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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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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克超的大腿被艾猜的手槍打穿了,讓一個士兵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鮮血早已滲透了繃帶,每走一步就鑽心地疼痛,他咬牙挺著,一聲不吭,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動,身後留下了一串血印,汗水很快就濕透了全身的衣服。 艾猜讓三個手下砍了細長的藤條拿在手裡,跟在武克超他們仨人後面,稍微走慢點,就用藤條抽打他們,每打一下,就會留下一條紅紅的血印,被汗水浸泡後鑽心地疼痛,最後全身麻木,失去了直覺。這幫傢伙一邊抽打,一邊不停地咒駡,"你們這三個龜兒子,害得老子們沒有錢花,打死你們。" 戴著腳鐐的雙腿根本邁不開步,只能挪動兩隻腳,走得稍微慢些,身後的士兵就用藤條抽打他們的後背。 張子揚憤怒地大罵身後的這個傢伙:"我操你奶奶,有種你就一槍打死老子,改天讓老子逮到你,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這個傢伙飛起一腳,踢在張子揚的後背上,張子揚朝前撲倒在地上,因為雙手與腳鐐拴在一起,不能活動,整個面部撞到地上,滿臉立刻開了花,血流滿面,門牙也被磕掉了兩顆。 整整一個上午,武克超他們沒有喝到一口水,大量汗水的流出,使他們嚴重脫水,嘴唇裂開了一道道血口。在蹚過一條小河時,仨人拼命喝了幾口水,被那些傢伙們用藤條抽打著,趕過河去。 艾猜用盡辦法折磨著武克超仨人,但是三個鋼鐵一樣的漢子卻不吭一聲,這更加激起了艾猜的獸性,他想看看這三個人到底硬到什麼程度,他們走了整整一天,沒有停下腳步。艾猜故意讓士兵們邊走邊吃東西,他們又吃又喝引誘著武克超仨人,想以此來摧毀他們的意志,不但不給他們吃東西,還不停地催促武克超仨人趕路。 直到天黑時,他們才在森林中的一塊不大的空地停了下來。 艾猜讓手下燃起了一堆篝火,他們圍著火吃喝起來。艾猜命令哨兵:"給他們三個點水喝,不能讓他們死在路上,注意看好他們,小心讓他們跑了。" "放心吧大哥,他們現在這個樣就是逃跑了,也不能活著走出原始森林。"一個士兵毫不在乎地說。 武克超仨人坐在離艾猜他們十多米遠的地方,走了一天路,鐐銬把腳腕處的皮磨破了,兩個腳腕都血肉模糊。武克超對付明濤倆人說:"照現在這個速度,我估計至少需要四天時間才能到板瓦,我們把裡面的衣服撕成條,把腳鐐纏一下,否則會把腳腕磨爛。" "媽的,我們走的是真正的死亡之旅,等到了板瓦,不死也要被他們整去一層皮。"付明濤憤恨地說。 "大哥,我們是不是瞅准機會逃跑。就這幾個人,平時我一個人就收拾了他們。"張子揚對武克超說。 "肯定要逃走,但是目前很難下手,他們對咱們防備很嚴。你們倆一定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棄,我們的心裡一定要有個信念:活著離開這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放棄,記住了沒有?" "你放心吧,大哥。我們絕不放棄。"倆人堅定地說。 "還記得海波臨別時說的話嗎?只要有信念,我們就能堅持到最後。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補充體力。按照野外生存手冊上講述的方法,在我們坐著的周圍尋找一切可以吃的東西,草根、草葉、昆蟲、青蛙什麼都可以,在這原始森林裡絕對餓不死我們。" "我操……我摸到了一隻大螞蚱"張子揚興奮地說,他把大螞蚱放進嘴裡,嘎吱,嘎吱嚼了起來,"真正的山珍野味,味道還可以。" 哨兵過來,扔給了他們一個隻水壺,"死到臨頭了還這麼高興。" "你爺爺就是現在死也絕不皺一下眉頭,照樣哈哈大笑。"張子揚輕蔑地對哨兵說。 武克超仨人坐在地上,慢慢的移動著,把周圍野草拔出來,使勁嚼了咽下去,"哈哈……我們快變成牲畜了。"他們說著笑話相互激勵著。 武克超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森林裡的蚊子和螞蟻,這些可惡的小東西趁機來襲擊他們,他們突然感到蚊子的叮咬反而減輕了身上的疼痛。昆蟲的毒液進入肌肉起到了麻醉劑的作用,使裸露的皮膚麻木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的路更加曲折難行,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在灌木和草叢中穿行。在森林裡行走,一般人都很難通過,更不用說武克超他們身體受傷,還戴著手銬腳鐐。是心中的信念支撐他們,他們堅信自己一定可以闖過生死關口。 接近傍晚的時候,一行人走出了森林,到了有公路的山區,在出森林的公路上,停靠著三輛三菱越野車。 艾猜命人把武克超仨人分別押到三輛車上,然後驅車直奔軍區所在地板瓦。 第二十六回 陷入死牢 三輛三菱帕傑羅在半夜時分到達了板瓦,武克超仨人被艾猜他們押送到警備區的牢房裡。 牢房是用石頭砌成的,一半在地下,有一個一尺大小的窗口,剛好可以看到地面。牢房裡陰暗潮濕,散發著濃烈的黴臭味。一邊的地上堆著些稻草。幾個傢伙把武克超他們扔進一間牢房後,揚長而去。 武克超他們剛來金三角時,接收他們的營長趙剛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牢房。 趙營長讓看守牢房的士兵打開,走進牢房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經認不出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血跡掩蓋住了衣服原來的顏色。戴著腳鐐的腳腕處血肉模糊,讓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來人。"趙營長回頭大喊了一聲。 跑進了兩個士兵,趙營長對其中一個士兵說:"你去把軍醫找來,告訴他多帶些消炎藥和繃帶來。"又對另一個士兵說:"你去找工具把他們的腳鐐打開,在這裡又跑不了人,還戴什麼腳鐐。" 士兵遲疑著沒動,"艾猜侍衛長交代,要嚴加看守這三個人。" "混蛋,出了事我負責。快去吧。"趙營長憤怒地說,事實上他與副司令龍澤也是貌合神離,他也看不慣龍澤的為人,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是敢怒不敢言。 武克超聽到趙剛的聲音,慢慢坐起來,"是趙營長,給你添亂了。" 趙剛趕忙扶住武克超,"武老弟,哪裡話,讓你們遭罪了。" "這件事與趙營長沒有關係,都是我們自己惹的禍,我很內疚,給你添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 "事情既然已經如此,就不要再說了,我會盡力救你們,不過這件事是龍澤親自插手,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一貫排除異己,所以後果很難預料。"趙剛面露難色地說。 "謝謝你趙營長,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很感激你。" 這時候一個士兵帶著工具進來,把武克超他們的腳鐐打開了。軍醫也來到牢房,把武克超的傷口作了處理,給他們都上了藥,進行了包紮。 趙剛看到軍醫給他們處理完後,對武克超說:"我安排人先給你們弄點吃的來,你們先安心待在這裡,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們。" "好,謝謝你趙營長。"武克超感激地說。 趙剛知道,要想救武克超他們,只有找軍區的司令丁傑,而此時丁傑和龍澤都不在板瓦,都去了北方局所在地猛固,兩人去北方局開會,至少要幾天才能回來,軍區目前只有一個副政委在主持工作。所以這件事只能等他們回來後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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