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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不要去招惹那兩個小妖婦,你會被玩兒死的!"大熊憋著笑說道。

  "我也不想,是她們愚弄我。為什麼?我有什麼招女人恨的地方嗎?"我無奈地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們兩個戲弄了。

  "因為你是……"惡魔在邊上大聲叫道。

  "處男!"所有人一齊接口。

  "天啊!20歲的處男,和聖母瑪利亞一樣少有。"公子哥在一旁說道。

  "在我們中國這種情況很正常!"我努力辯解。

  "那中國的女人真可憐!上帝救救她們吧,阿門!"扳機一邊劃著十字一邊說。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我無言了。雄辯是銀,沉默是金,這話我終於理解了。

  "公子哥,你怎麼沒去把馬子啊?我記得你是那種一天沒女人晚飯都吃不下的人!"我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兄弟,這裡是非洲!60%的人都有AIDS的。我可不想死。"公子哥一臉我怕怕的樣子。

  原來如此!

  "那你們怎麼宣洩自己多餘的精力?"

  我可知道這幫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主,連大熊也是離不開女人的。不上戰場打槍,就到女人身上打槍!這是傭兵的一條通用準則。我也能理解為什麼軍人的欲望那麼強,因為戰場上的殺戮能把人的欲望挖掘到最大,一旦積壓得太多無法宣洩很容易出事情,連我都覺得自己現在對女人的欲望比以前更易被激起。

  "那不是嘛!"大熊指了指營區的大門,我扭頭一看,只見屠夫扛著一段四米多長的樹幹走了進來,然後大熊開始在地上劃了個直徑八米左右的圈。屠夫走進圈把樹幹放到圈中央,然後退了出去。我打量一下那根樹樁,少說也有500公斤,兩頭穿了兩根手臂粗的軍用吊纜。

  "這是幹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Show time(演出時間到)!"大熊笑道。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連外面的黑人都聚了過來。只見狼人和惡魔先走到圈中間,然後天才便開始叫道:"下注了,下注了!看看誰先被頂出圈或手上那根木頭先觸地。"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有點兒像相撲和摔跤。看大家都紛紛下注,我也好奇地想摻上一腳。一看賭注,好傢伙,傭兵開一個盤,普通士兵開一個盤,傭兵們最少也要1萬美金一注。

  "我賭狼人!10萬。"我叫道,看著狼人和惡魔在圈裡亮肉,我就想起了家裡常看的鬥狗。

  所有人都下了注。狼人和惡魔來到木樁前,一人一頭拿著吊纜把木頭抬了起來擺好姿勢。小貓一聲令下,兩個人開始突然發力,想利用樹樁把對方給頂出圈子或把對方壓倒。看著兩個人身上糾結的肌肉和流淌的汗水,這可真是個消耗精力的好辦法,還能練力氣,虧他們能想得出來!

  在震耳欲聾的加油聲中,圈中的兩個鬥士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地較勁,外面的人為了鈔票也拼命地使勁,連我都熱血沸騰地歡呼起來。

  "加油!……"

  "使勁!……"

  "幹掉他!……"

  "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一大堆人喊什麼的都有。狼人就是狼人,不是人類,突然一聲大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等回過神,惡魔已經被推出了圈子。

  "哈哈我贏了!"一群贏了錢的人歡天喜地地跑到天才那裡去領錢,輸了錢的在那裡唉聲歎氣。拿著天才給我的象徵鈔票的白條,心想這錢來得也真容易,怪不得那麼多人愛賭博如命。

  凡是覺得自己有點兒力氣的,都可以下場,當然前提是要能舉得起那根木頭。隊長,騎士,屠夫,大熊,快慢機……大家一對一對地上,玩得不易樂乎。

  正當我笑得燦爛的時候,忽然扳機走了出來,指了指我說:"刑天!來,我們玩玩!"

  看著扳機對我勾勾手,我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是我小看他,雖然我們兩個都180多公分,他比我還高出一些,可是論體力他還是不行。如果說現在體力上看著跟我有一拼的,也就只有屠夫、大熊、狼人和巴克兩兄弟了,扳機還是差點兒……

  活動活動肩背,確定受傷的部位都好了,我慢慢地走到場中央,面對扳機站好。這小子,我還沒找他算訓練時虐待我的賬,他還跟我杠上了。媽的!這次借此機會我要整整他。

  我們兩個站好後,所有人都開始下注,沒想到大家大部分都壓扳機贏,只有美女、小貓和隊長幾個常和我出任務的傢伙對我有信心。我們兩個脫光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和傷疤,扳機胳膊上還有一個奇特的文身。也不知是看到我一身的肌肉還是一身的傷疤,扳機很意外地愣了一下,估計他沒想到一個月不見,我一下多出一身"勳章"。

  活動一下手腳,帶上防滑指套,抓住吊纜,我們兩個一用力,把大木樁給抬了起來,不抬不知道,一抬嚇一跳,這東西真沉啊,雖然我在基地時,自己提起過這麼重的木樁,可是現在只拿一頭,感覺明顯不一樣。平衡不好掌握!直到我們兩個一齊向中間用力互相把木樁頂向對方,木樁的重量和重心才平衡。

