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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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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八 韋承慶 承慶字延休,贈幽州都督思謙子,舉進士,補雍王府參軍,累遷太子司議郎。長安初為司僕少卿,轉天官侍郎。修國史,拜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神龍初坐附張昌宗配流嶺表。起授辰州刺史,入為秘書員外少監,以修武后實錄功封扶陽縣子,又撰武后紀聖文,加銀青光祿大夫,遷黃門侍郎,未拜卒,贈秘書監,諡曰溫。 § 靈台賦 歲已殫,夜向闌。風威勁,霜氣寒。月斜臨於棟首,河半落於簷端。心耿耿而不寐,魂煢煢而未安。乃振衣危坐,隱幾太息。繹思於今古之津,佇懷於天地之域。粵若天分地開,古往今來。物之播焉成萬品,人之生也配三才。伊生人之為貴,鹹賦職於靈台。 彼靈台者,含粹而起,惟神所止。想四大之樞機,執五成之端揆,統精靈之往復,括性命之終始。坎憑慧而宣聽,離假明而暢視。六儀竦而承尊,百骸運而為使。若眾星之拱璿極,猶列國之宗玉扆。夫其鼓動陶甄,範圍涵育。質微用廣,如土圭之准盈縮;精靈器要,譬灰琯之調涼燠。撫二儀之幹運,必用此而休複;閱庶類之區分,亦俟茲而大畜。奧室資明於洞戶,飛軒寄轉於輕軸。靈筠挺防露之篁,孤穎秀捎雲之木。 其高也,巍乎峻峙,傑爾孤標,上幹日月,迥冠雲霄。其深也,如海之渟,如淵之邃,窅萬仞兮沈以清,潛九重兮隱而閟;其平也。周道如砥,君子之夷局;其險也,蜀門若劍,小人之躅。彌性場而極覽,溥情囿而環矚,鮮開曠而閑凝,多鬱堙而窘促,萌一緒而千變,兆片機而萬觸。無半刻而恬想,乃終年而汨欲。 大木百圍而覈,長河九支而屈曲。怒則烈火扇於沖飆,喜則春露融於朝旭。懼驚懷其若墜,憂結念其如束。或漫漫而川浮,或迢迢而山屬。繁襟霧合而煙聚,單思針懸而縷續。其騖時也,似飛蛾淩亂而投明燭;其趨利也,若饑烏聯翩而爭場粟。力方躓而猶騁,量已傾而未足。吹劍首而聒虞韶,握而荊玉。纖埃不讓於山阜,巨海見排於井穀;沈浮兮靡定,去就兮多途。乍排下而進上,忽出有而入無。轉息而延緣萬古,回瞬而周流八區。形寥寥於衽席,慮淼淼於燕娛。乃榮乃華,如馳如驅。甚飛猱之喬喬木,遇奔兕之逸修衢。雖杼軸而無已,吾未知其所圖。 爾其清濁兩資,臧否兼司。有縵者而密者,幾附之而益之。勇怯於焉競爽,明晦所以相欺。或外靜而中躁,或情慍而顏怡,或趣睽而跡偶,或言信而誠疑。眉睫兩連而相對,山河萬重而在茲。莫睹其深沈之實抱,徒見其俯僂之虛姿。類陰陽之不測,匹神鬼之難期。不可審之以權量,不可蔔之以著龜。爭度長而自我,各守勝而為師;設皇綱而懸帝制,張地絡而舉天維。雖眾條之所栓轄,在斯軔而不能持。 徵善惡於遙祀,訪賢愚於群冊。