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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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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雅》曰:書記曰書。 《漢書》曰:蘇武使匈奴,被留,昭帝即位,求武等,匈奴言武已死,後漢使至匈奴,教者謂單于,言天子射上林中,雁足有系帛書,言武等在某澤中,單于顧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於是遣還,〔事具鳥部雁篇。〕 《漢書》曰:陳遵為河南太守,既至官,遣從吏,乃召善書吏十人於前,治私書,謝京師故人,遵憑幾口授書吏,且省官事,數百封親疏各有意。 又曰:穀永,字子雲,便於筆劄,故時人雲,穀子雲之筆劄,樓君卿之唇舌。 《吳錄》曰:王宏為冀州刺史,不發私書,不交豪族,號曰王獨坐。 《典略》曰:太祖嘗使阮瑀作書與韓遂,於馬上具草,書成呈之,太祖覽〔○《太平御覽》五百九十五作攬。〕筆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增損。 嵇康與山濤書曰:素不便書,不憙作書,而人間多事,堆案盈幾,不相酬答,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久堪。 《蜀志》曰:王平,字子均,生長戎旅,手不能書,所識不過十字,而占授作書皆有意,使人讀史漢諸書聽之,通知其義,往往論說,不失其旨。 《魯國先賢志》曰:孔翊為洛陽令,置器水於前庭,得私書,皆投其中,一無所發,彈治貴戚,無所回避。 張華別傳曰:大駕西征鐘會,至長安,華兼中書侍郎,從行,掌軍事中書疏表檄,文帝善之。 《語林》曰:殷洪喬作豫章郡,臨去,人寄百餘函書,既至石頭,悉擲水中,因咒之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作達書郵。 沈約《宋書》曰:劉穆之朱齡石,並便尺牘,嘗於高祖坐,與齡石共答書,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齡石得八十函,而穆之應對無廢。 【書】漢鄒陽上書梁王曰:昔者荊軻慕燕丹之義,白虹貫日,太子畏之,衛先生為秦畫長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變天地,而信不諭兩主,豈不哀哉,昔玉人獻寶,楚王誅之,李斯竭忠,胡亥極刑,是以箕子佯狂,接輿避世,語曰:白頭如新,傾蓋如故,蘇秦相燕,人惡之於燕王,燕王按劍而怒,食以駃騠。白圭顯於中山,人惡之於魏文侯,文侯投以夜光之璧,女無美惡,入宮見妒,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故百里奚乞食於道,繆公委之以政,甯戚飯牛車下,桓公任之以國,此二者,豈素官於朝,借譽左右,然後二主用之哉,昔魯聽季孫之說,逐孔子,宋信子舟之計,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辯,不能自免於讒諛,而二國以危,何則,眾口鑠金,積毀消骨也,今人主誠能去驕傲之心,懷可報之意,則桀之狗可使吠堯,蹠之客可使刺由,況因萬乘之權,假聖王之資乎,臣聞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於道,眾莫不按劍相眄者,何則,無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輪囷離奇,而為萬乘器者,以左右先為之容也。 後漢班固上書東平王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將軍膺千年之任,躡先王之蹤,體弘懿之資,據高明之勢,昔卞和獻寶,以罹折趾,屈子納忠,終於沉身,已而和氏之璧,千載垂光,屈子之篇,萬世彌章。 齊陸厥與沈約書問聲韻曰:長門上林,殆非一家之賦,洛神池雁,便成二體之作,孟堅精整,詠史無虧於東主,平子恢富,羽獵不累於憑虛,王粲初征,他文未能稱是,楊脩敏捷,暑賦彌日不獻,率意寡尤,則從事乎一日,醫醫〔南齊書五十二陸厥傳作翳翳。〕愈伏,而理賒於七步,一人之思,遲速天懸,一家之文,工拙壤隔,何獨宮商律呂,必責其一人也。 梁簡文帝答張纘謝示集曰:纘好文章,於今二十五載矣,竊嘗論之,日月參辰,火龍黼黻,尚且著於玄象,章乎人事,而況文辭可止,詠歌可輟乎,不為壯夫,楊雄實小言破道,非謂君子,曹植亦小辯破言,論之科刑,罪在不赦,至如春庭落景,轉蕙承風,秋雨旦晴,簷梧初下,浮雲生野,明月入樓,時命親賓,乍動嚴駕,車渠屢酌,鸚鵡驟傾,伊昔三邊,久留四戰,胡霧連天,征旗拂日,時聞塢笛,遙聽塞笳,或鄉思淒然,或雄心憤薄,是以沉吟短翰,補綴庸音,寓目寫心,因事而作。 又答新渝侯和詩書曰:垂示三首,風雲吐於行間,珠玉生於字裡,跨躡曹左,含超潘陸,雙鬢向光,風流已絕,九梁插花,步搖為古,高樓懷怨,結眉表色,長門下泣,破粉成痕,複有影裡細腰,令與真類,鏡中好面,還將盡〔全梁文十一作畫。〕等,此皆性情卓絕,親致英奇,故知吹蕭入秦,方識來鳳之巧,鳴瑟向趙,始睹駐雲之曲,手持口誦,喜荷交並。 梁元帝答劉縮求述制旨義書曰:學山學海,未臻其極,為龍為光,或從王事,所賴昔經陝服,頗足良書,憑幾據梧,靜供遊目,枕中之記,即用為枕,帷前之秩,仍可為帷,對此自娛,敬而待命,叩而必應,已謝懸鐘,汲而無竭,複乖井養。 梁沈約與范述曾論竟陵王賦書曰:夫眇汎滄流,則不識涯涘,雜陳鐘石,則莫辯宮商,雖複吟誦環回,編離字滅,終無所辯,仰酬睿旨,微表寸長。 梁劉孝綽答梁元帝書曰:伏承自辭皇邑,爰至荊台,未勞刺舉,且摛高麗,近雖預觀寸錦,而不睹金玉,昔臨渦辭賦,悉與楊循,〔全梁文六十作修。〕未殫寶笥,顧慚先哲。 梁江淹詣宋建平王上書曰:昔者賤臣叩心,飛霜擊於燕地,庶女告天,振風襲於齊台,下官蓬戶桑樞之民,布衣麻帶之士,謬得升降承明之闕,出入金華之殿,何嘗不局影凝嚴,側身扃禁者乎,寧當爭分寸之末,競錐刀之利,積毀消金,積讒摩骨,遠則直生取疑於盜金,近則伯魚被名於不義。 梁劉之遴與劉孝標書曰:間聞足下作類苑,括綜百家,馳騁千載,彌綸天地,纏絡萬品,撮道略之英華,搜群言之隱賾,鉛摘既畢,殺青已就,義以類聚,事以群分,述征之妙,楊班儔也,擅此博物,何快如之,雖複子野調聲,寄知音於後世,文信構覽,懸百金於當時,居然無以相尚,自非沉鬱澹雅之思,安能閉志經年,勤成若此,吾嘗聞為之者勞,觀之者逸,足下已勞於精力,宜令吾見異書。 梁劉孝標答劉之遴借類苑書曰:九冬有隙,三餘暇時,多遊書圃,代樹萱蘇,若夫采亹亹於緗紈,閱微言於殘竹,嗢飫膏液,咀嚼英華,不知地之為輿,天之為蓋,靡測回塘,莫辯輿馬,烏足以言乎,是用周流墳素,詳觀圖諜,搦管聯冊,纂茲英奇,蛩蛩之謀,止於善草,周周之計,利在銜翼,故鳩集斯文,蓋自綴其漏耳,豈冀藏山之石,播於士大夫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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