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巴格拉米揚元帥戰爭回憶錄 | 上頁 下頁 |
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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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副部長卻是和我在第12集團軍共事過的老朋友亞歷山大·伊裡奇·卡明斯基上校。我第一次見到的人有:補充部長、一級軍需員A·A·索先科夫、油料供給部長A·B·秋林上校、測繪局長A·A·澤瓦金中校、機要局長M·H·阿加波夫大尉(他很快就被我過去的老同事葉夫根尼·弗拉基米羅維奇·克洛奇科夫上校接替了)。軍事交通勤務仍由A·A·科爾舒諾夫上校負責。 對我來說,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變化:還是那個方面軍,還是那些人,平日的戰鬥氣氛還是那麼令人憂慮和緊張。經歷過的考驗使我們更加親近了。這些對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在10月的那些日子裡,我們方面軍的戰士、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繼續一批一批地從戰線那邊突圍出來。他們之中有政治部主任、旅政委級A·A·米哈伊洛夫,我們精力充沛的防化主任H·C·佩圖霍夫少將,上校步兵師長P·A·莫羅佐夫、B·C·托波列夫、A·C·別列斯托夫、C·C·波捷欣、C·H·韋裡切夫、A·M·伊利英、H·M·帕諾夫、H·C·沃羅甯、B·P·潘科夫、C·A·諾維克,旅級步兵師長M·A·羅曼諾夫、O·O·日馬琴科及其他許多人。 他們突出來時已經疲憊不堪,但是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有沮喪和悲觀的情緒。他們心中燃燒著對敵人的仇恨,傷口還未痊癒就紛紛去找方面軍司令員,只堅決請求一件事:「再派我去戰鬥,給我清算法西斯的機會。」首長滿足了他們的請求。於是我們又在戰鬥中看到了這些久經考驗的老戰士,就殘酷性和流血犧牲程度而言,這些戰鬥並不亞於他們已經歷過的那些戰鬥。 §2.退卻與退卻不同 鐵木辛哥元帥對方面軍右翼的態勢越來越不安。同我們北鄰的通信聯絡已經中斷。波克羅夫斯基將軍讓我立即同總參謀部聯繫,試圖從那裡得到必要的情報。10月6日晚,我終於叫來了作戰部副部長M·H·沙羅欣將軍。可是他說連總參謀部也很少關於布良斯克方面軍態勢的情報。只知道一個情況,就是敵人已到達奧廖爾接近地。 法西斯分子深遠迂回西南方面軍右翼的威脅,迫使鐵木辛哥元帥請求大本營准許將我第40、21集團軍撤至蘇賈、蘇梅、阿赫特爾卡、科捷利瓦、科隆塔耶夫一線。 大本營在批准退卻之前,試圖利用第40集團軍對追擊布良斯克方面軍之敵所占的有利態勢。沙波什尼科夫元帥建議C·C·鐵木辛哥用這個集團軍的兵力向北面實施突擊。可是,謝苗·康斯坦丁諾維奇對情況進行分析後指出,這是做不到的,因為第40集團軍的兵力現在勉強夠阻擋敵人從西面實施的猛攻。 司令員的權威是很管用的。大本營立即同意了鐵木辛哥元帥的論證。我右翼第40、21集團軍收到了退卻命令。按照方面軍司令員的訓令,它們應以三個夜間行程完成這一機動。 此時,第38、6集團軍①應固守所占地區。 【①根據大本營的決定,第6集團軍由南方面軍轉隸西南方面軍。】 敵人發現我軍退卻後,加強了衝擊。其主要突擊指向兩集團軍接合部。第40集團軍步兵第227師陷入困境。起初,它自行對敵楔入部隊實施強有力突擊。各團團長指望法西斯分子遭重大損失後不再向前闖,並且會象常言所說那樣「鬆開韁繩」。