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獵人突擊隊 | 上頁 下頁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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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我辦公室坐一下子,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隊長,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嘛,不用去辦公室了。" "這裡不方便啥,來嘛,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你趕路。"中隊長邊說邊拉著海波向營房走去。 看著范海波跟著中隊長去了營房,武克超心裡急得火燒火燎,那個班長和小戰士站在車門邊,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心想快點,時間長了非把子揚和明濤悶死不可。 當時藏在油罐裡的付明濤和張子揚聽到小戰士說的話,倆人趕緊深吸一口氣,沉到水裡。隱隱約約感到頭頂的蓋子扣上了,等他們再把頭露出來時,已經是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了。 "明濤,怎麼辦?"張子揚著急地說。 "別慌,有大哥和海波在,儘量不要說話,節約氧氣。"付明濤知道武克超一定比他們還著急,誰也沒想到范海波被中隊長拉走了。 范海波跟著隊長來到辦公室,隊長拿出茶桶,范海波客氣地說道:"不用麻煩了,隊長,我不渴,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上次我給你說的事,你有沒有對我們處長說啊?" "哦,原來是這件事,我跟我姐夫說過了,他說一定想辦法給你辦。" 這個隊長的愛人在達理教學,他在剛山這邊的檢查站當兵,夫妻倆很不方便,隊長想調到剛山那邊去,他知道范海波的姐夫可以辦成此事,就想走走海波的後門。 "那真是太好了,我準備了點小禮品,想請你捎給處長。"隊長邊說邊打開文件櫃拿出了一個封好的小紙箱。 "這樣不太好吧,我姐夫知道了會罵我的。"范海波心裡著急,可嘴裡又不能說。 "是一點小玩意兒,不值幾個錢。"中隊長把紙箱放到海波前面。 "好好……我一定給你捎到,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我表哥還在等著我呢。"范海波眼看過了十多分鐘,心想不能再拖了,再不走就要壞大事了。說著話,抱起紙箱就往外走。 "不喝口水了,怎麼這麼急嘛。"隊長心裡感到很奇怪。 "隊長不用送了,我回來時再來喝吧。"海波出了門,撒腿就向車跑去。 悶在油罐裡的付明濤和張子揚,感覺時間似乎停止了,幾分鐘後倆人開始感覺胸悶、憋氣,逐漸感覺頭昏腦漲。他們奇怪,怎麼還不開車? "明濤,我頭暈了。"張子揚伸手摸索著抓住了付明濤。 "子揚,堅持,一定要堅持。"付明濤知道,如果再不打開蓋子,他們就會因大腦缺氧而昏迷,那麼他倆很快就要溺水而死。 倆人的意識開始模糊,頭漸漸沉沒在了水裡。汽車開動的時候,他們幾乎已經沒有了感覺,倆人已經因缺氧昏迷沉到水裡。 "快,快……海波,再快點。"武克超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范海波。 汽車沖過了怒江大橋,向前開出了幾百米,在一條右拐的小山路,范海波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幾棵小樹後面。 車還沒停穩,武克超已經跳了下來,一下子爬到了油罐上邊,幾下就把蓋子打開:"明濤,子揚——" 他大喊了一聲,裡面沒有動靜,來不及把頭縮回來,武克超一把紮進了油罐裡。這時,范海波也爬上了罐頂。 武克超兩隻手在水裡摸索,一把抓到了一個人,趕緊把他托出水。 范海波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使勁拽出了油罐,見是臉色已經發紫的付明濤,趕緊把他的頭朝下,讓身體趴在弧形的油罐上,把他胃裡和肺裡的水控出來。 "海波,快——"聽到聲音,范海波與武克超一起趕緊把張子揚弄出來。武克超學過緊急救護,把控出水來的倆人仰放到地上:"快,照我的樣子做。" 武克超捏著付明濤的鼻子進行人工呼吸,雙手用力按壓付明濤的心臟部位,他迅速脫下來上衣卷成團,枕在付明濤的頭下,用手不停地拍打他:"明濤,快醒過來啊——"又用拳頭猛擊付明濤的心臟部位。 幾下之後,突然聽到付明濤哼了一聲,張子揚跟著也醒了過來。特種兵的訓練,使他們具有超出常人的強健體魄,再加上兩人強烈的求生欲望,使他們逃過了這一劫。 "憋死我了,我聽見那個哨兵爬上車頂,就知道要壞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活埋了一樣。"張子揚大口喘著氣,"現在我算知道了,空氣真的是太寶貴了——" "少說兩句,趕緊休息一下。"武克超提醒張子揚。 范海波悔恨地對武克超說:"都怪我考慮不周,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事。" "怎麼能怪你,有些事誰也無法預料,再說百密還有一疏呢。我們休息一下,儘快趕路吧。"武克超安慰海波說。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他們又上路了,范海波對他們說:"後面這段路就沒有檢查站,不用再躲在油罐裡了,不過要爬龍陵,有些路段異常險要,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 第十二回 被困龍陵 龍陵,是這條國道上最險峻的路段之一,大山像一條巨龍盤在高原上。從山體開鑿出來的路,一邊是大山,一邊是懸崖絕壁,蜿蜒曲折,盤山路的轉彎處近180度,汽車行走的比人還慢,路人幾分鐘直線爬上,汽車卻要十多分鐘才能繞過來。四十公里的爬坡路,讓無數駕駛員望而生畏。 下午五點。范海波他們接近了龍陵。遠遠望去,大片的烏雲蓋住了龍陵大山的上半部,見此情景,范海波不無擔心:"壞了壞了——山上一定有大雨,這樣的天氣過山非常危險。" "要不咱們住一晚,明天再走?"武克超試探著問海波。 范海波直搖頭:"沒有地方住了,山下的旅館早就客滿了,走廊裡都會睡滿人。" "不會吧,天還這麼早,不會都住滿了吧?"張子揚懷疑地說。 "過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二十分鐘以後,前面公路上一輛接一輛排滿了車,像一條長龍趴在公路上。路邊所有的旅館,無一例外都掛出了客滿的牌子。 "因為山上被烏雲罩住了,即使不下雨也會看不清道路,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所以這些車輛早就停下了,除非萬不得已,很少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翻越龍陵的。"范海波邊開車邊說著,"我們現在只能先找個地方吃飯,等山上的雲層散開,咱們就出發。" "海波,翻過這座山要多長時間?"武克超問。 "好天氣的話,像我們這樣的車要五六個小時。"說著話,范海波在一家飯館前停了下來,"我們先吃飯吧,吃完看看情況再說。" 四個人進了飯館,范海波點了五菜一湯。武克超他們從濱海出逃後,就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特別是來到南方,飲食習慣不同,有些菜太辣,根本就不敢吃。海波在點菜的時候特別叮囑老闆,菜裡儘量不要放辣椒。 上菜後,張子揚一看有盤肉片炒青蒜苗,又叫來老闆娘:"老闆娘,麻煩你告訴廚師給我們洗一盤青蒜苗來,記住要生的,整棵放到盤裡,不要切斷,另外用小碟盛點甜麵醬。" "沒得問題,老闆一定是北方人啊。"老闆娘熱情地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北方人?"張子揚疑惑地問。 "能吃生蔥生蒜,我不但知道你們是北方人,還知道是哪個地區的人。"老闆娘一臉的自豪。 武克超立刻警覺起來,趕緊對老闆娘說:"好了,你忙吧,有事再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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