軒昊用之而司契,堯舜守之而光宅,湯武任之以為王,桓文仗之而作伯。宏聖道者謂之周、孔,肆凶德者攝為桀、蹠,體仁成曾、史之行,毓智舉良、平之策。六國起爭交之端,三方構鼎峙之跡。政焚書而騁暴,巨誦典而崇僻,嚭讒胥而獲誅,靳譖原而受斥。軻發匣而揮匕,如睨楹而抗璧。蕭、朱始諧而末釁,餘、耳初好而終隙。寵包詐而尼躬,牢蘊邪而附石。究回穴於今古,鬱繽紛於載籍。匪外物之所嬰,諒乃心之攸敵。 若乃無損無益,不盈不沖。湛虛明其若鏡,坦宏量其如空,靜凝神而合道,動應物而收功。得至無於象外,垂妙有於寰中。既吻合而懸解,且兼忘而大同。象罔之珠易索,橐之用無窮。入窅冥而超宇宙,翔寥廓而矯樊籠。斯上聖之神理,邈先幾而感通。諒凡情之靡得,徒仰止於餘衷。 至於宅義依仁,棲貞履順。崇禮讓之扃闥,聳溫恭之牆仞,赴<角是>壑而全忠,處龍鄉而執信。情居損而能酌,時處Т而無慍(一作道在恒而不振),遊書圃而摭芳,挹文河而澡潤,循雅度而成則,服嘉言而遣吝。乃懿士之清規,實吾人之所徇;持弱操而知勉,飭微躬而底慎。思不忮而不求,絕相靡而相刃。慨投筆而長想,聊綴音於末韻。 § 枯井賦 粵若天生五材兮一不可棄,水包六府兮萬人修利,樽杯飲兮變其淳樸,鑿井汲泉兮興其繪事。六十四卦兮表其名,二十八宿兮列其位。伯益創而功立,重華浚而德備。故有神邱玉檻,仙苑銀床,浪華浮潤,醴泉味芳。永康則金精化鳥,曲阜則土怪成羊。感至誠於漢將,通瑞氣於吳王。 若乃懸糸下垂,抽瓶上出。窮百丈之幽秘,極九重之邃密。由中夏而浹外區,自帝王而周庶匹。接壤鄰甸,駢閭比室。咸賴此以資生,必待斯而養質,隨大小而周用,任多少而取實。環終始兮曆古今,積歲時而綿月日。湯七載而無減,堯九年而不溢。一家曠兮靡甯,寸路虛而有恤。運其功兮信廣,收其利兮焉畢? 及夫欄傾毀,土陷泉沈,滋液中耗,泥上侵。古桃憔兮無色,枯桐零落兮罷陰。霜霰積兮空園冷,荊棘攢兮荒徑深。昔時之所趨挹,疇日之所窺臨,皆指新而競往,罕存舊而來尋。豈唯見嗤於射鮒,諒亦興歎於無禽?如使崩壞重修,堙泉更渫,澄汰滓,鑒觀清冽。擬畫處之蓮房,除哭者之茅。近類濟人之井,遠分夏後之穴。若澗溪之始注,猶氾濫之初決,當給養之不窮,甯酌甘而先竭? 亂曰:有通有塞兮道之恒,時用時舍兮業方宏。疏而泄兮甘潤騰,壅而竭兮泥增。彼幽涸兮如重啟,濟窮渴兮良所能。 § 明堂災極諫疏 文明垂拱後,執政者未滿歲率以罪去,大抵皆惡逆不道。夫構大廈濟巨川,必擇文梓ゴサ。若亟毀而敗,則是用朽大乘膠船也。臣謂陛下求賢之意切,而取人之路寬,故一言有合而付大任。夫以堯舉舜,猶曆試諸艱。況庸庸者可超處輔相,以百揆萬機卑小人哉? § 上東宮啟 臣承慶言:伏以殿下國之儲貳,主器承祧,百姓系心,萬方延首。行一中天下所瞻,出一言天下所聽。動靜不可以不慎,進退不可以不思。固須數引正人,詢謀得失,使忠言日聞於耳,善事每關於心,所為合度,必自知其過。如此,則正心起,邪心息,德業日新,聲聞彌廣,福祿可以長守,榮位可以久安。若謅諛在側,忠良不進。意有所向,則合詞稱善。言未出口,則同聲稱美。有非莫悟,有過莫知。便自為神睿聰明,超絕今古,驕溢之漸,常必由之。