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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冷劍從窗戶偷窺進去,不禁苦笑不已:"靠,自己的運氣背,淨碰上倒黴的事。"

  一個彪形大漢敞開胸膛,左手小臂卡著那個叫王董的頸,猶如老鷹抓著一隻小雞,擋在他的前面,一把黑亮的手槍正頂著王董的太陽穴,和兩個站在門口的持槍年輕警察對峙著。

  冷劍從大漢敞開的胸膛看下去,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大漢的腰間竟然圈著一排炸藥。

  這個匪徒一臉鎮定,滿臉殺氣,絕對是手上沾滿人的鮮血才能有的殺氣,連站在窗外的冷劍也隱隱感到他身上的殺氣。這大漢絕沒有其他匪徒面對警察時的那種歇斯底里,聲嘶力竭。他持槍的手很穩,持槍的姿勢很標準,站立的角度很刁鑽,面對的是門口,背對的是牆壁。這樣的心理素質,這樣的持槍姿勢,只有當過兵的人才能做到。

  悍匪,這個是悍匪,是個絕不怕死的亡命悍匪,最恐怖的是,這悍匪絕對是軍人出身的亡命之徒。

  看到瑟瑟發抖的滿臉悲淒的憂鬱美女黃菲,看到十幾個驚慌失措的群眾,看到和這悍匪對峙的年輕警察的腿在顫抖,持槍的手不住地顫動,冷劍的心狠狠沉下去。

  這裡的警察肯定不是軍人出身的悍匪的對手,還沒有交手,警察就從氣勢上、心理上輸給悍匪,如果他不出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是冷劍的座右銘,面對即將到來的惡戰,冷劍的血沸騰起來,燃燒起來。

  冷劍沒有心急,伏在窗口靜靜地看,豎起耳朵認真地聽。

  只聽見那悍匪道:"小青子,你幹得不錯,及時給我發信息,使我能及時趕來相救。"

  一個十四五歲的大男孩從人質中站起來,滿臉笑容。

  原來劫匪還有內應,車上的劫匪失敗後,這個大男孩就通知幕後的殺手來相救。冷劍的心刺痛起來,他還是孩子,居然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他像猿猴般翻過派出所的圍牆,去找警察,找警察要支槍,因為他沒有把握用硬幣就能幹掉這個軍人出身的悍匪,如果他不能一擊斃殺這悍匪,只要他的手拉一拉纏在腰間的引線,全屋的人都將喪命。

  在派出所的大門,黑瘦矮小的張所長和幾個警察,正緊張地向驚惶的群眾詢問情況,但這些群眾又不是從會議室逃出來的,他們怎會知道呢?

  冷劍走上前去說:"我就是擒拿七個匪徒的人,請給我一支槍,我來制服那個悍匪。"

  在偏僻的小鎮居然會出這麼大的刑事案件,警員們都手足無措,一個警察手忙腳亂地攔住冷劍,語無倫次地說:"什麼,要……槍?添……什麼亂。"

  張所長看見一個左臉上有條疤痕的年輕人殺氣騰騰地走過來,剛走近他們身旁,這個年輕人就給他們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一股濃濃的殺氣如濃霧般包圍著他們,使他們呼吸困難,有窒息之感。這個年輕人站在那兒,穩如淵嶽,如出鞘的利刃,寒氣逼人,使他們如墜冰窖,身體發冷。

  此時的冷劍猶如從天而降的九天戰神,威風凜凜,殺氣沖天,站在冷劍周圍的人驟然覺得初秋的天竟然如此肅殺寒冷。警察和群眾第一次見到如此勾魂攝魄的魅力,第一次見到如此狂獅餓虎般的威猛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在心底狂呼:這還是一個人嗎?這人活脫脫就是幽冥的使者,死神的代言人,罪惡的剋星。

  張所長心弦狂顫,在心裡呐喊:這年輕人幸虧是正義的化身,如果他違法犯罪,絕對是警察揮之不去的噩夢。

  邊上的群眾被冷劍逼人的氣勢窒息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紛紛低聲歡呼起來,說:"就是他擒獲了七個歹徒。"

  張所長就憑冷劍那奪魂的神采,可以斷定這年輕人肯定是勇擒七個匪徒的人。他心裡輕鬆起來,看來今晚有救了,如果這位殺氣滿身的年輕人也不能擺平此事,這裡就沒有人能辦得到。

  "把槍給他。"事態緊急,張所長也沒有廢話,就向剛才攔冷劍的警察命令道,聲音有點嘶啞。

  槍可是警察的第二生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這個警察遲疑著。

  "快,有什麼事情我扛。"張所長不禁加重語氣,還動手把槍搶過來,馬上就遞給冷劍。其他警察的眼睛瞪得像鴨蛋那麼大,有點懷疑所長的舉動。

  冷劍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所長,接過手槍。

  這時候,張平和趙超從會議室出來,臉色煞白,神情極度緊張,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吞吞吐吐地說悍匪要把擒獲的匪徒全部放走,要一輛車,一個小時之內辦好,否則,過了時間,每隔二十分鐘就殺一個人質。

  張平和趙超畢竟年輕,沒有見過大場面,斷斷續續地說完悍匪的要求,就結結巴巴地問張所長:"張……所長,縣局的援兵我們不能指望了,最近的兄弟派出所要趕到,也要……也要三個小時之後,我們……我們怎麼辦?"

  張所長面臨危機,處變不驚,表現出和他矮小的身軀極不相稱的鎮定、從容。他吩咐警察拉開警戒線,把在派出所中驚惶的群眾轉移出去,守著派出所大門,然後拉著冷劍和張平、趙超到門衛室商討解決的方法。

  張平和趙超這時候才發現現場有另外一個人,很詫異地看了看這個有獨特氣質的年輕人,心理納悶地想:這人是誰,為什麼張所長這麼器重他?

  冷劍的做法很簡單,讓張所長進去安撫悍匪的情緒,嘗試和劫匪談判,談判破裂就滿足悍匪的全部要求,車就停在派出所大門,他就隱藏在大門口的陰暗處,在悍匪出大門到上車這一段路程,悍匪因快要接近成功時的興奮而會造成疏忽,那時就是冷劍動手的好時機,悍匪絕沒有想到一個槍法如神的特戰高手在等著收拾他。

  只過了大半個小時,張平就進來對悍匪說人和車都已經準備好。悍匪確實不是菜鳥,他命令那個大男孩小青子摸清情況,檢查是否有警方的埋伏。

  對於警方有沒有埋伏這一點,悍匪比較放心,縣城的援兵到這裡差不多需要十二小時,離這兒最近的派出所警察趕來支援也起碼要三個小時。趕來這裡的時間長並不一定就是指路途太遙遠,而是因為道路殘破無法行走。即使其他派出所的警察趕來,悍匪也不怕,因為他清楚基層派出所警察的戰鬥力,有的基層警察還窮其一生都沒有開槍的機會。他擔心的是訓練有素的武警趕來。不過,只要有人質在手,普通的武警他也不放在眼裡,他也受過一些特種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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