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卷399_學達書庫

三九九

　　◆卷三百九十九

　　韋巡

　　巡，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太室擇嗣判

　　〖甲於太室而擇嗣，先幼者，或非之，稱神所命。〗

　　將正人倫，必惟嗣續，故有側室嫡子，乃別尊卑等威。以年以德，則聞常典；神之聽之，抑非通法。惟甲啟爾宗廟，守其茅苴。類簡主之承祧，嗣則未蔔；同獻公之有子，其誰立焉？爰訪恭王之事，更徵駘仲之道。佩玉而兆，既雲取吉；當璧而拜，遂不敢違。且繼體本以承家，知子莫若其父，借令愚知無辨，何得長幼仍乖？假之神明，其義則淺，舍我恒禮，取誚何多？文過飾詞，徒為妄作。

　　樊光期

　　光期，（一作光明）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萊田不應稅判

　　〖勸農使稱萊田舊不應稅，州縣令有徵納，為例各自不同，或據畝數均收，或隨上下加減。百姓紛訴，使司科均收以不應，為從重科加減以非法均賦斂。州訴恐年饑無以給貸，且使司法例不平，不伏處斷。〗

　　因為農，俾人作畝。是刈是獲，必在有苗；不不，何以望歲？故剡耒斫耜，自春徂秋；雨公及私，既庭且碩。然後論彼薄稅，取於豐年，仍聞寡婦之歌，寧有匹夫之怨？若斯土靡藝，大田其荒。稼穡之功，不加於此；寢訛之地，或在其中。而欲徵諸我箱，問彼嘉谷，非苗取實，慚於老農。棄本求華，違此通論。州縣以廣地為務，入粟是功，用藏於人，何必改舊？使司以惠言及物，准度從人，誚彼均收，黜於加減。罪雖一致，法欲重科。然不伐有詞，且稱從責，隨時之義，庶葉論刑。

　　劉璀

　　璀，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張侯下綱判

　　〖景張侯下綱不及地武，賓遂貫之，監者謂無揖讓之禮，不坐奠豐上，賓袒決而退。〗

　　六藝崇射，五善遵禮。景也張侯，職效能於棲鵠；賓之遂貫，遽呈妙於啼猿。曾不知搢策有揖讓之儀，飲算行多少之節？下綱不及，如堵奚瞻？監者有知，奠豐是闕。人而無禮，袒決難留，以之觀德，從何擇士？若不論辜，是誣恒憲。

　　劉為輔

　　為輔，彭城人，國子祭酒瑗子。

　　§ 對賜則出就判

　　〖甲賜則，有司令其出就，訴雲未成。〗

　　度土居人，量地制邑，政不求備，官惟其能。故周設六卿，辨方正位；禹敷九土，俾乂底績。將以緝綏黎獻，作乂都鄙，是崇錫命之儀，爰求則柄之法。靖言伊甲，生也逢時。祿以代耕，榮冀登於一命；朝以拜錫，位何辭於小國？必若才惟致理，道可濟時，則所告必聞，何始乎就列？升高自下，宜忘於擇地。況堯舜在上，車書必同，莫非王臣，鹹仰天秩。未能敬恭君命，曷得遐棄厥司？宜褫帶以受服，奚薄言而有訴？咎自作也，刑其渥凶，庶片言之可懲，慚兩端而斯和。

　　姚承構

　　承構，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張侯下綱判

　　〖景張侯下綱不及地武，賓遂貫之，監者謂無揖讓之禮，不坐奠豐上，賓袒決而退。〗

　　開彼澤宮，臨茲相輔可以觀德，必也射乎？所以揖讓而升，審固而動。矢流貫的，侯服親於主皮；樂奏《采蘩》，笙鏞備於和體。豈失於獻士，而亂於簡能？下綱靡及於地前，飛羽虛驚於雲際，坐奠斯闕，袒決而還。宣父之妙誰崇？仲由之命何寄？且君子之爭，應免於嚴科；小人伐伎，須從於薄黜。禮律之道，斯合宜然。

　　嚴回

　　回，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太室擇嗣判

　　〖甲於太室而擇嗣，先幼者，或非之，稱神所命。〗

　　將建嗣子，必先克家，豈惟興宗，亦稱繼代？今茲甲者，昭穆蔑如，爰擇允而承祧，俾傳榮而開國。而乃業歸於幼，禮且殊於長年；命自於神，理徒稱於太室。必也義均襄子，睹常山而得符；跡偶平王，拜楚廟而當璧。事則有據，或者何非？且今之所為，有異於是，無聞德舉，將由愛立。則震求致福，慮喪主鬯之尤；事乃得能，奚堪幹蠱之任？甲且違禮，罪實難逃，理不足稱，刑之無舍。