伏願特留睿情,每存規誡,聞過必改,見善必行。朝夕孜孜,常恐不及。則邦家是賴,天下幸甚。 進德修業,《大易》垂文;說禮敦詩,《春秋》所貴。《尚書》雲:「念終始,典於學。」《禮》雲:「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孔子曰:「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殿下昔在藩邸,耽讀典墳,論道觀書,匪朝伊夕。自升儲貳,已曆炎涼。侍讀承言,稍以稀簡。雖睿姿天挺,神明生知,器業自然,非求外獎。然更加研勵,彌益風猷。伏願數召儒生,勤修學藝。縑緗不離於左右,披閱無舍於光陰。使日知所未知,月聞所未聞。凡在匹夫,苟能強學,猶可以高取名譽,坐致簪纓,況殿下以儲後之尊,而能留心於學,德音之美,固無得而稱焉。 畋獵馳騁,敗德之源。必須順動,不可以盤遊無度。至於從禽逐獸,絕野馳原,駿足雲飛,輕弧電舉。當其適意,豈憚艱危?無險不陵,無深不赴。忽然奔馬委轡,猛獸逸群。致驚駭之憂,貽顛墜之患。雖有所悔,如何可及?夫以千金之子,猶且坐不垂堂,況在萬國之貞,豈可不思重慎?殿下初升儲位,養德春闈。理宜靜默自居,文史為務;不可數為遊縱,以損德音。《尚書》雲:「內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伏願詳覽古今,以為鑒戒。 殿下驅使之人,每於北門召入,如此等色,皆是憸利小人,緣得供奉祗承,自謂別蒙恩幸。外則妄為威福,內則專事諂諛。巧媚百端,以求顏色。日為一事,時進一言,漸漬纖織微,遂成瑕累。此之浸潤,最難覺察,特須斥遠屏黜,不宜親近左右。殿下皇儲國嗣,帝子天孫。府庫充盈,宮室崇麗。但使不為鄙僻,不作奢淫,凡所營求,有司畢備,何藉此等,別有祗承?今南衙官寮,皆是搢紳士子。或耆年舊德,博識洽聞;或雅望英材,修身潔行。莫不策名委質,奉事殿下,自非陪扈法仗,不得一奉宸顏。豈有僕隸輿台,而可特承恩盼?伏願一皆杜絕,勿許更至宮闈。所見者唯端士正人,所聞者唯詩禮典誥,則邪孽無由而起,咎悔無從而生。睿德彌高,休聲日遠。 伏見今年六月三十日令書,以崇文館中學士極少,令賓客庶子詹事及宮官五品以下各舉所知。令出已來,日月已久,官寮所舉,鹹已進名,迄至於今,更無進止。殿下敦崇學藝廣訪時英。天下四方,莫不欣悅;文學之士,飭躬待問。而淹歷時序,未有指歸,朝中搢紳,咸謂殿下徒有其聲,而無其實。私談竊議,頗盈眾口。但令出惟行,理非虛設。舉能進善,其事不輕。一降令書,終年寂寞。天下英髦,誰不解體?此乃欲益反損,應是更非。伏願與賓客庶子等量宜早為處分,事或不可專決,亦須速以聞奏,不可淹延,致招誹議。 今關隴之外,蕃夷寇竊,國家將申吊伐,大興師旅,轉輸給用,糜費日多。聖上內恤黎元,外憂疆場,宵衣旰食,惕慮兢懷。殿下在國為儲君,在家為長子,事兼家國,何以自寧?至於居處服玩,飲食聲樂,並請務從省約,以助聖上憂勞。不可每事豐華,自為安逸。 儲副之尊,士庶瞻仰。雖宮闈務簡,不資每日坐朝,至於朔望之辰,諸王賓客鹹萃,皆欲親承睿旨,肅奉宸儀。