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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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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笑著跑回隊伍後邊,找個無人的地方蹲下,我正一邊笑一邊吃的時候,突然感覺邊上的草叢中有點不太對勁,有人!我慢慢地轉過身背對草叢,一把扔掉手中的包裝袋,端槍轉身就要掃射,剛要扣動扳機,草叢中突然竄出個人影手裡端著把AUG?A1。我們兩個離得太近了,槍管幾乎碰到對方的臉,我們幾乎同時抓住對方的槍管,同時扣動了自己的扳機,震耳欲聾的槍聲在耳邊響起。子彈從槍管噴出的氣壓擦過臉皮,仿佛是子彈打在臉上一樣生痛,嚇得我們趕緊把手裡的槍管舉過頭頂,兩個人拽著對方的槍管在原地轉起了圈。 "敵襲,敵襲!"我在無線電中拼命地大叫道。 30發子彈幾秒鐘就打完了。槍聲一停,我們同時抬腿一腳將對方踹開,扔掉手中的步槍,去掏備用武器,只不過他掏的是手槍,我拔的是刀。軍刀掛在胸前一拽就出來了,他的手槍在腰側,捏開卡夾,掏出槍,打開保險,還沒等瞄準我的時候,我已經一刀劃在他的手上,血花飛濺!他的槍馬上就脫了手。剛才踢他胸前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穿了防彈背心,所以我只好先攻擊他的武器。 我刀劃在他手上的同時,他一腳把我踢開,另一隻手也拔出了軍刀,趁我失去平衡一個突刺撲了過來。灰色的刀頭在我眼中越來越大,眼看刀尖就要紮在我肋側了,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後腰上不知從哪兒湧出無限的活力,原本僵住的肌肉猛地一彈,我在空中轉動身體順勢後倒讓過刀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有一隻手能攻擊。抓住他的手腕後,我反身壓在他的身上,舉刀向他的脖子紮去。這傢伙瞪大的眼睛中爆出無比的恐懼盯著落下的刀鋒,無能為力地彈動身體做最後的掙扎。 就在刀鋒離他脖子只有兩寸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槍響,我就覺得肩頭一熱,手上一陣酥麻無力,刀子把握不住,狠狠地紮在了他的防彈衣上,"當"地一聲,在他衣服上劃了個一尺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鋼板,手中的刀也因劇烈的震動而脫手。 我趕緊就地一滾,拔出腰上的手槍,向著背後的黑影一陣猛射,對面也馬上還以顏色,連著三發點射打在我做掩護的樹身上,與此同時背後的隊伍中也傳來了叫聲和槍聲。媽的,看來人不少! 我從胸前拔下一顆手雷,拉開拉環,鬆開保險扳手,數了五聲,然後猛地拋向空中。 "手榴彈!"對面大叫道。 "轟"一聲手榴彈在樹間爆開。我趁著爆炸的餘波未平,沖出樹木的掩護,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人趴在我剛打倒的那個傢伙的身上,正抬起頭搖著腦袋驅趕眩暈感。 他一抬頭看見我,趕緊就去抓身前地上的AUG,剛一抬身,我舉起手槍就是三槍,準確地打在他的胸前,""三聲,防彈衣!看他又勉強地抬起上身,我來不及換彈匣,立即跑了過去,一槍把砸在他臉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輕鬆地把他整個人吊了起來,右手忍痛拔出腰側的騎兵刃就準備朝防彈衣中間的縫隙紮進去。還未等我瞄好下刀的位置,腿上突然傳來一陣巨痛,我混身發軟,"啊"地一聲大叫出口。 低頭一看,是地上的傷員一口咬在我的左大腿上,正在使勁向外扯,像是想撕掉我一塊肉似的。我抬起右腳,狠狠地踏在他的小腿關節上,然後一使勁,直接把他的右腿給跺脫臼了。 那小子"啊"地一聲慘叫,鬆開了嘴,頓時腿上傳來一陣松脫感。我趕緊將右腳踩在他的臉上,然後繼續我手中的工作,準備給這個一直伸著手在我臉上抓來抓去想摳我眼睛的傢伙開膛。就在這時,突然背後傳來"哢嚓"一聲,有人拉槍機! 我來不及回頭打量,估計著回手一刀甩去。是一個拿著M249蒙著臉的傢伙,這傢伙一橫槍擋飛了我那惡狠狠的一刀,調回槍頭就準備開槍。我快速瞄了一遍自己身上,現在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根本來不及拾了。背後的AK也一時夠不著了,只能拼了!我用受傷的右手拽下胸前的兩顆手雷,用牙咬住兩個拉環一扯,握住保險把手,撞針朝下舉在空中。 "開槍啊!大家一起死,開槍啊!"我死命地叫了起來。 雖然發生了這麼多情況,可是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我甚至來不及思考,事情就已經發展到了這種一觸即發、兩敗俱傷的境地。 "開槍啊!我就不信你能跑得出手榴彈的殺傷範圍!就算你跑得了,我不信他們兩個也能跑得了!"我使勁踩了一下腳下的傷員,晃了晃舉在半空、臉已經成了豬肝色的傢伙。 "轟!轟!轟!轟!"一串子彈打在我身邊的樹上,木片亂飛。嚇得我一縮脖子。 "沒有人敢威脅我!"蒙著臉的傢伙冷冷地開口,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別亂來,Redback!"我手裡的傢伙叫了起來。我故意鬆開點兒手勁,就是為了讓他叫的。 "放下槍!"我叫道。 "我可不是傻子!"這個女人罵道。 "我可沒有多大力氣了,這個傢伙在我右肩上打進去一顆小彈丸,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放下槍!"我握著手雷的右手越來越使不上勁,感覺手雷的保險對手的彈力越來越大,我有點兒握不住,手指已經開始顫抖了。背部又傳來陣陣巨痛,肉體裡面硬塞進去一截手指頭大小的銅塊,誰都受不了。冷汗順著我的腦門和後背直淌,衣服都濕透了。