　　尹暢

　　暢，開元朝進士。

　　§ 對賢良方正策（問闕）

　　對：臣聞非才難，遭時難。況躬忝觀光之舉，不俟媒揚之地，儼身天闕，用感良辰。伏惟陛下建初立元，創業垂統，夷凶靖難，聖敬日躋，格上下而無憂內治，光四表而誼德昭振。故能荷天之休，福應尤盛，殷薦嚴配，升中告成，十數年間，而功業大備。豈非徇齊之德，神化所致哉！雖少康復夏，宣王興周，比之當今，萬分不及。而猶賜臣策曰「常恐上塵五聖之耿光，下辱萬方之瞻戴，日昃觀政，夜分思理」者。可謂無念增德，勿休熙載，履眾美而不足，躬聖明而流謙。而臣愚葑菲，誤自充賦，雖言及之，將何以承奉清問、對敭天休乎？然臣聞立德之謂道，體道之謂仁，固無宏逸，安敢訛濫？是以古之善為士者，必將微妙元通，豈獨重於偏才迂誕而已？如此，則黃帝之功濟生人，素王之道遵先聖。離朱、吃詬，奚得議其淺深？夷、齊、尹、惠，抑可語其同異？何者？食薇絕粟，終慚淑媛之言；醜夏歸殷，卒致成湯之業。寓言莊叟，良未足徵；側訊蒙矜，誠將異爾。無貪至理，寧副虛懷？若乃喜怒哀樂之四端，貌言視聽思之五事，雖擴充之在我，諒休咎之關天。殷臣格言，已貫之於皇極；鄒子戲論，亦頗存於昭應。詎茲辨志，方用沃心？伏惟陛下事天明，事地察，無文鹹秩，群望畢舉。故祈穀汾隹，薦寶鼎於宗廟；潘柴岱嶺，靄飛煙於雲日。神歆效其如答，靈貺昭而必聞。雖飄風乍起，曾不終朝，大雨時行，旁霑數郡，亦未聞偃拔包襄之甚也。陛下憂勤，夕惕若厲，信禹湯之罪已，實堯舜之用心。蓋天災流行，國家代有，屠龍牲馬，亦何以為？《書》稱「安人則惠」，《易》翼「損上益下」。謂宜開倉廩以給，選牧宰以寵綏，散利薄征，息役施捨。禳修之道，何莫由斯！傳曰：「德勝不祥，義厭不惠」，謂此物也。雖歸諸天道，亦以人事。故周官六職，水旱則宗伯是司；漢宰三公，災眚則丞相是主。不然，何以昭燮贊之術，開勸戒之端哉？大體若茲，祥徵何有？臣聞夫大理之後，有易亂之人者，安寧無故，驕心起也；大亂之後，有易理之人者，創艾避災，思樂生也。當今海服清晏，太平無虞，眾宜曲折，萬事纖妙，文理至詳，不可複加矣。陛下享已成之功，居崇高之位，入有後庭聲色之務，出有苑囿游觀之樂。志得無滿乎？欲得無極乎？古語雲「行百里者，半於九十」，言末路之難也。此言雖微，可以喻大。是以聖人乾乾日惕，莫敢或遑，雖休勿休，盡善盡美。伏願陛下慎終如始，以成德政，使鴻圖盛烈，作唐龍光，不騫不虧，永永無極，此適時務之所當先也。臣又聞善為政者，在能其事，能其事而不知所以少其吏者，則竭而不足。臣竊惟今國家所使分威權、禦黎庶、斡府庫、理刑獄者，皆天下長吏也。而其俸祿，各有差等，以勸其徒。百官以理，萬人以察，天下幸甚。然而都內冗散，叨假名器者，不可勝數。或倡優雜伎之伍，弁射夷貊之流，紆紫懷金，出入周衛。漿酒霍肉，乘堅策肥者，奉一人猶聞不給，今官此輩，何所取資？狐鼠既托於城社，粟帛載殫於倉庫，非所謂侍禦僕從，罔非正人，爵勿及惡，德惟其賢者矣？此救弊之所急也。臣草莽諸生，地卑識淺，陛下誘而進之，訪以時政，將承汝弼，安敢面從！輕陳末議，伏深隕越。謹對。

