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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無名氏(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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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言臨平湖開通 臨平湖自漢末穢塞,今更開通,又于湖邊得石函,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長四寸,廣二寸餘,刻作皇帝字。(《水經·漸江水》注。天璽元年,吳郡上言,於是改天冊為天璽元年。) △奏改年 昔武王伐紂,有赤烏之祥,君臣觀之,遂有天下。聖人書策,載述最詳者。以為近事既嘉,親見又明也。(《吳志·大帝傳》。群臣奏。) △奏修郊祀議 頃者嘉瑞屢征,遠國慕義,天意人事,前後備集,宜修郊祀,以承天意。(《吳志·大帝傳》注引《江表傳》曰:「群臣以權末郊祀,奏議」云云。) △重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者以天下為家,昔周文、武郊於酆、鎬,非必中土。(《吳志·大帝傳》注引《江表傳》,又見《宋書·禮志三》) △複奏 伏見《漢書·郊祀志》,匡衡奏徙甘泉河東,郊于長安,言文王郊於酆。(同上) △奏武昌宮材不堪用 武昌宮已二十八歲,恐不堪用,宜下所在,通更伐致。(同上注引《江表傳》。有司奏雲。) △奏檢察胡人 有胡人入境,自稱沙門,容服非恒,事應撿察。(《高僧傳一》,赤烏中,有司奏。) △玉匱針經序 呂博少以醫術知名,蓋診脈論疾,多所著述,吳赤烏二年為太醫令,撰《玉匱針經》,及注《八十一難經》,大行於代。(《御覽》七百二十四) △柑頌 厥苞柑橘,精者曰柑。削彼金衣,咽茲玉液。甘逾萍實,冷亞冰壺。近嗤齊相,進不剖之實;遠笑魏君,逢裂牙之味。頌曰:宗炳煌煌,嘉實磊如。景星南金,其形隨珠。(《藝文類聚》八十六,《廣志》曰:「陽由為成都郡文學掾,雲吳有餘甘金衣包品之贊」云云。) △曹瞞傳(《魏志·武帝紀》注雲:「吳人作」) 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于惇為從父兄弟。 太祖少好飛鷹走狗,遊蕩無度,其叔父數言之於嵩,太祖患之。後逢叔父于路,乃陽敗而咼口,叔父怪而問其故,太祖曰:「卒中惡風。」叔父以告嵩。嵩驚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問曰:「叔父言汝中風,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風,但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嵩乃疑焉。自後叔父有所告,嵩終不覆信。太祖於是益得肆意矣。 太祖初入尉廨,繕治四門,造五色棒,縣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者,不避豪強,皆棒殺之。後數月,靈帝愛幸小黃門蹇碩叔父夜行,即殺之。京師斂跡,莫敢犯者,近習寵臣鹹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稱薦之,故遷為頓丘令。 公聞攸來,跣出迎之,撫掌笑曰:「子卿遠來,吾事濟矣。」既入坐,謂公曰:「袁氏軍盛,何以待之?今有幾糧乎?」公曰:「尚可支一歲。」攸曰:「無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歲。」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耶?何言之不實也?」公曰:「向言戲之耳,其實可一月。為之奈何?」攸曰:「公孤軍獨守,外無救援,而糧穀已盡,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輜重,有萬餘乘,在故市烏巢屯,軍無嚴備,今以輕兵襲之,不意而至,燔其積聚,不過三日,袁氏自敗也。」公大喜,乃選精銳步騎,皆用袁軍旗幟,銜枚縛馬口,夜從間道出,人抱束薪,所曆道有問者,語之曰:「袁公恐曹操鈔略後軍,遣兵以益備。」聞者信以為然,皆自若。既至圍屯,大放火,營中驚亂,大破之,盡燔其糧穀寶貨;斬督將眭元進、騎督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首,割得將軍淳于仲簡鼻,未死;殺士卒千餘人,皆取鼻;牛馬割唇舌,以示紹軍,將士皆怛懼。時有夜得仲簡,將以詣麾下。公謂曰:「何為如是?」仲簡曰:「勝負自天,何用為問乎!」公意欲不殺,許攸曰:「明旦鑒於鏡,此蓋不忘人。」乃殺之。 遣候者數部,前後參之,皆曰「定從西道,已在邯鄲」。公大喜,會諸將曰:「孤已得冀州,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諸君方見不久也。」 時寒且旱,二百里無複水,軍又乏食,殺馬數千匹以為糧,鑿地入三十餘丈乃得水。既還,科問前諫者,眾莫知其故,人人皆懼。公皆厚賞之曰:「孤前行,乘危以僥倖,雖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為常。諸君之諫,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之。」 公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床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裡,超等騎追射之,矢如雨下。諸將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 時公軍每渡渭,輒為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婁子伯說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從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盡得渡渭。 公遣華歆勒兵入宮收後,後閉戶匿壁中,歆廢戶發壁,牽後出。帝時與御史大夫郗慮坐,後被發徒跣過,執帝手曰:「不能複相活邪?」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時也。」帝為慮曰:「郤公,天下寧有是乎?」遂將後殺之,完及宗族死者數百人。 為尚書右丞司馬建公所舉。及公為王,召建公到鄴,與歡飲,謂建公曰:「孤今日可複作尉否?」建公曰:「昔舉大王時,適可尉耳。」王大笑。建公名防,司馬宣王之父。 是時南陽間苦繇役,侯音於是執太守東裡褒,與吏民共反,與關羽連和。南陽功曹宗子卿往說音曰:「足下順民心,舉大事,遠近莫不望風。然執郡將,逆而無益,何不遣之?吾與子共戮力,比曹公軍來,關羽兵亦至矣。」音從之,即釋遣太守。子卿因夜逾城亡出,遂與太守收餘民圍音,會曹仁軍至,共滅之。 桓階勸王正位,夏侯惇以為宜先滅蜀,蜀亡則吳服,二方既定,然後遵舜禹之軌,王從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發疾卒。 王使工蘇越徙美梨,掘之,根傷盡出血,越白狀,王躬自視而惡之,以為不祥,還遂寢疾。 太祖為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樂,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被服輕綃,身自佩小ひ囊,以盛手巾細物。時或冠恰帽以見賓客,每與人談論,戲弄言誦,盡無所隱,及歡悅大笑,至以頭沒杯案中,肴膳皆沾汙巾幘,其輕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諸將有計畫勝出已者,隨以法誅之,及故人舊怨,亦皆無作。其所刑殺,輒對之垂涕嗟痛之,終無所活。初袁忠為沛相,嘗欲以法治太祖,沛國桓邵亦輕之。及在兗州,陳留邊讓言議頗侵太祖,太祖殺讓,族其家。忠、邵俱避難交州,太祖遣使就太守士燮盡族之。桓邵得出首拜謝於庭中,太祖謂曰:「跪可解死邪?」遂殺之。常出軍,行經麥中,令士卒無敗麥,犯者死,騎士皆下馬付麥以相持。於是太祖馬騰入麥中,敕主簿議罪。主簿對以《春秋》之義,罰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然孤為軍帥,不可自殺,請自刑。」因援劍割發以置地。又有幸姬,常從晝寢,枕之臥,告之曰:「須臾覺我。」姬見太祖臥安,未即寤。及自覺,棒殺之。常討賊,廩穀不足,私謂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軍中言太祖欺眾。太祖謂主者曰:「特當借君死以厭眾,不然,事不解。」乃斬之,取首題徇曰:「行小斛盜官穀,斬之軍門。」其酷虐變詐,皆此類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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