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我咬著牙說道。我不是在忍痛,而是我已經沒有力氣按住手裡的保險了,乏力的手臂也不可能把手雷扔出去了,我開始考慮逃跑路線了。 我慢慢地把手上吊著的人舉到面前,準備當擋箭牌。就算手雷掉下來我也有個加鐵板的盾牌。而對面的冷血女人也開始後退,可她手裡的槍還是不放下。我手裡面的傢伙像是已經預感到什麼事情會發生,鬆開抓著我手腕的雙手,艱難地劃著十字架,閉著眼睛竟然開始禱告!媽的,什麼混蛋傢伙! 正在我要扔開手裡面的手雷的時候,身後隊長突然叫道:"別動!"同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按住我鬆開一半的手指,然後慢慢地從我手裡面接過手雷,同時示意對面那個傢伙放下槍。 我把手雷一傳出去,右手就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但手指還是沒辦法一下子適應過來,一時間還伸不直。接過手雷的是一個長著大鬍子的老頭,他慢慢地走到林邊,一下子將兩顆手雷扔出老遠,在轟然的爆炸聲中走了回來,然後對我和藹地笑了笑:"能放下我的孩子嗎?" 孩子?天!這兒怎麼還有老爸也一起來打仗的?我扭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隊長,隊長對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慢慢地放下手裡吊了半天的傢伙。他一著地就大口大口吸著空氣,像是從不知道空氣如此甜美似的。我被屠夫這樣抓起過一次,深深地理解他現在的感受。 "還有腳,謝謝!"那個老人又指了指我腳下。 "噢!"我趕緊收回了腳,沒想到他孩子還不少! 邊上那個冷血女人見我松了腳,突然跳過來就是一腳,正踹在我小肚子上,我來不及躲,只能繃緊腹肌硬挨了這一腳。小妞力氣不小,把我踢飛兩米多遠,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Fuck!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我拾起邊上的AUG指著她叫道。 "別開槍!刑天,她不是敵人!"隊長從後面壓低我的槍口,在我邊上說道。 "那他們是誰?剛才差一點兒就把我給幹掉了!"我指著地上躺的和正在喘氣的兩個傢伙叫道,"還有這個瘋女人!差點兒害我被炸成破布!" "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神之刺客"雇傭軍!我是隊長!我叫拉爾·羅倫斯,大家都叫我"神父"。這些都是我的孩子,這是"修士"托尼·巴爾,這是"侍者"保羅·撒克。這個是我的小淘氣"Redback"艾薇爾·瑞貝卡。"那個老頭自我介紹起來。 "你的孩子可真不少!我叫刑天,沒有外號。"我坐在地上揉著肚子說道,"她的力氣可真不小,踢得很痛!" "你應該慶倖我們不是敵人,不然我早把你的腸子踢斷了!"那個女人一邊說一邊扯下了包頭的偽裝衣。一道白光從我眼前閃過,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等我再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一個美女解開衣扣露著小肚子和抹胸,單手扛著巨大的M249,眯著如藍寶石一樣湛藍色的眼眸不屑地盯著我,最與眾不同的是滿頭白金色的髮絲在烈日下閃耀著銀光,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膚配上銀髮,令她看起來有點兒蒼白,一點兒也不像個戰士,更像個吸血貴族! Shit!沒想到這個冷血的傢伙,竟然還是個美女! 我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面前的女人,以一個中國人的眼光看,她應該算得上人高馬大了,175公分的身高;以一個戰士的眼光看,她應該算得上是恐怖的,單手拿M249機槍,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個男人的眼光看,她應該算得是上極品了,細挑的身形加上兩條修長的美腿,性感的曲線召示著她的美麗! 只是她太兇悍了!那眼神就像獵殺者一樣,冰冷而隱含躁動,貪婪而嗜血!就那麼盯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幸會,幸會!"我向身邊的兩位"戰友"點頭示意,然後慢慢向隊長靠近,"隊長,怎麼回事?剛才我聽見前面有槍聲,遇見誰了?有傷亡嗎?" "那不是嗎?遇見神父了,沒想到是他們。這一趟我們來對了!如果我們不來,政府軍一輩子也不可能打進來。"隊長拍拍我的肩,痛得我一皺眉。 "怎麼?你們認識?"我一邊重整裝備一邊問隊長,聽隊長的口氣不是第一次見神之刺客。 "當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傭兵圈中是最特別的一支隊伍。我們曾經合作過,神父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是朋友。這次任務比較輕鬆,一會兒到他們那兒去看一下我們就回去了!"隊長輕鬆地說道。 "那槍聲——"我收拾好東西,站在隊長邊上故意不敢看正在療傷的修士和侍者,有點兒不好意思。 "沒事,只是剛開始見面時,政府軍的幾個傢伙被抓住後驚慌走火。你倒是不錯,幹得挺漂亮,沒丟咱們狼群的臉!"隊長又拍拍我的肩。 "隊長,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麼竟往我傷口上拍啊?"接連兩下,我差點兒痛暈過去。 "喲!你痛啊?我以為你不痛呢。站這兒和我扯些沒用的!"隊長舉起手又要拍,嚇得我趕緊向前跑去。 "醫生,醫生!來給我看看,我中槍了!"我跑到隊伍中間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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