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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雖然飛行格言上說:危險伴隨飛行而來,危險伴隨空戰而來。可影片中卻充滿了飛行的可愛一面,充滿樂趣和熱情。

  飛矢與藍天白雲相映襯,隨大海波濤而起舞。那上下翻飛的銀翼,輕盈優美,好似在藍天上跳動的美妙音符。

  在高鵬的駕禦下,戰鷹時而奮力振翅,直沖雲霄;時而舒展雙翼,滑向遠方;時而像鑲嵌在碧海青天裡的珍珠,閃耀出奇異的光芒;時而像一群精靈,自由飛翔,疾如閃電,蔚為壯觀。

  影片從一開始便在燃燒激情,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極強的視覺衝擊感,不間斷帶你沖向一個又一個高峰,撞擊你的心靈,拷問你的靈魂,超凡脫俗,賞心悅目,在酣暢淋漓之餘,又給人一種氣吞山河般的宏偉氣魄,一種乘風破浪般的激情衝動,一種海闊天空般的淩雲壯志。

  曾如月仿佛被帶到九天之上,那顆濕潤的心,如同一顆塵埃乘著風,與藍天、白雲、飛矢、高鵬共舞。

  影片的結尾,熱情洋溢的歌曲漸漸淡出,再一次靜得無任何聲息。畫面上,剛才馳騁藍天的飛矢已停靠甲板,高鵬給深愛的戰機獻上了深深的一吻。畫面在持續幾秒鐘後,切換出最後一個畫面,一行意味深遠的字幕在全黑的背景下一逝而過,宛若一顆流星劃過璀璨的星空。

  「好想大聲說:我愛你!」

  全片激昂,此處悄靜,仿佛是主人公那顆狂熱的心,在此時此刻的心靈獨白。「好想大聲說:我愛你!」在昇華主題的同時,更轉達了那羞於出口的深深愛意……

  想不到幾年的「EE傳情」,卻一朝突來變故。難以接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傷透了心,如月有氣無力地瞧著周圍的一切,覺得它們都在瞧著自己,還帶著不懷好意、幸災樂禍的冷笑。夜裡,她孤獨寂寞地躲在角落偷偷地哭泣,渾身不住地發抖,戰戰兢兢的,任何大的聲響都會嚇出了一身冷汗。淚眼蒙矓中睡去,又在半夜裡哭醒,每天以淚洗面……以前,她曾問過自己,到底愛不愛高鵬?愛有多深?現在她知道了,心傷得有多深,對高鵬的愛就有多深!

  總覺得那個女孩現在就在高鵬的身邊,勾魂的眼睛向他瞟,媚味十足……一刹那,心理極度不平衡,一切美好的都變成了醜陋,一切真誠的都變成了虛偽。自己竟像傻瓜一樣被他們愚弄了。想給高鵬回信,痛斥這種褻瀆愛情的行為,一面哭一面寫,字字是血,句句是淚。但是,總是寫到一半,就再也寫不下去。

  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些日子來,以往桃紅色的嫩頰如今灰土土的,眼角邊多了些細皺紋,整個人看上去遲疑不定還帶些陰淒淒的味道。儘管如此,憔悴也未改變她的容顏,雙肩還是圓潤,腿也修長,身材標緻得很,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依然楚楚動人啊。我並不輸別人呀!比我條件還好的姑娘能有幾個?

  第二天,如月坐在化妝台前,塗上藍色的眼影,令眼神變得蒙矓,眼睛有意地一上挑,便會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媚味;口紅選擇暖色調,一抿嘴唇,讓人感到鮮豔欲滴;這是她有生以來打扮得最為豔麗的一次。

  曾如月離開了家,她要見識一下那個姑娘是否真的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第三章 二對二,壞小子的傳說

  (一)

  「一名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將依照對未來狀態的預測而作出現時的行動。如果你只是根據對手的動作來反應,被打下的將會是你。如果你能直覺地預見到對手的動作並毫不猶豫地作出反應,你將成為勝利者。所以,我們要預測敵人的飛行路線!」簡報室裡陳成的戰術講解鏗鏘有力。

  「如果,我的直覺是錯誤的怎麼辦?」馮海亮舉手提問了。

  「你要相信你的直覺,一旦發起攻擊就不要停手,放手去做,在敵人面前怯弱、猶豫和擔心都會讓你喪命。當然,這只是理論,事實上你的直覺來自你的經驗,所以,就要有足夠多的實戰對抗,也是我們要不斷演習的原因!」

  「那如果,敵人預測出了我的飛行路線怎麼辦?」馮海亮還在發問。

  「所以,做機動時,你還是要相信你的直覺,不要猶豫,不管這是否違背常規。因為,所有的戰術機動都是飛行員在激烈的纏鬥中發明的。如果你照著書本按部就班,你的行動就很容易被敵人猜出來。要用大腦開飛機,並且隨機應變!」

  陳成邊說邊拿起飛機模型,給隊員們講起戰術機動,小飛機在手中上下翻飛,生動的戰術演練令時間過得飛快,就在大家投入其中之時,遠洋艦隊預警機雷達熒屏上兩個來歷不明的綠點突然蹦了出來……

  「嗡……」警報刺激神經,翻飛的小飛機驟然靜止!

  大家都是怦然一驚,無不猜想著:難道這就是戰爭的信號?

  氣氛是空前的緊張,遠洋艦隊進入高度戒備,各戰位嚴陣以待,陳成帶著馮海亮及天光二中隊的飛行員們在備戰室待命。彼此間的靜默,更顯得壓抑與緊迫。

  陳成低頭看了一下表,高鵬和二春前去攔截,已經有一個小時,還沒有消息返回來,只知道前來騷擾之敵是奧馬利克聯邦海軍的盟友――兩架卓普恩空軍的戰鬥機。

  「一個小時了,看來很難纏啊!」大家明白,對抗這種騷擾敵機往往比空戰更難對付。空戰你可以發射導彈,可以毫不留情的向敵開火,可以使用一切手段贏得勝利,而是驅逐敵機不一樣,不允許你率先開火,只能靠單純的飛行機動,迫使敵機離開。但這種單純的飛行機動對敵的攻擊性是相當有限的,很棘手。

  馮海亮很擔心地問:「他們不會有事吧?」

  陳成看了一眼頭頂上靜默的無線電,沉重地歎了口氣,「哎,要是雲飛在就好啦!」

  嗯,雲飛?他是誰?馮海亮心中甚是好奇,自從來到龍城號,他發現這裡的飛行員技術精湛沒的說,高鵬、陳成更是他高不可攀的標杆,難以相信從自己隊長的嘴裡能說出需要依靠別人的話,那這個叫「雲飛」豈不是更厲害嗎?有意地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反應,不想大家竟連聲附和:「是啊,雲飛在就好啦!」更加納悶疑惑。

  馮海亮還不知道,對於陳成和其他人而言,這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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