  我們兩個瞪著對方,一臉的敵意,我都能看見他眼裡的血絲。雙手握緊樹的纜套,我把腳在地上跺了跺,一股腳踏實地的感覺從腳底傳遍全身,然後我向邊上的小貓示意可以開始了。快慢機也向小貓示意。

  "預備——Go!"小貓興奮得一把扯下上身的文胸,扔在了我們兩個人面前的木樁上。

  就在這一瞬間,我們兩個同時發力,我雙腳一蹬地,腰一使勁,雙臂使勁地前推。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形式上的接觸,但我深深地感覺到了那股力量,不過我明顯地能感覺到扳機的力量雖然也不小,可還是顯得單薄了點,雖然我們兩個現在不相上下,但我相信不出兩分鐘他就不行了,這是一種,一種……強者的感覺!

  我們兩個鬥牛一樣頂在一起,我能感覺後腰不斷有熱流湧出,胳膊上越來越有"力量",握著纜繩的手也有種"實握"的感覺,明顯地能感到木樁正在移動,扳機在退!

  就在我以為輕易就能把扳機頂出圈子的時候,扳機突然拉著木樁向邊上跨了一步,我用的力道一下成了空撲,我差點兒被慣性給帶倒。我還沒緩過勁來調整姿勢的時候,扳機突然發力,正好在我力道空虛的縫隙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我蹬蹬退了兩步,眼看就要被推出圈子,趕緊一把抱住樹幹,用胸口頂住樹樁的一頭,使勁前壓才勉強停住了後退的腳步,險險地停在了線邊上。我一邊使勁頂住扳機的施壓,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剛才差點兒岔氣,一抬頭,就看到扳機陰笑的臉。媽的!小子夠陰的,給我玩四兩撥千斤?你也不想想老子是哪兒來的,我他媽的可是中國人,是從太極拳發源地河南來的,借力打力這一套我學會的時候,你還不知飯好吃水好喝呢!

  還沒等我發動反攻,這小子又左跨一步甩了我一下。看來是不想給我喘息的機會,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我急中生智,忽然想到我從一個小地攤上翻看的一本小冊子中的一招。這一招他肯定沒學過。在他再一次甩開我的力道向我施力時,我抓好纜繩,鬆開一隻手猛地向後一退,在木樁因慣性懸空,扳機沒法控制的時候,抓纜的手扯著繩子使勁在空中一轉,木樁一下在空中轉了起來,扳機沒想到這種情況,手上的纜繩一下子被甩脫,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趁機抱住樹幹,頂住抱著樹幹無處著力的扳機,一跺腳,大叫一聲跑了起來,一下子把扳機給頂得雙腳離了地,飛一樣地推出了圈外。我呼呼地喘著粗氣,雖然贏了,可是我也累得夠嗆!享受著邊上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我抱著樹樁,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扳機也躺在地上呼呼地喘著……

  "幹得不錯!看來你的火氣不小啊,處男就是活力十足!扳機你可是虛了。"小貓跑過來,一邊數著鈔票一邊用她性感的上半身在我的後背上來回蹭了幾下。

  兩粒小豆豆在我後背劃過,我騰地一下又"站"了起來。我不好意思地捂著"小天"坐在地上求饒道:"小貓,看在我讓你贏錢的份上不要再玩我了,謝謝!"

  "你好敏感啊!這就……哈哈!刑天扯旗了!"美女"不知羞恥"地到處宣揚起來。

  "來,我們看看!"一大群人向我跑來,嚇得我捂著"小天"向涼水房沖去。

  沖完涼,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有點兒迷惑,這個像健美先生一樣的傢伙是我嗎?沒想到亞洲人也能練成這個樣子。正當我想擺幾個pose的時候,屠夫和隊長他們走了進來,看見我在擺pose,又都捂著嘴退了出去。Shit!又丟人了!

  躺在集體宿舍的床上,看著大傢伙兒一邊擦拭自己的武器,一邊用十幾國語言插科打諢,心裡真是感慨萬千。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至少現在我會用十幾國語言問候敵人的母系親屬。

  看著牛仔在床上翻什麼書,我好奇地問道:"牛仔,幹什麼呢?看黃色小本本呢?"

  "我可不是公子哥。自己看啊!"說完把書扔給了我。接過來一看封面——《臨時士兵》,暈!沒想到雇傭軍還有專業雜誌。往下一看,好傢伙,美國政府出的。怪不得美國出產這麼多的雇傭兵呢,連政府都這麼支持傭兵事業,它怎麼能不發達呢?不過看來美國政府也挺聰明,當傭兵的很多都是專業退伍兵,他們除了殺人的生計基本什麼都不會,留在美國洗盤子不定能捅出什麼簍子呢,不如都推到外國去打仗,至少家裡清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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