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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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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些政治利益團體採取陰謀詭計將祖國領土分割出去,我人民解放軍要聽從中央軍委命令,不惜一戰!絕不允許一寸國土被分割出去!」劉勇軍高聲說。 「是!」將校們起立。 特種大隊禮堂。 一場婚禮正在進行當中。 新娘何小雨穿著嶄新的常服,而新郎劉曉飛則穿著迷彩服軍靴,甚至身上還背著步槍,鋼盔別在腰帶上,臉上還抹著迷彩油。 何小雨漂亮俊俏,劉曉飛彪悍硬朗。 特種大隊的全體參加婚禮官兵都是這樣全副武裝,雷克明除了身上是手槍臉上沒有偽裝油以外毫無二致。他舉起指揮棒,小小的交響樂隊奏起《婚禮進行曲》。 何小雨的伴娘是身著迷彩服的劉芳芳,劉曉飛的伴郎是一樣全副武裝的張雷。何志軍和林秋葉站在旁邊,方子君和他們站在一起。 他們緩緩走過紅色地毯,婚禮氣氛熱烈卻帶有一絲戰爭氣氛。 剛剛喝過交杯酒,戰區範圍的戰備警報淩厲地拉響了。 「全員全裝,開赴東南!」雷克明高喊。 幾乎一瞬間,特種大隊的官兵們沖出了禮堂奔向各自的連隊。 劉曉飛抱住何小雨,兩人在淚水當中接吻。何小雨吻了一嘴的偽裝油膏,而劉曉飛吻了一嘴的淚水。 「等著我!」劉曉飛撕下自己的臂章塞在新婚妻子何小雨手裡,轉身跟張雷快步跑出去。 劉芳芳告別何小雨,戴上鋼盔也出去了。 幾個人奔到門口,外面已經是戰爭氣氛。各個連隊都在集結,車庫的車都在往外開。一片混亂的軍靴聲和嘶啞的口令聲,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們紛紛登車。在淩厲的警報器聲中,車隊掠過他們面前。 何志軍和何小雨、方子君對著掠過的軍車隊敬禮。 「我也要走了。」何志軍說,「我今天晚上的飛機跟戰區司令部去東南沿海,小雨照顧好你媽媽。子君你自己注意身體。」 「爸爸,如果戰爭明天來臨,我不會休婚假的。」何小雨嚴肅地說。 何志軍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臉:「我知道。再見!」 三菱吉普車開來,何志軍上車。 披著偽裝網的車隊在三個女人的注視當中浩浩蕩蕩出發了,奔向看不見的東南沿海。 1997年6月30日。 進入夜晚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港部隊深圳同樂軍營,警偵連長林銳上尉身著97夏常服全副武裝走出連部。 警偵連全體官兵已經在他的面前站成整齊的隊列。 林銳的眼睛在大簷帽下射出淩然的寒光:「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委主席命令,我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港部隊將於今日0時開始正式接管英軍防務,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 田小牛站在排頭兵位置,戴著白手套手持95自動步槍莊嚴肅立。 「我駐港部隊步兵旅警偵連,將和其餘單位的官兵一起組成進駐香港的先頭部隊!」林銳的聲音很高卻非常堅定,「我們這先頭部隊的509名中國人民解放軍官兵將于公元1997年6月30日9時整從皇崗口岸提前進入香港,接管香港防務!」 戰士們面色嚴肅,看著連長一句話都不說。 「你們要記住——」林銳高聲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們是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香港的儀仗隊!——但是,如果出現萬一情況,我們就是戰鬥隊!」 「提高警惕!保衛祖國!」戰士們齊聲怒吼,行持槍禮。 「登車待命!」林銳高聲說。 戰士們紛紛登車。 特種大隊禮堂,節日氣氛濃厚。滿禮堂都是國旗、香港區旗和大紅雙喜字。軍容齊整的官兵們樂呵呵地在迎接來賓,特戰二連連長張雷上尉的婚禮將在今天舉行。 雷克明穿著燕尾服頭髮打著油,舉著指揮棒在指揮一支小小的交響樂隊。《喜洋洋》奏得樂手們搖頭晃腦,雷克明也是怡然自得。 蕭琴坐在首席上,劉勇軍的老戰友和部下們紛紛來道賀。退休的張副軍長穿著沒有領花肩章的空軍制服,和妻子坐在蕭琴旁邊,兩家老人談興正歡。 「今天是回收香港的大喜日子,我們老劉要在軍區作戰值班室值班。」蕭琴笑著說,「所以今天不能出席婚禮了,他委託我向你們二位道歉。明天到家裡去喝,張副軍長和老劉好好喝!」 「退了退了,你叫我老張就可以了。」張副軍長哈哈笑著擺擺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這是全軍都要戰備的關鍵時刻!他們特種大隊現在也是在戰備狀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禮堂舞臺上是一個大屏幕投影,正在放著中央電視臺現場直播的駐港部隊歡送晚會和駐港部隊各個現場的準備情況。 劉曉飛在組織著婚禮現場,和何小雨一起迎接著客人。林秋葉匆匆趕到,車裡還帶著方子君和她的心肝小寶貝。 「喲!小兵兵!」何小雨撲上去搶過孩子,「讓媽媽親親!」 方子君笑:「那你今天就抱著吧,這孩子越來越胖,我都抱不動了!」 小兵兵格格笑著,伸手去抓劉曉飛胸前的傘徽和潛水徽。劉曉飛笑著摘下來給小兵兵戴上:「兒子!現在是叔叔送你,等你長大了自己掙!」 「長大了可不能當特種兵!」方子君苦笑。 「對,兒子!」何小雨抱著小兵兵笑著親,「咱長大了不當特種兵,咱當軍醫!咱的腦子聰明著呢,哪兒能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特種兵?」 林秋葉苦笑:「你就看你爸爸戰備值班沒來就胡說吧!你爸爸當了一輩子特種兵,讓他聽見還不修理你?」 「嘿嘿!」何小雨笑,「他敢!走,兒子,媽帶你去找爸爸!」 「這是誰來了!」陳勇已經是少校了,他驚喜地從人群當中站出來沖過來抱住兒子親。鬍子紮得兒子臉生疼,哇哇哭著用最簡單的音節喊媽媽。方子君急忙跑過去搶過兒子:「我說你就不能不親他啊?瞧你那鬍子!」 「我刮了!」陳勇嘿嘿笑。 「刮了也能紮死牛!」方子君白他一眼,「離我兒子遠點!乖,兵兵不哭哦——」 兵們嘿嘿樂。 拿著酒壺站在一邊的剛剛入選特種大隊的新隊員列兵小莊嘿嘿笑:「嫂子,那我們營長親你咋辦啊?」 「喲!」方子君哭笑不得,「瞧瞧,陳勇!這就是你帶的兵啊?沒大沒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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