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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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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雷翕動著嘴唇:「看見沒有,我們的國旗!」 劉曉飛咬著牙:「我們不能服輸!走啊!」 「拼了!」張雷舉起步槍高喊。 四個中國特種兵也是嗷嗷叫著沖過人群,劉曉飛拽住一個醫生用英語高喊:「狂犬疫苗!快!給我打上!我被狗咬了!」 「你要退出比賽觀察!」醫生哆嗦著手拿過疫苗輸入針管。 「不!」劉曉飛高喊。 醫生的手哆嗦著找不到位置,劉曉飛一把搶過針紮在自己胳膊上邊跑邊推。推完了直接就扔掉空針管,嗷嗷叫著去追趕自己的隊伍。 「你給我拿著!」何志軍高喊,把國旗拋向劉曉飛。 劉曉飛跳起來接過旗杆,扛著五星紅旗追上隊伍。旗杆傳過他們四人小組每個隊員,落在張雷手中。 張雷扛著國旗帶著三個隊員瘋子一樣嗷嗷叫著跑向手槍射擊場。鮮豔的五星紅旗引導著四個渾身泥濘和傷痕累累的中國士兵,跑向自己的目的地。 所有在場的觀眾和記者都目瞪口呆。 陳勇拔出手槍在檢查,他冷冷地看著越跑越近的五星紅旗高聲說: 「這是我們中國陸軍特種部隊在世界上的第一槍!」 他嘩啦上膛,大步跑向懸掛在懸崖上的兩根木頭。搖晃的木頭上他走得很穩,對於武術功底很深的他來說這個並不難。他走到中間出槍瞄準20米外的靶子。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陳勇站在搖晃的木頭上,左手抓著上面的木頭,舉槍瞄準。 鐺鐺鐺鐺鐺!連續五槍。 五個CD大小的人頭靶子落下。 「就這樣打!」陳勇高喊一聲過去了。 林銳第二個上去了。 張雷跑到手槍射擊場前,從旗杆上卸下國旗疊好了,莊嚴地放入自己懷裡。他看著自己的隊員:「這面旗幟,會跟我們跑完全程!劉曉飛,上!」 劉曉飛拔出手槍檢查,上膛,沖上了木頭。 鐺鐺鐺鐺鐺! …… 「東方的神槍手軍團。」主裁判放下望遠鏡,「精彩的軍事表演。全部八名隊員40槍36中,在這樣的疲勞狀態下。」 「現在陳勇小組總分第四,張雷小組總分第五。」雷克明看著通報,「這個成績已經可以向總部和軍區交代了。」 「比賽還沒結束。」何志軍看著遠處在進行步槍速射的選手們,「我們不能高興得太早。」 下了夜班的方子君揉著紅了的眼睛走向自己的宿舍。門邊站著一個人,她也沒注意就往裡走。 「方大夫。」 方子君轉頭,看見是滿臉堆笑的蕭琴。 方子君退後一步,臉馬上白了:「是你?你,你來幹什麼?」 「我來,我來是想……」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作了!」方子君厲聲說,「你現在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方大夫,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蕭琴追著她上樓。 「不需要!」方子君果斷地說,快步上樓。 「我有事求你!」蕭琴著急地說。 「我和你沒任何關係!」方子君面無表情開著自己的門。 「我真的有事求你!」 「求?」方子君冷笑,「你求我?這次你想怎麼著?我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這就是答案,你不要騷擾我!」 咣!她進門把門關上了。 方子君靠在門上喘氣,覺得胸悶。 蕭琴站在門外尷尬地輕聲地:「方大夫,我知道你恨我,我本來也不敢再見到你。我坐了大老遠公車,來找你就是為了向你道歉。」 方子君靠在門上閉上眼,眼淚流出來。 「方大夫,我知道你恨我。」蕭琴的傲氣徹底沒有了,低三下四地在門外說:「我自己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卑鄙。」 方子君靠著門流著眼淚。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後悔也來不及。」蕭琴真誠地說,「我也不可能不讓你恨我,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有罪!」 「你走!」方子君在門裡擠出來兩個字。 「我會走的。」蕭琴也抹著眼淚,「我來不是讓你原諒我,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原諒我——我對你造成的傷害,可能已經無法彌補了。」 方子君閉上眼睛,急促喘氣。 「我不配再跟你說話,我知道。」蕭琴尷尬地黯然地說,「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怎麼那麼卑鄙!」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門裡的方子君爆發出來高喊。 「我只是想求你,不要告訴芳芳我曾經來找過你!」蕭琴捂著嘴哭出來,「我害怕,我害怕失去芳芳!我害怕失去這個家庭!我有罪,我知道!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死!我只求你不要告訴芳芳,不要告訴她,她的母親是個卑鄙的人!我會徹底失去她!我求你了,方大夫……」 方子君在門裡抽泣著:「你走……」 「這是一個絕望的母親最後的請求!」蕭琴哭著說,「方大夫,我求你了!我害怕失去芳芳,失去我的家庭!我已經改了,我都改!」 方子君抽泣著看著天花板,頭暈目眩。 「我給你跪下了!」 蕭琴哭出來,跪在方子君的門口。 方子君一驚,打開門。 蕭琴跪著趴在地上,抽泣著:「這是一個絕望的母親最後的請求……」 方子君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蕭琴,無力地靠在門邊流淚。 「你走!」方子君一指樓道。 蕭琴不敢抬頭:「我請求你,不要告訴芳芳……」 「我不會告訴她,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方子君流著眼淚,「你走!」 蕭琴抬起頭滿臉老淚:「對不起!」 「走!」方子君怒吼出來。 蕭琴站起來,遲疑地看著她,看著這個悲憤的女人。 方子君深呼吸壓抑自己的情緒:「我不再說第三次!」 咣!門關上了。 蕭琴無力地扶著牆面,慢慢拖著腿走向樓道。 方子君靠在門裡,絕望地哭著,痛楚地哭著。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心中的壓抑,高喊出來: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啊——」 她撲在枕頭上狂哭起來,床頭的關於愛沙尼亞的資料掉了一地。 「問他,他怎麼了?」陳勇黑著臉對林銳說。 窪地裡面,躺著四個戴著婦女和老人面具的男子,搞笑的是裝婦女的男子居然還穿著裙子。腳下都是軍靴,顯然這都是愛沙尼亞軍隊的士兵假裝的傷員。 林銳問一個焦躁不安的「婦女」。 那個「婦女」大叫著指著自己的胳膊。 「他說槍傷。」林銳苦笑。 「胳膊傷了治胳膊!」陳勇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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