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世界王牌特種部隊實錄 | 上頁 下頁 |
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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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時,根舍外長就解決人質危機傳來緊急口信:『我們已經嘗試了多種可能,並在危機指揮部約見了索馬裡大使,我把與施密特總理談話的內容向他做了轉達。我對他說,他應該立即與西阿德·巴裡總統取得聯繫,並征得總統本人的同意,我們要求派一支特種部隊前往摩加迪沙,這支特種部隊能夠解救在那裡的乘客和機組人員。』 這意味著,外交部已經開始介入邊防第九大隊的行動了。這之後,施密特總理和根舍外長再次召見了索馬裡大使,施密特總理再次做出保證,絕對尊重索馬裡主權,「邊九」的行動需要得到索方的允許;另一方面,總理還保證,這必定會加深兩國之間的友誼。人們已經感覺到索馬裡領導人開始有所鬆動,兩國間的會談最終肯定了我們的計劃,現在的一切都掌握在邊防第九大隊和漢斯·於爾根·維什涅夫斯基手中了。中午過後,我們得知他們為我們獲得了行動許可。 這一個營的索馬裡士兵歸我指揮,我讓他們執行機場掩護任務。然後,我乘車前往位於機場邊緣的索馬裡空軍基地進行偵察。『皇冠』號飛機停在一條滑行跑道上,我試圖從那裡靠近飛機。一名索馬裡上校讓我充當索馬裡空軍司令的陪同軍官,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名前蘇聯顧問。這兩個人看來對此並不熱心,我的存在想必讓他們的滋味並不好受。我是作為一個北約國家的成員來到這裡,而他們代表的則是另一方。然而,他們並沒有阻止我做什麼,因為命令是從最高層直接下達的。 我試著對地形進行偵察,並靠近了飛機。當時天空有點霧氣濛濛,這個緯度地區的黑夜來的特別快。為了越過一段沙丘土路靠近飛機,我必須穿過一段1 500米的開闊地。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我們不能使用人工照明。當一切都偵察完畢後,我又回到了基地。 此前,指揮部的飛機搭載的邊防第九大隊成員已飛抵距摩加迪沙半小時飛行距離的吉布提。我用無線電通知他們,在黑夜來臨前必須到達摩加迪沙。同時,我們讓索馬裡空軍的飛機起飛,以免我們的飛機到達時讓劫機犯感到突兀。大約19時,邊防第九大隊的人來了,我們的隊員熱情高漲,一下飛機就急著向我請命。『是的。』我回答,『你們已經看到這裡發生什麼了。』」 邊防第九大隊總是保持著高昂的士氣,這一點毫不誇張。任務極為崇高:保護生命。魏格奈爾上校已經為行動做好了準備,隊員們完全信任他。在這樣的行動中,自己總會有損失。每個人都會說:好了,讓它發生好了。你可以當個旁觀者,但人們也會說:首先你是自願的,其次,這是一件好事。正如一位同伴形容的那樣:我們就是那些絕不手軟的理想主義者。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能救人于水火的機會。 當行動被允許時,還有幾個障礙必須解決。魏格奈爾上校繼續談道:「期間,我已經與維什涅夫斯基談過,他也向危機指揮部和施密特總理做了彙報。施密特總理同意開始動手,他讓我接聽無線電話並親自向我下達攻擊命令。我感到很興奮。我向他說,我不能保證沒有損失,沒有人可以保證這一點,但我們都受過良好的訓練,堅信可以百分之百地成功。這句話對他是個極大地安慰。他說:『我負政治責任,你們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做你們學到的東西,我們也相信你們可以做到。』就這麼簡單。整個行動沒有人向我指手畫腳,甚至連維什涅夫斯基也沒有這樣做。從一開始他就講,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趣的是,邊防第九大隊中也絲毫覺察不到浮躁的氣氛,相反他們都保持著最好的狀態,每個人都準備好了自己所學到的東西。我的司機還說,但願行動開始時不會再出現一個冒失鬼。我讓副大隊長帶一個組埋伏在山丘的陣地裡,執行狙擊和觀察任務。這樣,飛機上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根據與觀察隊員的無線電通話聯絡,我們隨時都掌握著每個劫機者的位置。此外,我們還和我們邊防第九大隊的心理學專家薩勒夫斯基一道制定了一套談判方案,我們要讓劫持者相信,聯邦德國政府會答應他們的要求,會釋放『赤軍』的成員和另兩名關押在土耳其的人。 劫機者中為首的穆罕默德是個飛機行家,曾受過培訓,熟悉飛行時間和空間計算,非常清楚一架飛機從法蘭克福到摩加迪沙需要多少時間。我們同樣也經過了精確計算,並把對時間因素的考慮納入整個方案中。 下午,形勢突變,穆罕默德變得有些狂躁不安。他讓手下將乘客綁起來,並往其中幾個讓他感到討厭的乘客身上澆白酒,威脅要將他們燒死。他叫喊道:『都結束了,結束了!』此時,機艙裡的空氣頓時凝結了。然而,當聽說『交換程序』正在按計劃進行(當然是假的)時,他又恢復了平靜。到了晚上,他甚至興奮地談論起交換的細節。對我們來說,這自然是一個良好的跡象,我們正巴不得他們這樣。 我們認為,最好能在午夜後實施攻擊行動。我們已經探明,在飛機前部的駕駛艙及一等艙內有三名恐怖分子,但第四名的位置我們尚不知曉。我請求塔臺上的談判小組盡可能把他們拖累。這點很關鍵,他們的注意力不能太集中。」 事實上,在解決這場危機的整個過程中,談判小組和邊防第九大隊心理學專家的工作是極為關鍵的。沃爾夫岡?薩勒夫斯基說:「我們和魏格奈爾制定了一個計劃,讓恐怖分子集中在駕駛艙裡,重要的是阻止他們炸毀飛機,這種危險無時無刻不存在著。有時,同恐怖分子的談判是非常激烈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和我們保持通話,然後就此拴住他們。」 總攻的最後時刻就要來臨了,魏格奈爾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的情景: 「正如我們期待的那樣,恐怖分子持續保持著神經高度緊張,並逐漸靠攏在一起。將近午夜時,我們出發了。在附近待命的六個作戰小組和一支預備隊,還有部分拆彈專家開始向飛機靠近。同時,位於山丘的觀察哨和狙擊人員不斷向我們報告最新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很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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