　　蔣勵已

　　勵已，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城邑判

　　甲將仞邑，乙不從命，比周狗以屬之，損乙。

　　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巢燧已遠於三皇，城邑已安於萬姓。將以寇盜無擾，鄰伍有孚。崇墉濬洫，用備於王制；屋粟裡布，亦率於周典。猗嗟彼甲，務成厥功。足使孔子門人，論於千乘之賦；鄭國說者，難於九仞之高。豈謂立身致誠，人未從命，不聞忠信之跡，翻起比周之言？忘筌深謝於得魚，致損俄聞於屬狗。且辨璧以聽，理貴審詳；束矢而論，道取嚴科。損者恐其無過，命者寧載有詞？待窮三刺之典，爰措片言之折。

　　§ 對夾臾合三所知哭寢判

　　〖敕造夾臾，少府合三，而成規不九，科罪。又太史令緒所知，亡哭於寢門之外，人告違禮。〗

　　武有七德，戎械攸先；禮有五經，喪紀為重。少府秦卿命爵，海稅孔殷；太史吳將疏苗，家聲允迪。天有成命，式裁弦木之規；人之雲亡，來展生芻之吊。雖圓鑿方枘，恒必由之，而同波異瀾，區以別矣。何者？弧矢之利，張惶國威；俯ю之儀，撙節人序。理宜器因古式，自取妙於烏號；禮合前聞，固無譏於鼠刺。昔宋公研慮，妙盡逾山；齊婦禦哀，深辭在野。何得輕其周葺，命不審於絲言；忽彼朋從，慟無依於む帳？遂使規殊宛轉，未全明月之輝；交喪親仁，遽異成風之質。且天子疏制，佇九合以成規；友生不幸，拊百身而奚贖？魚膠象珥，已爽今儀；白馬素車，全殊昔契。造虧夾臾，豈獻春材？哀亻素寢門，徒悲宿草。眷茲有失，請依漢相之科；推彼無儀，深懵鄒人之識。或恐規聞異制，制因義而隨時；禮有異文，文緣情而黽勉。自須見可而進，未必同年；擇善而行，寧俟終日？

　　朱濟

　　濟，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履畝判

　　〖丙為諸侯履畝，擇其最好者取之，百姓上訴，禦史糾違法，雲非入已。〗

　　俾侯胙土，分茅撫封，視彼黔黎，均其毛澤。今者制田非古，厚斂殘人，履畝尚徇於魯宣，盍徹蔑聞於有若。且農之有畔，穀不過藉，小桀之規是舉，大侵之禮謂何？此而浚我以生，無乃刑人之力。既貪膏壤，取溢京坻，獨阻南薰，盡其東畝。雖非入已，已是盜臣，無罔繡衣，請從褫帶。

　　賈廷瑤

　　廷瑤，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太室擇嗣判

　　〖甲於太室而擇嗣，先幼者，或非之，稱神所命。〗

　　主器承宗，雖存乎塚嫡；象賢擇德，必在乎權宜。甲何人哉？將定諸嗣。年則有序，未肆契龜之蔔；室乎憑靈，遂稽當璧之懿。由是求周之故，伯邑見舍；即趙之美，無恤是膺。既崇定命之制，克允尊神之道，古則然矣，夫何非哉？

　　於儒卿

　　儒卿，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越關判

　　〖越度關，府欲科罪，稱告急切，不暇請公文。〗

　　因固作關，設險居國，豈伊征算？是隔夷夏。逾則歸法，理惟其常。越度人斯，初聞有告。棄抗志，無似終軍之遊；辭謀遂行，且殊蘧瑗之出。彼則請給，寧異公文？足可坐視更籌，候雞鳴而容度；豈謂意淩霄漢，學鳧飛而影移？行雖有由，越侵無狀，寘之於理，其誰不然？

　　康濯

　　濯，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太室擇嗣判

　　〖甲於太室而擇嗣，先幼者，或非之，稱神所命。〗

　　納約自牖，是修禘祫，於穆清廟，肅供神人。既不專而為名，當幹蠱而承辦孝。惟於甲也，克構是思，擇乎太室，期以當阼。壓紐斯兆，想平王之舊儀；佩玉忘哀，痛石駘之絕繼。神保是格，信龜筮之葉和；人謀僉同，乃匕鬯而不喪。就諸臣位，尚檀弓之所嗤；辱以臨喪，蓋子游之習禮。先乎幼者，豈曰遲回？誣善之人，何詞以免？韋賢後嗣，謀之允臧；季曆嘉猷，誰執為咎？或委鹹股，誠為朵頤，自羝羊而觸藩，侔<鼠石>鼠而非據。小懲是誡，宜在執牛，忿疾於頑，無行射隼。