不過,自我安慰是永遠不會有好結果的。10月9日夜間,法西斯分子突然對步兵第777團無所顧慮地退卻的各營實施猛烈突擊。團長失掉了指揮。受到衝擊的各營打得十分頑強。但是各自為戰,沒有協同。 炮兵第595團炮兵們的勇敢和機智救了這個師。他們迅速展開火炮,對突入的希特勒分子實施猛烈射擊。這就使敵人亂了營,使師長能夠整頓部隊,實施有組織的退卻。 第21集團軍的戰事發展較為平靜。當敵人在這裡對近衛步兵第1師實施突擊時,集團軍司令員用坦克第1旅實施堅決反衝擊,並迅速將步兵第297師部隊調到這裡,以此阻住了敵人,保障軍隊向指定地區進行有組織的退卻。 敵人在方面軍其他集團軍防禦地帶也在繼續衝擊。第38集團軍(現已由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齊加諾夫少將指揮)部隊在博戈杜霍夫西南進行激烈戰鬥。 我們對自己的左翼越來越擔心。第6集團軍(它已編入我方面軍)司令員P·F·馬利諾夫斯基①少將報告,他同友鄰沒有通信聯絡,他的翼側遭到敵人迂回。 【①馬利諾夫斯基(1898—1967),即後來的蘇聯元帥(1944)和蘇聯國防部長(1957—1967)。——譯者注。】 這時,由F·T·切列維琴科將軍指揮的南方面軍第18、9集團軍正在敵合圍圈中作戰。克萊斯特的坦克和摩托化兵已進至塔甘羅格接近地。於是出現了他們突向頓河畔羅斯托夫的現實威脅。為此,大本營開始用北高加索軍區的軍隊匆匆組建獨立第56集團軍,賦予它的任務是無論如何要守住羅斯托夫,關緊高加索的大門。 而我們則要將馬利諾夫斯基集團軍撤回。 方面軍未得到很好補充的軍隊在一系列勞師費力的戰鬥中再次打得精疲力盡,現在已拉開成一個巨大的弧形,兩翼折向東面。但是在那些日子裡,比我們方面軍處境更令人不安的是莫斯科的命運。希特勒匪軍已闖到首都的遠接近地了。堅持,吸引盡可能多的敵軍,以此支援莫斯科的保衛者——當時我們全都抱著這一信念。我們缺人,缺武器。但我們明白,現在莫斯科附近需要主要的兵力兵器,所以我們不堅持要求滿足我們的申請。10月15日,方面軍軍事委員會作出了關於收集繳獲的武器並在各集團軍間進行統一分配的決定。辦了繳獲武器教練員訓練班。後來,在我向東部疏散的工業在大後方展開和保障軍隊對武器、彈藥的全部需要之前,這項措施起了不小的作用。由於反坦克炮兵不足,還研究了最大限度擴大燃燒瓶生產的問題。 在一次軍事委員會會議上,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將軍到會。 我問帕爾謝戈夫這是什麼人。 「從莫斯科來的,姓博金。」 我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姓呢?想起來了:博金曾任第9集團軍參謀長。人們曾談過他的許多長處—他聰明,學識淵博,精力充沛。會議快結束時,鐵木辛哥介紹了他:帕維爾·伊萬諾維奇·博金,方面軍的新參謀長。 半小時後,我向博金報告了戰線的情況。他是一個很理想的交談者。他會聚精會神地聽你說,不打斷話頭,同時用睜得大大的、仿佛有點吃驚的天藍色眼睛凝視著你,等到合適的時機,他會再問一次,進一步明確某一細節,提出意見。博金自己說話時,總是平心靜氣,略略壓低聲音,稍稍放慢速度。他表達自己的意思時簡潔而明快。我很喜歡他直爽、活潑的性格和很快把握問題實質的能力。 博金弄清情況後,讓我介紹他和大家認識一下。我們幾乎走遍了所有的部,帕維爾·伊萬諾維奇和同志們交談,瞭解他們的情緒和需要。當天他就把司令部的領導人員請到他那裡,談起了隱蔽指揮的問題。 「我要求您最嚴格地監督這件事」。他對重新領導方面軍通信兵部的J·M·多貝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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