伏見秋冬以來,累月不曾一坐,恭已之義,竊謂有虧。伏願每至此朝,特臨法仗。則殿下無晏安之逸,群寮有趨奉之歡。 臣聞體寬裕之德者,在乎納諫;懷忠貞之極者,期於盡節。是知君以不諱昭其美,臣以無隱達其誠。固君臣之大義,古今之通道,伏惟殿下挺叡研幾,凝貞毓照。處帝王之元子,為億兆之副君。當其冊命之初,天下含齒戴發。童兒牧豎,莫不歡忻踴躍,抃舞謳歌者,以殿下至德至仁克忠克孝,故能上當天意,下應人心。雖夏邦建啟,周朝立誦,不之及也。但能行之以道,守之以仁。居安虜危,在滿防溢。一日三省,一事九思。知稼穡之艱難,省宮苑之遊玩。正辭雅誥,每關心術;於聲亂色。不留聰明。忠讜者引而親之,便佞者屏而遠之,則可以長主宗鬯,永在國本。照黃離以保元吉,居蒼震而享利貞。 臣出自膠庠,即參藩邸,微班再易,馳年十變。短才弱翰,濫蒙甄獎;書記文章,特受恩寄。洎乎嗣登銀榜,複得忝侍銅闈。俯存簪履之餘,仰攀鱗羽之末。蕩蕩鴻澤,霑濡不已;區區淺志,答效無階。所以輸罄心源,瀝盡肝血,奉芻堯之片議,獻狂瞽之一言。庶輕露馳聲,薄滋於少海;纖塵驟影,微助於瑤山。逆耳儻伸,觸鱗甘罪。無任忄空款之至,謹奉啟以聞。 § 重上直言諫東宮啟 臣聞太子者,君之貳,國之本也。所以承宗廟之重,系億兆之心,萬國以貞,四海屬望。殿下以仁孝之德,明睿之姿,嶽峙泉澄,金貞玉裕。天皇升殿下以儲副,寄殿下以監撫,欲使照無不及,恩無不覃。百僚仰重曜之輝,萬姓聞洊雷之響。 夫君以人為本,人以食為命。君非人無以保其位,人非食無以全其生。故孔子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自頃年以來,頻有水旱,菽粟不能豐稔,黎庶自致煎窮。今夏亢陽,米價騰踴。貧窶之室,無以自資,朝夕遑遑,惟憂餒饉。下人之並非瘼,實可矜;稼牆艱難,所宜詳悉。天皇所以垂衣北極,殿下所以守器東宮,(一作朝)為天下之所尊,得天下之所利者,豈惟上元之幽贊?亦百姓之倚命也。百姓危則社稷不能獨安,百姓亂則帝王不能獨理,故古之明君,飽而知人饑,溫而知人寒,每以天下為憂,不以四海為樂,今關隴之外,凶寇恁陵西土邊,凋喪將盡,干戈日用,烽柝薦驚。千里有勞於饋糧,三農不遑於稼穡。雖蜂蠆之小毒,亦足以煩師旅而擾邊隅矣。殿下為臣為子,乃國乃家。為臣在於竭忠,為子期於盡孝。在家不可以自逸,在國不可以自康。一物有虧,聖上每留神念;三邊或梗,殿下豈不兢懷?況當養德之秋,非是任情之日。伏承北門之內,造作不常,玩好所營,或有煩費。倡優雜伎,不息於前;鼓吹繁聲,亟聞於外。既喧聽覽,且黷宮闈。兼之僕隸小人,緣此得親左右,亦既奉承顏色,能不恃賴恩光?作福作威,莫不由此。若不防慎,必有愆非。倘使微累德音,於後悔之何及?《書》雲:「不作無益害有益。」此皆無益之事,固不可出錯而悅之。 臣又聞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是知高危不可不慎,滿溢不可不持。《易》曰:「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敬慎之謂也。