　　康子季

　　子季，開元時擢書判萃科。

　　§ 對複陶以行判

　　〖甲托秦複陶以行，人告其不軌，訴稱嚴霰使然，非是妄作。〗

　　日車南至，星斗北回，徂歲既窮，重陰發。寒生大漠，雪下平蕪，海曲於是先行，山陰由其興往。惟備乃無患，必藉重裘；而彰厥有常，須遵法服。甲榮微簪組，候屬嚴凝。節愧高臺，甯懷平君之操；尊非楚國，輕襲靈王之儀。罪當抵於嚴霜，詞徒稱於積霰。向若楚制是用，庸敢避於濡身？今乃秦陶謬加，因難逭於非服。既貧不衷之刺，宜投僭上之科。

　　§ 對孝女抱父屍出判

　　〖錢塘人孫戩少以迎濤為事，因八月迎濤（一作潮），乘船沖濤船覆至死。戩女媚容巡江哭，以瓜設祭，而因自投江水，抱父屍出。縣司以為純孝，欲立碑，州司不許，乃禁媚容數日（一作月）。〗

　　海水有期，三秋必壯；江濤可望，八月須迎。孫戩既曰篙工，是稱舟子，自言習水，不慮驚風。豈知白馬俄奔，空邀伍相；青鳧坐覆，忽識馮夷？應同罔象之神，頗異呂梁之子。媚容悲纏容枕草，志切投箋，忽以祠瓜，何殊薦芰？銜心似石，甯怕海童？泣淚如珠，即追泉客。初均洛媛，持弱態以淩波；竟學曹娥，抱沈骸而出浪。論情足為純孝，撫事不愧褒揚，未題黃絹之詞，先置元縲之罪。州司治獄，法恐不然；縣請立碑，理應為當。

　　§ 對樂請置判縣判

　　〖有州申百姓皆好操縵，都不識雅章，以不能易俗，請置判縣供釋菜賓社之用，使人觀習。省以為非所宜，言不為聞，欲科罪。訴雲州將鹵簿，見著令文，且方古軒縣為降已，其置之何過。〗

　　雅有大夫，樂有君子，將以升幽崇德，降物平心。當令率土齊觀，頌無為而擊壤；普天同樂，學操縵以施弦。涓選既修，匡衡之章遂睹；鄭聲久絕，文侯之臥亦興。比屋可封，薰琴解慍，自應兩日施化，三年有成。釋菜之儀，則聞於肆夏；賓社之用，蓋取於登歌。欲還庶之風，何假大夫之樂？而引今鹵簿，空肆危言。州乃不應請置，有紊彝章；省以非所宜言，雅符公正。事緣共理，過亦難科，未推皋陶之刑，宜典平輿之品。

　　常日進

　　日進，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履畝判

　　〖丙為諸侯履畝，擇其最好者取之，百姓上訴，禦史糾違法，雲非入已。〗

　　政在利人，法難變古，苟非慎舉，事則不經。伊丙列侯，無聞嘉績，未明盡地之力，獨聞履畝之稅。且以小惠誅怨，莫見安人之理；蘊利生孽，先聞入已之嫌。重稅既同於魯侯，盍徹明棄於周典？憲台糾謬，實可準繩。分土煩言，益為文過，敢告司敗，宜寘薄刑。

　　翟禹錫

　　禹錫，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小吏持劍判

　　〖得乙為小吏，持劍執燭事功曹，後忽帶劉於槐，棄炬於地，功曹將罰之，乙不伏。〗

　　周曰胥吏，漢稱︶幹，既別府中之位，仍標令下之曹。所以安其計食，從座次贈版。乙忻逢有造，幸預可封，不學奇童，俄為小吏。既而心勤左右，荏苒驅馳，慕郭太之平生，有蕭何之志業。帶昆吾之寶，寧慚掛樹之人？棄回祿之煙，誰賞移薪之客？功曹班同許邵，才謝山濤，未見優容，翻聞致罰。情有所急，罪不合加。

　　張韓卿

　　韓卿，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祭五嶽判

　　〖所司有事恒山，沈辜，禦史糾失禮，不伏。〗

　　星開並汾，獄鎮恒山。聚氣成德，蘊靈藏寶，吐納煙雲之秀，密邇胡狄之鄉。國之大儀，實在明祀。所司有事，期用無失，潔牲幣而茂典，舉祈懸而揭名。茲秩秩而備章，佇穰穰而助福。山既若是，川亦有之，抑此沈辜之跡，實重澤物之祭。爰考樂歌，與流峙而無別；及徵禮號，乃科目之斯殊。豈得視諸侯之秩，薦三公之用？苟則有紊，孰雲不知？禦史學優竹帛，榮高衣繡，既觀祠祀之差，遂推簡墨之糾。諒為昭範，斯得罪人。

