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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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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拉動槍機的聲音聽起來很振奮人心,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支撐感,好像我們有很多人一樣。 "快慢機、刑天、煙囪最優先。榴彈炮第二波,我要求首發命中。不然我們就等著吃子彈吧!等他們下到山腳下再開火,等我的命令。"隊長安排戰鬥計劃。 我慢慢地調好槍瞄,瞄準最後面一個背著火箭筒的傢伙,然後說道:"最右側的煙囪!" "最左邊的煙囪!"快慢機報道。 "最右邊的皮帶!" "右側第二條皮帶!" "BOSS是我的!" "……" 大家開始報自己鎖定的目標,而沒有無線電的楊劍和李明他們就只能不斷地移動槍口,瞄向別的目標,看上去好像很繁忙的樣子。 就在大家都鎖定目標,只等命令就可以開槍的時候,對面的搜索隊突然停了下來,中間的一個指揮官似乎在接一個電話。 "開火!"隊長不再遲疑,打響了第一槍。 瞄準鏡中的目標胸前爆出一團紅霧,我解決了第一個目標,邊上也傳來楊劍84S的響聲。我不斷地移動槍口,瞄準下一個目標,但我只開了三槍對面就射來了如雨的彈幕,打在我面前的土地上,傳來熟悉的"撲撲"聲。 楊劍趕緊一縮頭趴在士地上,當他看到我一直在還擊後,便咬了咬牙又爬了起來,端起槍開始射擊。槍機不斷地擊打著底火,傳來叮叮的響聲,彈殼帶著硝煙跳出彈倉。因為對方及早地發現了我們,致使我們的榴彈打擊失效。面前的敵人很快找到了掩護,丟下30多具屍體躲在了樹後面。彈雨打得草葉亂飛,但沒有傷到多少敵人。現在幸運的是四個火箭筒被幹掉了,糟糕的是它們又被拾了起來。 我大叫一聲,馬上一頭栽倒在地,灰色的大尾巴正中楊劍面前5米處,巨大的爆炸力把他從地上掀起,從臥姿震起來成坐姿又一頭栽回地面。 "楊劍!"我大叫著滾到他的身邊,用左手使勁搖動他的身體。 "呸呸呸!我沒事,我沒事!他媽的!真他媽的刺激。"楊劍搖著頭上的泥土,翻身又爬了起來,拎起槍又是一個三點射,一個冒出頭的傢伙被他擊中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看見這小子沒有事,我就沒有再理他,開始專心地還擊,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槍聲,媽的!最怕的事情發生了,那群傢伙果然忍不住了。這邊必須速戰速決,小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 "催淚彈!"隊長大叫道。雖然這種環境使用催淚彈效果沒有在建築物內使用好,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咚!咚!"連續10發催淚彈打下去,一陣陣刺鼻的味道隨風散開,我們處於上風處還不知不覺地淚流滿臉,下面的敵人就更不用說了。俄國老毛子的東西就是霸道! 眯著眼,強忍著氯乙醯苯帶來的噁心和燒灼感,在瞄準鏡中搜索著移動的目標。我在上風處只吸了一點兒就成這個樣子,下面的傢伙更是受不了。果然,沒兩分鐘下面的人群就開始向山頂跑去,我們開始用子彈點名,凡是點到的就不用再感受催淚彈的痛苦了。對面盲目地向我們發射火箭彈,掩護其他人向後撤。我身邊的楊劍不斷地射擊,打倒了好幾個人後,竟然立起身子蹲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叫喚。 "呵呵,吃老子的槍子吧!"老實說,這傢伙的槍法不錯,精神也可嘉,可就是不知死活。 我一把將他拉倒,幾發子彈正打在他剛才的位置上,濺起無數的泥土。 "少校,你槍法不錯,可是在戰場上,你要記住兩件事:一,不要隨便給對方豎個顯眼的靶子。