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特警犬王 | 上頁 下頁 |
| 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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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的品種還不太清楚,我們的情報人員對犬的種類不是很瞭解,即使看見了也叫不上來。」孟虎無不遺憾地說,「但至少我們可以肯定,這些犬非常兇猛,四隻犬的犬舍建在了院子四角。」 「報告,鷹眼報告鷹王,已經就位。」三人的無線耳麥中同時傳來李南生冷冰冰的聲音。 這個時刻的李南生正獨自潛伏在距離恐怖分子所在院子30米外的一棵大橡膠樹上。出發前,白歌曾詢問他要不要再多派個人協助偵察,被他笑著拒絕了,說,「狙擊偵察這活,一個人足夠,兩個人浪費。」 「鷹王收到,繼續觀察,若有情況,立刻彙報。」孟虎一手扶著話筒回答道。 杜曉看了看夜光錶,對白歌說,「還有三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天亮再攻擊就難了。」白歌果斷地回答,「攻擊必須在夜間進行,行動時間要確保在天亮之前,按照生理學衡量,目前這個時間段正是人體最困乏的階段,我們可以採取下一步行動。」 「兵分兩路滲透進去!」白歌的眸子裡露出寒光。 §158 從電子地圖上不難看出,這是一座專門用於儲存物品的院落。 院子四面是三米高,半米厚的水泥牆壁,每個牆壁下面都有一個僅容小孩子通過的下水道。牆壁上端還拉著密集的鐵絲網和碎玻璃。院子中間是一幢三層的紅磚樓,其他地方全部種滿了像火一樣燃燒的草本植物。不用說,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十幾畝的罌粟花。 就是這十幾畝的罌粟花,經常讓30歲的越南人阮文明沉醉在無邊的幻想之中。 他總是喜歡抱著AK-47自動步槍,獨自坐在花田的壟道上,靜靜享受夜晚的安逸時間。他似乎能從漫天瘋長的罌粟花中,看到遠在越南的妻子和兒子,她們的笑容像紅色的罌粟花瓣一樣美。到了下半年收穫的季節,罌粟花把整個天空都染紅了。他能從陣陣毒性的清香中,領到大把的金錢。只有金錢能換回自己和家人的幸福生活。 這個夜晚,他無端端地將罌粟花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他幻想著花骨朵就是妻子豐滿的胸脯,幻想著濕漉漉的罌粟花莖,那裡流出甘甜而異香的汁液,會令他流連忘返。這種幻想,是他以前在非洲戰場上當雇傭兵時的唯一安慰。 這種幻想,使他無比快樂地走在淩晨兩點的巡邏路上。巡邏的路線是在大院內圍著院牆轉十個圈子,然後叫醒下一班值班的兄弟。 今天和他走在巡邏路上的是一個緬甸籍的恐怖分子,兩人交流很少,只是偶爾用手勢做交流。 當兩人走到院子北牆角的時候,阮文明伸著雙臂,打了個哈欠。忽然,阮文明聽到一個細小入微的破空聲。瞬間,他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從毛孔向外冒出了寒氣。那個聲音,那是來自地獄的聲音啊。他曾在非洲戰場上耳聞目睹過無數雇傭兵慘死,卻又找不到殺人者,而那些戰場魂靈的消逝過程中,卻始終伴隨著這個聲音。 那是狙擊步槍消音後的槍聲。 阮文明本能地向後一躲,在這個瞬間,只聽「撲」的一聲。 一片紅色的血霧彌漫在空中。走在他前面的緬甸人胸部被擊穿一個大洞。緬甸人的身體猛地撞到牆上,又彈向潮濕的地面。緬甸人的雙腿在地面上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嘩」,一個人體輕輕地墮落地面。作戰經驗豐富的阮文明聽到微弱的聲響,心知不好,立刻就地一滾,想躲開背後的攻擊。 這一滾的開始動作很精彩,甚至有些體操運動員的味道。阮文明的雙手先著地,然後是腦袋,然後是肩膀,再然後是後背,現在是屁股…… 可是此刻他的屁股沒有落地,而是很滑稽地停在了半空,兩腿倒立高舉著,活像只被翻過殼的烏龜。阮文明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頂住了自己的屁股,將整個身體生生按在了地面上。 他還聽到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這絕對不是人類發出的聲音,想到這裡,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什麼山魈鬼怪? 此刻,一支冰涼的95式自動步槍槍管輕輕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159 兵分三路。 第一路負責全面觀察和狙擊敵人,位置在院子外的兩棵大橡膠樹上,由排長李南生帶另一名獵豹狙擊手執行任務。 第二路由杜曉領隊,和五名「獵豹」隊員從南側高牆突破潛入。 第三路負責人是白歌和孟虎,兩人帶領四名「獵豹」從北側高牆發動進攻。 兩隻警犬從一南一北的兩個下水道潛入。剛爬進院子的戰歌運氣不錯,在第一時間就立了一功,機警地按住了恐怖分子阮文明。另一隻警犬「光芒」在杜曉的指揮下從另一個下水道進入,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三隊之間約定,除非發動總攻,其他情況儘量少用語音通話,哪怕是有人犧牲和受傷。所有的特警都明白,在匪穴中很可能有監聽電臺,短短的一次電波通訊也許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引起更大的犧牲。 白歌和孟虎給阮文明捆成了個粽子,嘴裡塞了塊破布,扔到罌粟花叢中。白歌附下身子,用叢林匕首頂住他的咽喉,英語用問道,「湯米在哪裡?毒品在哪裡?」他的身後,幾名獵豹隊員沿著剪開鐵絲網的豁口,順著牆壁滑落到地面,各自尋找掩體迅速隱藏。 一雙野獸的爪子按在他的胸口,阮文明不敢不說實話。月光下,戰歌的黑色鬃毛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額頭上一縷長長的銀色毛髮飄在風中,它神威凜凜地半蹲在阮文明的面前,不時露出鋒利的犬牙。常年征戰的阮文明習慣了槍林彈雨,但面對一隻如此威猛的昆明犬,他心裡的確發害怕了,他寧可死在一發狙擊步槍的子彈下,也不願被當作夜宵吃掉。 阮文明將視線移到院子中心孤零零的小樓上,眨了眨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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