　　張法

　　法，開元時擢書拔判萃科。

　　§ 對舉抱甕生判

　　〖河南東持斧舉抱甕生，或告雲矯州，科生妄罪，不伏。〗

　　《詩》詠考槃，《易》稱嘉Т，聲流載籍，美播邱山。誠出處之多途，乃蕭蘭之或致。至若邱中老圃，漢上棲神，跡徒掛於幽閒，名未通於束帛。既而金潭洗菊，不暇優遊；玉滋園，徒施混沌。禦史乘總按俗，持斧臨人，有悔必彈，聞善斯舉。我以羸瓶小節，抱甕微流，賁然來思，竊用多愧。或告雲矯，深紊前聞，生也不甘，如何厚貌？

　　盧韞價

　　韞價，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津吏告下方傷水判

　　〖得津吏告下方傷水，請毀左右隄，水工景固爭。〗

　　覆釜遐源，濫觴遙派。龍門激浪，飛竹箭於千里；馬頰驚流，擁桃花於三月。尺波不住，素序或臨，霧逐牛迷，查隨客至。維舟不易，航葦稱難，洪濤之委無涯，下方之傷遄及。隄防是制，啟塞隨時，固之則兩傷，毀之則雙美。津吏宅生禹跡，行偶堯封，名廁水官，位居河右。使回天之浪，遙注百川；濺日之波，傍流九派。水工末品，直買公心，算垂柳之懸隄，借瓠子之成詠。雖守挈瓶之智，還貽膠柱之責。依津吏之請，杜水工之疑，不俟終日，於是乎在。

　　盧先之

　　先之，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三命判

　　〖乙仕登三命，舉以特牲，祀以少牢，人告其僭加於舉禮也。〗

　　《易》陳殷薦，《書》列禋宗，於昭孝祀，作樂崇德。況春冰風泮，河濱有獺祭之魚；秋葉霜凋，山林有豺祭之獸。微物尚爾，生靈伊何？且國有十倫，仕登三命，尊卑式序，威儀孔昭。車服以庸，祀享寧僭，矧惟舉禮，無乃用心。凡舉特牲者，克從其秩；祀少牢者，實符於班。失或歸於訟人，禮不黷於君子。謂之過矣，其在茲乎？

　　郭尚溫

　　尚溫，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無夫修隄堰判

　　〖河南諸州申無夫修理隄堰，請與之平價，仍免外徭。省司以為與平價則官無所供，免外徭則公事廢闕，不之許。州訴人實阻饑，恐不及冬成，至春複桃花水為害。〗

　　使人以時，不奪農務，前王令典，歷代通規。頃屬月離畢星，天作霖雨，緣河諸郡，水害方殷。王尊之祭徒誠，陽侯之怒無息，是隳隄堰，乃請修營。動眾興功，雖不違於九月；免徭酬直，或大優於百姓。握蘭則兩停俱廢，恐未得於隨時；剖竹則二事兼全，亦頗同於大過。況頻遭墊溺，人實阻饑，若不冬成，必貽春慮。理須折衷，事遣合宜，則丞相無壞陂之尤，將軍免負薪之苦。

　　郭立

　　立，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學書判

　　〖丁學盤盂書，庚相為引重後，一雲遂學或止之，舉庚或止之，丁雲以此報德。〗

　　丁本諸生，弱齡有志，操觚遊藝，負笈從師。服膺孔甲之書，留心田之業，精窮小學，聲洽大成。庚有親仁之風，乃思延譽之美，為遊揚於左右，得推擇於簪裾。不以引重之恩，而忘奏舉之義，盡言報德，在此奉公。韓厥之故事非遙，卻詵之前蹤可襲，行諸則仰推故典，止之則未識通方。自得盡忠之規，何聽無稽之說？

　　於峴

　　峴，開元時擢書判拔萃科。

　　§ 對投諸寄判

　　〖得國子監稱，諸胄子不親師教，將寄之，省讓其侵冒刑章，寘之於理，監固論不已。〗

　　有教無類，下學上達；春詩秋禮，日就月將。必複象賢之規，以光齒胄之訓。喻玉成器，符金滿ぷ，渥赭觀其屢舞，拾青嘉其載擇。況乎服勤多闕，仰止徒虛。溫故知新，未之已矣；進德修業，此其謂何？是朽木之難雕，非檟楚之能及。造士選士，匪曰伊人；左鄉右鄉，攸稱往誥。雖迂夫寄，斥之遐邈，且涉禦魑之罰，將有招魂之詞。會府以近瀆刑章，言投法理；監司以遠探經義，事合禮文。亦既狀申，複奚科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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