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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我們正在考慮接受你的提議，潔西嘉夫人，但那樣一來，鄧肯·艾德荷就必須回到他可愛的妻子身邊。” 　　痛苦只是神經在起作用而已，艾德荷提醒自己，痛苦的降臨和光線進入眼睛是同樣的原理。力量來自肌肉，而不是神經。這是一項古老的門塔特操練，他在一次呼吸間就完成了它。隨後他彎起右腕，將動脈對準釋迦藤。 　　泰卡尼克一下子跳到椅子邊，按下鎖扣除去束縛，同時大聲呼喊醫生。助手們立刻從暗牆後擁了出來。 　　鄧肯總脫不了一點傻氣，潔西嘉想。 　　醫生在搶救艾德荷，法拉肯則注視著潔西嘉，片刻之後：“我沒有說我要接受阿麗亞。” 　　“那並不是他割腕的原因。”潔西嘉說道。 　　“哦？我以為他想騰出位置呢。” 　　“你沒有那麼笨，”潔西嘉說道，“別在我面前裝了。” 　　他笑了笑。“我非常清楚阿麗亞能毀了我。連比·吉斯特都不希望我接納她。” 　　潔西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這個柯瑞諾家族的繼承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並不擅長裝傻。她又想起，萊托曾說她將遇到一個有趣的學生。而艾德荷說傳教士也有類似的想法。她真希望自己能見見這位傳教士。 　　“你會放逐文希亞嗎？”潔西嘉說道。 　　“這似乎是筆不錯的交易。”法拉肯說道。 　　潔西嘉瞥了艾德荷一眼。急救已經結束，他身上現在捆著危險性較低的帶子。 　　“門塔特應該避免走極端。”她說道。 　　“我累了，”艾德荷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用得太狠的話，忠誠也是可以耗盡的。”法拉肯說道。 　　潔西嘉再次打量了他一眼。 　　看到潔西嘉的目光，法拉肯想：用不了多久，她將完全瞭解我，這對我非常有價值。一個為我所用的比·吉斯特叛教者！這是他兒子所擁有而我卻沒有的。現在讓她窺視一下部份的我，以後再向她展示全部。 　　“這個交易很公道。”法拉肯說道，“我接受你的條件。”他朝牆邊的聾子做了一套複雜的手勢，發出命令。聾子點點頭。法拉肯彎腰按下鎖扣，放開了潔西嘉。 　　泰卡尼克問道：“大人，這麼做，你有把握嗎？” 　　“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法拉肯反問道。 　　“是的，但是……” 　　法拉肯笑了一聲，對潔西嘉說道：“泰卡懷疑我做出判斷的依據。但是，從書本和卷軸上只能學到部份知識，真正的知識來源於實踐。” 　　潔西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陷入了沉思。她的意識回到了法拉肯剛才的手勢。他使用的亞崔迪家族的戰鬥手語！這一點很說明問題。這裡有人在有意識地向亞崔迪家族學習。 　　“當然，”潔西嘉說道，“你想讓我教導你，讓你接受比·吉斯特的訓練嗎？” 　　法拉肯笑容滿面。“我無法拒絕這個提議。”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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