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彈痕Ⅱ風雲際會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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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俠歌經歷了熱帶雨林、平原叢林、高山叢林、丘陵叢林等特殊訓練,在他離開第二個訓練基地時,他的衣領上又多了一枚叢林勳章。 "我們又到了第三個訓練基地,進行山地訓練。我真是要對我們學校選擇訓練基地的水準五體投地了,只一座山,就包含了最經典的坡地、峭壁、山谷地、高山叢林、溪流等諸多地形,氣溫變化更是象小孩的臉,剛才還熱得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扒下來,一會又冷得我牙齒上下打架,那雨是說來就來,綠豆大小的冰雹砸得我們頭盔叮噹亂響,我還沒有找到躲雨的地方呢,嘿,雨過天晴了!" 戰俠歌在走出第三個訓練場的時候,在他的衣領上又多了一個山地勳章。 第三個訓練基地的教官,在為戰俠歌戴上這枚代表了軍人榮譽與驕傲的勳章時,他凝視著戰俠歌衣領口,那整齊的排成一列的勳章,過了半晌,他才拍著戰俠歌的肩膀道:"現在你如果到國際雇兵戰場上,你的身價已經值二百萬美元!而在某些人的眼睛裡,你的腦袋也值二百萬!" 報告自己學習成績的信,一封封從全國各地傳送到雅潔兒的單身宿舍裡,裡面還摻雜著一些從各個地方採集到的小玩藝。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過去。每一次接到戰俠歌的來信,都能讓雅潔兒高興上好幾天。 他們雖然都屬第五特殊部隊,但是受到保密守則限制,他們之間的信件都要通過安全部門檢查,他們只能用這種非常平常的文字,來相互傳遞自己的喜怒哀樂,並努力從對方的信件表面文字中,去努力挖掘可以讓自己突然湧起一種火熱感覺的內含。 一遍又一遍的閱讀戰俠歌郵給她的信,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誤會",他們之間不敢頻繁的信件往來,戰俠歌總是到了一個新的訓練場,在快要離開的時候,才會向雅潔兒訴說。在一年零八個月的時間裡,雅潔兒也只接到戰俠歌的三封信而已。 她幾乎已經可以背出戰俠歌每一封信上的每一句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去看它們,望著在鏡子裡那個因為興奮而雙頰暈紅的女人,看著她雙眼中那抹怎麼也無法忽略的幸福光彩,雅潔兒不只一次問自己:我這算是在談戀愛嗎? 雅潔兒一遍遍的計算戰俠歌回來的時間,在她收到第三封信的時候,戰俠歌還需要四個月時間就可以回來了! 他要到的最後一個訓練場,是擁有世界最高山峰珠穆朗瑪峰的冰雪世界,他在那裡將要接受高原與雪林的生存作戰訓練。 第四個訓練場的教官是一名少校,這位教官並沒有象其他訓練場的教官一樣,立刻給這些接受過長期嚴格訓練已經擁有血鐵軍人氣質的學員們一個下馬威,他指著幾輛軍車,道:"我叫龍建輝,歡迎你們來到雪山訓練場。既然來到我們這裡,就要遵守雪山的規矩,走,我帶你們出去轉一轉,讓你們真正瞭解我們腳下的這片雪山。" 在輕輕的晃動中,汽車在號稱"生命禁地"的新疆至西藏公路上駛動。在進入一片和戈壁灘一樣的石灘路時,戰俠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軍用高度表,上面顯示他們已經到達了海拔五千一百米的高原。路邊兩側的暗紅色山包上,覆蓋著白色的雪,慢慢的汽車駛進了喀喇昆侖山。 不知道是不是在潛艇上工作過,他已經對最惡劣環境已經有了充足適應力的關係,戰俠歌出奇的發現自己並沒有象其他同行的學員一樣,出現高原反應。 龍建輝略略驚詫的看了戰俠歌一眼,用他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低聲向和他同坐在一輛越野汽車裡的戰俠歌和其他兩位學員低聲介紹道:"這裡叫做泉水溝。