕開始,一直到元宵節,南京的鞭炮聲就沒有停止過,這如果是放在兩年前大概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日本兵打進南京的錯覺了。 過年了軍校當然也要放假,只不過因著當初發下的誓言,現在周衛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回蘇州。 就這樣,在猶豫中,1934年的除夕來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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