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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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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新學員們沒有進行軍事訓練,而是在兩天軍容軍紀學習之後開始由政治教員集中講授《精神教育》。 這一天,突然有個傳令兵找到了新學員隊學習的教室。 見到傳令兵,政治教員暫停了授課。 傳令兵掃視了一眼教室後問道:「誰是周衛國?」 周衛國站了起來,說:「我就是!」 傳令兵說:「請跟我來。教育長想見你。」 周衛國頓覺愕然,他才剛進中央軍校,沒道理張治中會認識他一個小小的新學員啊? 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周衛國心中坦蕩,還是在征得政治教員的同意後跟著傳令兵大步走出了教室。 來到教育長辦公室門前,傳令兵輕輕推開了門,示意周衛國進去。 周衛國雙腳一併,大聲說道:「報告教育長!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九期續招入伍生周衛國向您報到!」 門裡傳來了張治中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周衛國這才大步走了進去,只見張治中端坐在辦公桌後,正注視著自己。 周衛國走到離張治中約兩米遠停了下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默然肅立。 張治中起身,在周衛國身邊來回走了幾圈,周衛國雖然有些奇怪,但卻紋絲不動。 張治中突然感歎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好!好!好!」 周衛國大吃一驚,不禁回頭看著張治中,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張治中見了周衛國的表情,笑了,說:「坐吧。」 周衛國挺胸回答道:「學員不敢!」 張治中又笑笑,沒有勉強,走回辦公桌後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入學時我說過的話你現在明白了?」 周衛國不由滿頭霧水,老實回答道:「報告教育長,學員不明白。」 張治中欣賞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微笑著說:「我錯怪周老先生了!」 周衛國心中再次充滿了疑惑。從張治中的話裡可以聽出他應該是認識自己父親的,但他實在想像不出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父親怎麼會和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教育長認識?眼前的張治中怎麼也不像是個會和蘇州絲綢商有交情的人啊?這時,一直以來周衛國對於父親的種種疑惑一下子都湧上了心頭:陳敬仁對父親的態度,父親獲知國民政府處置蘇州抗日遊行學生的絕密指示,父親對各種敏感信息的瞭解…… 但周衛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父親怎麼會和軍方有交情。 張治中似乎並沒有想要解答他的這些疑問,繼續說道:「在你被中央軍校錄取之後報到的那天,周老先生托人給我帶來了一封便箋,希望我能夠在你入學後好好摔打你。當時,我以為周老先生是想暗示我徇私照顧你,所以心中極為不快。若是其他事情,周老先生但有所托,我莫不遵從,惟有這為國選材,治中卻不敢稍有私心。因此已下定決心一口回絕,所以才有了你們報到那天我最後說的一番話。但之後我看了你的入學考試試卷,又問了口試考官對你的印象,再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終於相信了你是真想進我們中央軍校,更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進來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作為東吳大學的高才生,你完全可以在上海讀完法學院,今後無論是做律師,還是當法官,甚至是外交官,都大有前途,為什麼你要投考中央軍校?要知道,俗語有言『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也是我懷疑周老先生動機的原因。不過,周老先生也該知道,你來讀我們中央軍校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升官發財的機會,而且,就你的家世,似乎也用不著追逐升官發財。」 周衛國思索片刻,便將在淞滬抗戰時自己在青雲路的一番經歷以及陳正倫臨死時托一軍官給自己帶來那首《滿江紅》的事情對張治中說了。 張治中聽完,也不禁感慨道:「原來如此!那陳正倫真是一條好漢子!難得你年紀輕輕,也有這等愛國胸懷!」 周衛國低頭黯然道:「可我比起犧牲的陳營長還是差了許多。」 接著抬起頭說:「我有一個疑問,不知教育長能不能替我解答?」 張治中說:「賢侄請說。」 周衛國說:「我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治中愣了愣,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衛國說:「我父親只是蘇州的一個商人,您是堂堂國軍上將,又是中央軍校的教育長,怎麼會認識我父親的?」 張治中奇道:「難道周老先生從未對你說起過他以前的事情?」 周衛國搖搖頭說:「父親從未跟我說起他的過去,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我母親的去世才不願觸及那段歷史的。」 張治中長歎一聲,說:「周老先生的確是我們後輩的楷模!」 他這樣一說,周衛國更是對父親的過去感到好奇。 張治中繼續說道:「周老先生是最早的興中會員!」 周衛國「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疑惑地看著張治中。 父親居然是革命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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