在於凡庶,能守而行之,猶可以高振聲華,坐致榮祿。殿下有少陽之位,有天挺之姿,片善而天下必聞,小能而天下鹹服。豈可不為盡善盡美之道,以取可久可大之名哉?伏願博覽經書,以廣其德;摒退聲色,以抑其情。靜默無為,恬虛寡欲。非禮勿動,非法不言。居處服玩,必循節儉;畋獵遊娛,不為縱逞。正人端士,必引而親之;便僻側媚,必斥而遠之,使惠聲溢於遠近,仁風翔於內外,則可以克享終吉,長保利貞,為上嗣之稱首,奉聖人之鴻業者矣。臣昔參朱邸,忝膠東之藩吏;晚侍清宮,叨望苑之儲き。每得親承睿盼,側奉宸規。出入銀榜之前,旦暮銅樓之下。小人頂戴,無以勝恩。區區淺誠,竊不自已。古人恥其君不及堯舜,臣亦願陛下超於啟發。是以冒進狂言,庶有裨於萬一;微生萬死,實無限於三泉。謹啟。 長孫訥言 訥言,儀鳳時人。 § 箋注廣韻序 此制酌古尚今,無以加也。然古傳之已久,多失本源,差之一畫,詎惟千里?見炙從肉,莫究厥由;輒意形聲,固當從夕。及其晤矣,彼乃乖斯;若靡馮焉,他皆仿此。傾佩經之隙,沐雨之餘,楷其紕繆,疇茲得失。銀鉤創閱,晉豕成群;蕩櫛行披,魯魚盈貫。遂徵金篆,遐溯石渠,略題會意之辭,仍記所由之典。亦有一文兩體,不復備陳;數字同歸,惟其擇善。勿謂有增有減,便慮不同;一點一畫,鹹資別據。其有類雜,並為訓解,傳之不謬,庶埒箋雲。 劉審禮 審禮,徐州彭城人。貞觀中曆左騎衛郎將,遷工部尚書檢校左衛大將軍。儀鳳三年副中書令李敬元討吐蕃,敗被執,卒於吐蕃,贈工部尚書,諡曰僖。 § 議釋道不應拜俗狀 一、竊見王者尊敬神祇,祇祗之類尊佛弟子,是以明其遠致,尊其所尊,抑從拜禮,愚謂未可。 一、比見官人承詔不拜王師,非是師賤下人,乃以敬其主教。出家僧眾,染衣除發,異俗標形,承佛綸言,為國崇福。君父致敬,不禮其身;僧披法衣,不拜君父。 一、竊見神象所立,因人作形,形已作成,人還返敬。豈以因人所立,則不致尊?若不致尊,立之何用?佛以遺教,付囑國王。王之所立,王還尊敬。如王不敬,立之何益? 一、竊見承先代之後者,立居百王之上。道士等身披老君之法服,口傳老君之法言,同俗致拜,恐乖其禮,謹議。 賈大隱 大隱,太學博士公彥子,儀鳳中為太常博士,終禮部侍郎。 § 駁周悰立崇先七廟議 臣竊准秦漢皇太后臨朝稱制,並據禮經正文。天子七廟,諸侯五廟,蓋百王不易之義,萬代常行之法,未有越禮違古,而擅裁儀注者也。今周悰別引浮議,廣述異文,直崇臨朝權儀,不依國家常度。升崇先之廟而七,降國家之廟而五。臣聞皇圖廣辟,實崇宗社之尊。帝業宏基,實等山河之固。伏以天步多艱,時逢遏密。代天理物,自古有之。伏惟皇太后親承顧托,憂勤黎庶,納孝慈之請,垂矜撫之懷,實所謂光顯大猷,恢崇聖載。其崇先廟室,合同諸侯之數;國家宗廟,不合輒有移變。臣之愚直,並依正禮,周悰之請,實乖古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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