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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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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那些輕傷的兄弟守著防空洞，只要有足夠的彈藥，我想六十幾個人還是能守住的。我們這棟樓面對大門，只有三條路口可以上來，到時候只要三位兄弟在頂樓上一站一喊話，敵人絕對會主攻這棟大樓的。"張隊長想了一下繼續說："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前面兩條出口每道出口安排五名兄弟守著，後面那條出口安排八個兄弟分兩批來守，然後在二樓和三樓各安排五名兄弟流動性防守，大柱子帶剩下的兩名兄弟，加上我再分給你五名狙擊手作為支援，而我和其他的三名狙擊手守四樓，三位兄弟就在樓頂上。大家看看我這麼安排行不行？" "行，行！"我們都覺得滿意。 "大家就開始行動吧！" 夜深了，鬼子出動了，我們等待著。 敵人也不是傻蛋，他們知道我們有狙擊手，所以派出了幾十人的忍者成扇形隊伍探路。 "聽說這次的目標中有忍者，大哥，你見過忍者麼？"在吳淞口到野戰醫院的第一個岔路口旁的某個高地上，三人中最年輕的狙擊手問旁邊一位年長的狙擊手。 三人身上都覆蓋了厚厚的野草，臉上也化了裝，趴在山崖邊觀察路口。 "聽過，但是沒見過。狗日的，不管是忍者還是武士，都是鬼子。咱們打一個夠本打死一雙就賺了一個，這輩子值了！問那麼多幹什麼！"年長的低聲中帶著怒火。 "對！大哥說得對。聽說俺們中的三名兄弟，殺了對方一個大官，這些狗日的鬼子就派這麼多人來報復，他娘的！他們在俺們東北殺了那麼多中國人，怎麼不見他們說話，俺不服氣才來當兵的，大哥你呢？"另一位正在用瞄準器觀察路口，有點書生氣質的青年人聽到這話也回過頭來罵娘。 "好好觀察，不准回頭！我啊！我本是個獵戶，家裡遭了水災，本來要到北平去投靠一個做藥材生意的親戚，但是他因為拒絕賣藥給鬼子讓鬼子殺了，然後我一直就在江湖上混，這次聽說要殺鬼子，我就主動報名來了。"年長的用腿蹬了那個有書生氣質的年輕人一下，見他馬上又去觀察了，這才小聲說到。 "大哥，鬼子來了，不對！他們還好遠，怎麼路口就有幾個黑影子在快速移動，大哥你看！那是不是你們說的忍者？"年輕觀察員突然小聲而急促地叫了起來。 另兩個急忙用槍上的瞄準器看。 只見老遠處有很多手電筒在閃爍，而近處的路口邊，正有六名渾身都用黑衣包裹嚴實的傢伙，正用一雙雙賊眼在觀察著。 "嘣！" "嘣！" "嘣！" 三聲槍響，有兩名忍者立即倒地，還有一顆子彈打偏了。 剩下的四名忍者都是一驚，飛快地向四周急閃而去，一入半人高的野草叢中就不見動靜了。 "哢嚓！" "哢嚓！" "哢嚓！" 三聲拉槍栓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是那麼的響亮，這給敵人指明了狙擊手的位置。 最小的那名狙擊手剛一拉完槍栓，正準備再次瞄準，突然小聲地驚呼起來："不好！大哥，左邊有好多黑影在向我們這移動。怎麼辦？" 年長的狙擊手立即向這邊觀看，最少有十幾名忍者正向他們的位置飛撲而來。 "下面的先不去管了，打掉這邊的幾個，拖延一下是一下。快！"年長的幾乎是大聲喊出來的。 三人都急忙調轉方向，對著那些只知道猛衝的忍者瞄準就開槍。 六聲槍響過後，又有三名忍者和大家說永別了，剩下的都趴在地上不敢動。時間只過去了幾分鐘，遠處的武士們已經近了，趴在半山腰的忍者中，突然有一人嘰裡呱啦地大叫了幾聲，然後所有的忍者都瘋了似的，不要命地向山上沖。 三人也都是嚇了一跳，飛快地拉栓開槍，又有四人倒下，但是忍者離他們只有十幾米遠了。 年長的狙擊手站起來對著帶頭的一個忍者開槍"喀！"——沒子彈了。他一急，沒有換彈匣就把槍倒插在地上，從身上扯下顆手雷，拉環就扔。 "轟！" 忍者被炸死了兩人，但是受傷的卻有六人，這主要是忍者的反應比較快，見到陌生物體就閃了。 他馬上又扯下一顆，剛要伸手拉環時，對方的忍者突然都對這邊一揚手，漫天的忍者專用六棱飛鏢向他襲來。他一愣，低頭看了一下身上，最少有八枚飛鏢打入了他的身體，鮮血緩緩地流了下來，然後他又看了看前面的忍者，不甘心地仰天倒地，右手還緊緊地抓著手雷，手雷上正粘著一滴他的血液，它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鮮紅。 "大哥！"年輕的狙擊手悲痛地狂喊了一聲，然後他也扣動了扳機，"喀！"一樣的沒子彈了。 敵人近了，二十多名忍者正向他們撲來。 年輕的狙擊手拿起槍就上前拼刺刀，遺憾的是，忍者畢竟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當！"的一聲尖銳聲響起後，數把武士刀刺穿了他的身體，又飛快地抽了出來，讓他疼痛無比地向前倒下。 他努力地回過頭，訣別地看了一眼最後的那名兄弟後，睜大著雙眼——就這麼走了！ "我跟你們拼了！"最小的狙擊手也是一樣沒子彈了，他見兩位兄長都已經犧牲，敵人已到眼前，把槍一扔，扯下左肩膀處掛的一顆手雷，一拉環，狂叫著撲向了敵人。 "轟！轟！" 兩聲響後，山上寧靜無比，只是那遍地的鮮血和碎肉交雜在一起，帶起了一股子強烈的血腥味，正向人們述說著這場小戰鬥的慘烈和悲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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