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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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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一消息與盛傳已久的東西伯利亞打算脫離俄羅斯,成立阿穆爾共和國的說法聯繫起來,其動向值得警惕。 「那位州長代表曾私下表示,只要日本方面支持東西伯利亞獨立,他們將歸還北方四島,並保證向日本提供充足的原油。相信這兩項條件,都對日本有極大的誘惑力。 「據說西伯利亞先曾就此事試探過中國政府,中方的態度較為暖昧,既表示不干涉不插手別國內部事務,又表示將尊重當地人民的選擇,理解並接受既成事實。這雖然也可被看作是一種暗示,但畢竟含有太多的外交辭令,使阿納托利州長心中無底。失望之餘,他才轉而決定去試探日本人。」 §慕尼黑 2000年2月7日 與薇拉的一夜顛狂,使巴克精疲力盡。看來最棒的性伴侶總是些沒頭腦的傢伙,因為她們別無他念,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天快亮時,他頭重腳輕地回到臥室,直子不見了,床頭櫃上有一紙短箋: 「我走了。因為愛你所以離開你。親愛的,從見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不希望這偶像被一個俄國婊子打碎。我要在它被打碎之前離開。聽我說,別讓一個一錢不值的女人毀了你,也毀了我們神聖的事業。我將去一個地方,如果你還能把自己的信仰堅持到底的話,也許我們還會見面。不想說永別。直子」你走了!你就這麼走了?巴克喊了起來,嗨!誰說你有想走就走的權利? 對直子的離去,他既不在乎又受不了。不在乎的是,女人像水一樣從他身邊流走的太多了;受不了的是自尊心。 還沒有哪一個女人是主動離開他的。每次都是他先厭倦。這份自尊心受到的小小傷害,倒使他一瞬間有些懷念起那個像匹矮種母馬一樣的亞洲女人來。 她只是在床上比薇拉差點兒,可她對他更有用。他開始重新評價直子。 「滾吧,要滾就早點兒滾!」他用罵來排遣自己心中的失落。 「寶貝兒,你是要我滾嗎?」薇拉倚在門邊問他。 巴克轉身怒吼道:「對,想滾你也滾!」 薇拉怔了一下,馬上轉身要走,卻被巴克上前一把拽住。 「放開我,我這就滾。」 「你還是在床上滾吧。」 薇拉不動了,像只突然安靜下來的母貓,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巴克。 他把她拉到身邊,輕輕用手一挑,她睡袍上的絲帶扣解開了,絲質的睡袍無聲地滑落到地板上。他猛勁把她抱起來,向大床上拋去,她尖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不等她落回到床上,他就撲了過去…… 篤篤篤。 有人微門。 「誰?」 「是我,塞勒爾。」 「什麼事這麼早?」 「去梵蒂岡的計劃不變嗎?」 「不變。」 「恐怕得變了。」 「我說過不變。」 「可是,教皇他,死了。」 「死了?什麼時候?」 「今天淩晨,電視裡正在播這條消息。」 「好吧,我知道了。」 巴克聽著塞勒爾腳步聲遠去,隨手打開了電視機。德意志國家電視臺的播音員托馬斯·錢茨正好講到「……來自梵蒂岡的消息,教皇約翰·彼得二世因腿疾復發,今日淩晨一點五十四分病逝,享年……」 §吉爾吉特 2O0年2月7日 這是納林德爾·拉奧中校參加的最後一次直升機空戰。戰鬥開始的時間要比南海水域那場大海戰晚一小時,但又比它早一小時結束。日頭剛剛偏西一點兒,戰場就完全寂靜了。 早餐是大餅、罐頭青豆和肉湯。令人生厭的典型軍用快餐。草草吃了幾口後,拉奧中校把那只護身符在脖子上系好,閉起眼睛靜坐了一會兒。 出擊時間到了。 他披掛好全套裝具鑽出帳篷,儘管昨天晚上就已從氣象預報中知道了今天的天氣,他還是習慣性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天。 萬里無雲。 氣溫卻異常的低。在機降場上待命的士兵,因不許點火取暖,只好繞著各自的飛機轉圈小跑。一邊跑,一邊使勁地跺腳。 離開飛時間還差三分鐘。普拉卡西將軍打來了電話。「納林德爾,祝你好運。」這是將軍頭一次不用姓氏加軍階稱呼他的部下,而是直呼其名。 拉奧中校心頭一熱。 「謝謝,將軍。我希望能為印度也為您帶來好運。」 「一返航就告訴我。記住,我在等。」 「是,將軍。」 在攝氏零下35度的酷寒中,拉奧和他的190營離開了地面。 方位:東北方85公里。 目標;奪回巴勒提特。 上游的印度河在冬日的陽光下閃著銀色的光澤,龐大的機群正溯河源而上。 起飛不久,機上的超視距雷達就發現了敵機的蹤影。 中國人也拉開了架勢,拉奧想,今天必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他預料得不錯。起飛十五分鐘後,在印度河開始拐彎的地方,拉奧的機群與中國人相遇了。 這個時間差不多正好是「德裡」號導彈驅逐船被一枚「巡海夜叉」空一艦導彈擊中後爆炸起火的時間。 拉奧中校向各機隊下達了準備攻擊的命令後,不失時機地抓起脖子上那只護身符親吻了一下。 如果沒有電視攝像機現場拍攝下空戰場面的話,事後不會一個人能夠真實準確地複述出戰鬥的全過程。尤其是一場以每小時3oo一400公里的飛行速度在空中展開的激戰。 不妨想像一下上百架直升機在湛藍的晴空中捉對廝殺的場面: 開始兩軍都還各自保持著嚴整的隊形。後來,一方的隊形發生了變化,右翼漸漸拉長,一支小隊企圖向對方的左翼迂回。對方迅即做出反應,收縮左翼,使自己的中部凸起一支箭頭,朝對手的心臟部位直插過來——於是,處在機群最前列的人,便驚恐萬狀地看到了對方射來的導彈…… 雙方的陣形變得模糊不清了,甚至連機上噴塗的迷彩顏色也相差無幾。如果不打開敵我信號識別器,雙方不同的戰術動作,就成了區別敵我的唯一標誌:凡是好幾架直升機像群狼一樣圍攻一架直升機的,那就一定是中國的「狼群」。 戰況空前慘烈。不過幾分鐘時間,雙方最先投入戰鬥的直升機,已經所剩無幾。沿著彎曲的印度河谷地,到處可見墜毀爆炸、起火燃燒的直升機殘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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