二,不要把拋彈口對著自己的隊友,那樣敵人不殺你,你的隊友也會打爛你的臉的。"我指著自己臉上被他的彈殼燙傷的痕跡罵道,反正不是一個部隊,我也不怕他報復。 楊劍沒有理我罵罵咧咧地又趴了回去,不過沒有再爬起來,李明在他邊上對我笑笑點了點頭。場面已經變成一面倒,我根本沒來得及再開槍,對面山坡上已經沒有會動的人了,而從發現敵人到全殲目標,只用了5分鐘! 我們留下幾個人看守戰線,其他人快速地退向隊伍,還沒到隊伍邊上,迎面三發子彈正打在修士胸前,把他掀了個倒栽蔥。我顧不上打量他的死活,架好槍對準剛才閃動的人影就是一槍,但被對方躲過了。我把射擊方式調成連發,一邊掃射一邊拖著修士的身體沖到一棵樹後,放下他的身體。然後,又沖向隊伍。不斷有子彈打在我身邊的草葉上,我儘量貓著腰,縮小可視面積,降低中彈的可能,子彈嗖嗖地從邊上穿過,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哪發子彈沒長眼不小心撞上我。 我邊跑邊停,一邊找掩護一邊還擊,我們下來的人很多,對方的火力分散,對我們造成的威脅越來越小。Redback、屠夫和大熊的機槍沖回來後,對方火力不敵便迅速撤退。看著數條黑影快速地消失在叢林中,我抬起槍瞄準最後一個黑影,迅速地靜下心,把瞄準鏡中的十字線對準他的背心後,立刻扣動扳機。肩頭一沉,槍托在後坐力的推動下擊痛我的肩部皮膚,對面的黑影也像被撞了一下一樣向前一搶栽倒在地,不過馬上又爬了起來向前跑去,等我第二槍打出的時候,黑影已經沒入了叢林中,狼人他們幾個已經快速地沿著血跡追了下去。 我慢慢地放下槍,打中是打中了,就是不知他還能活多久,不過就算他能中槍不死,估計也逃不過狼人的追蹤。我提著槍走到隊伍的中間,小貓和精英都受了輕傷正在包紮,一個難民被擊斃躺在地上,底火腿部中彈,坐在一棵樹下端著槍在那裡呲牙,沒有隊員傷亡讓我很高興,一顆心也放回了肚裡。 隊長把醫生從上面叫了下來,沒一會兒醫生就滿臉焦急地從前線跑了下來,跟隊長說了些什麼,隊長一驚,快速地向山上跑去。看著隊長的反應,大家的心頭都是一驚。但沒有命令,我們誰也不敢動,大家都壓著心頭的焦急等待著,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不是自己最親近的戰友了。雖然這樣的心態比較卑鄙,但不可否認,誰都不希望死的是自己最親近的兄弟,我們也都能充分理解其他人的"自私"。 我在人群中搜索,屠夫沒事,刺客、大熊、先鋒、惡魔、快刀,看起來和我關係不錯的戰友都沒事,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不一會兒,醫生為底火包紮好,大家一起開拔,迫不及待地沖向山頭想確認是誰掛了。山頭上趴著兩個人,沖近一看,一個是政府軍軍官帶的不認識的士兵,而另一名是我們狼群的隊友,和我並不熟,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瘋子,是巴西人。 我們隊外號叫梅毒的傢伙一看是瘋子後,發狂一般地沖了過去,抱著屍體搖了起來。喊叫的聲音驚天動地,其他人攔都攔不住,拉都拉不開。隊長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從瘋子的屍體上拔出了他的軍刀,從脖子上取下士兵牌,把其中一枚放在了瘋子的口中。另一枚和軍刀一起收了起來。 "他在幹什麼?"我問邊上的屠夫。 "標識身份!我們現在無法把屍體帶走,過一會兒會找個顯眼的地方把他埋了。過些日子再過來挖的時候,屍體可能已經腐爛了。也可能不是我們幾個來挖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找到屍體時可以認出是瘋子本人。"屠夫解釋道。我只知道身份牌是辨認屍體的,可是不知道竟然是這麼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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