在多年前,進駐西藏的部隊在這裡宿營,在天亮後,有十幾個兄弟任憑班長、排長、連長怎麼叫,怎麼往他們的嘴裡塞生薑片灌辣椒水,他們因為高原反應,再也沒有再睜開自己的雙眼。泉水溝一旦到夜裡,環境十分惡劣,部隊可以在這裡暫停休息,也可以在這裡埋鍋做飯,但是絕不能在這裡過夜。我們後來又把這裡叫做死人溝,就是用來警示那些後來的兄弟,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生命陷進這條溝裡!" 戰俠歌望著車窗外,已經被湖水浸泡的公路,司機駕駛著進口吉普車,小心的避開了路上的積水,他的目光最後落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上,在它的上面有一個西藏居民特有的經幡。由於遇到斷路,他們在夜裡十點鐘,龍建輝教官帶領二十五名第五特殊部隊學員,才到達了甜水海駐兵站。 車子剛剛停在駐兵站門口,軍犬的咆哮聲剛剛響起,呼啦一聲,一群人就從裡面竄出來,手腳利索的幫戰俠歌他們拉開了車門。戰俠歌還沒有跳下汽車,兩個人士兵就不由分說的伸手架住了戰俠歌的雙臂,把戰俠歌往營房裡拽。 "累了吧?我們早就準備好開水了,你們可以好好洗把臉,如果高原反應嚴重的話,千萬不要硬撐著,我們這裡還有氧氣,你只要吸上幾口,就能睡上一個舒服的好覺。到了高原上,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吃能睡,對了,你有沒有給自己準備些糖果?在高原反應重的時候,吃上幾粒對你會幫助……" 戰俠歌愕然的看著身邊這兩個絮絮叨叨,比雞婆還要雞婆的駐站士兵,他們這個樣子哪裡還像是軍人,倒像是兩個正在為搶奪客源而用盡全身解數的服務生!戰俠歌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水泥柱般,死死硬釘在地上,任由兩個士兵用力拽他,卻根本無法挪動他的身體。 龍建輝教官暗中點點頭,對戰俠歌道:"跟他們去吧,他們每個人都是真正的男人,只是在這個地方呆久了,和外界沒有聯繫,每天看到的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有了朋友過來,他們熱情過度也是正常的。" 戰俠歌只是身上的力量略略一松,就不由自主的被兩名戰士硬架進了軍營。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兵站的柴油發電機已經停了,軍營裡已經點上了汽油燈,一進兵戰的房屋,一股熱浪就迎面襲來,在一只用磚塊壘成的爐子上,一隻碩大的鐵壺壺嘴正在冒著水氣。一個坐在馬紮上,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跳起來,對著戰俠歌伸出了一隻手,憨厚的笑道:"我是這個兵站的站長聶華,歡迎,歡迎!" 戰俠歌伸出手,在他們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彼此感受到對方蘊藏在身體裡的爆炸性力量。戰俠歌的目光落在了聶華右手上,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的手指甲竟然絕不正常的深深凹陷下去,看起來就像是幾把造型奇特的小勺。 經過將近三年的特殊訓練,戰俠歌已經學會了用沉默和平靜的態度來面對一切,但是他的目光還是被聶華讀懂了,聶華用他同樣象五把小勺的左手搔了搔自己短短的頭髮,憨厚的笑道:"這是高原反應給我留下來的,很正常,我們這裡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點這種情況。" 把戰俠歌硬架進軍營的一個士兵接口道:"是啊,我們還舉行過一個滴水珠比賽呢。我們用注射器往每一個人的指甲裡滴水,看誰的指甲能盛的水滴最多。結果我們站長就站長,山東大漢就是個猛,軍事技術第一不說,就連滴水珠比賽,也以盛了十一滴水獲得冠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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