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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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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字士載,初名範,字士則,義陽棘陽人,為典農功曹,司馬懿辟為太傅掾,遷尚書郎,出參征西軍事,遷南安太守。嘉平初封關內侯,加討寇將軍,曆城陽汝南二郡太守,遷兗州刺史,加振威將軍。高貴鄉公即位,進封方城亭侯,征拜長水校尉,進封鄉侯,行安西將軍假節,領護東羌校尉,遷鎮西將軍、都督隴右諸軍事,進封鄧侯,遷征西將軍。景元四年蜀平,拜太尉,尋檻車征,為衛所斬。 △上言宜割右賢王劉豹部為二國 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強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犬嚴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圍。每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于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制之,使來入侍。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以單于在內,萬里順軌。今單于之尊日疏,外土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斷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寇,追錄前勳,此禦邊長計也。(《魏志·鄧艾傳》) △又陳羌胡事 羌胡與民同處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奸宄之路。(《魏志·鄧艾傳》) △上言積粟 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強,兵強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魏志·鄧艾傳》) △上言攻劍閣未,克宜走陰平道 今賊摧折,宜遂乘之,從陰平由邪徑經漢德陽亭趣涪,出劍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裡,奇兵沖其腹心。劍閣之守必還赴涪,則會方軌而進:劍閣之軍不還,則應涪之兵寡矣。軍志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空虛,破之必矣。(《魏志·鄧艾傳》) △上言平蜀後事宜 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乘吳,吳人震恐,席捲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兵二萬人,蜀兵二萬人,煮鹽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豫順流之事,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劉禪以致孫休,安士民以來遠人,若便送禪于京都,吳以為流徙,則于向化之心不勸。宜權停留,須來年秋冬,比爾吳亦足平。以為可封禪為扶風王,錫其資財,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塢,為之宮舍,爵其子為公侯,食郡內縣,以顯歸命之寵。開廣陵、城陽以待,吳人則畏威懷德,望風而從矣。(《魏志·鄧艾傳》) △重言 銜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惡既服;至於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謂合權宜。今蜀舉眾歸命,地盡南海,東接吳會,宜早鎮定。若待國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今吳未賓,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艾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于國也。(《魏志·鄧艾傳》。案:已上二篇《本傳》作「言于司馬文王」,不雲為書,然自蜀遠言,當是箋記。) △書誘諸葛瞻 若降者,必表封琅邪王。(《華陽國志》七) △報後主降書 王綱失道,群英並起,龍戰虎爭,終歸真主,此蓋天命去就之道也。自古聖帝,爰逮漢魏,受命而王者,莫不在乎中土。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以興洪業,其不由此,未有不顛覆者也。隗囂憑隴而亡,公孫述據蜀而滅,此皆前世覆車之鑒也。聖上明哲,宰相忠賢,將比靈斯黃軒,侔功往代。銜命來征,思聞嘉響,果煩來使,告以德音,此非人事,豈天啟哉?昔微子歸周,實為上賓;君子豹變,義存大易;來辭謙沖,以禮輿櫬。皆前哲歸命之典也。全國為上,破國次之,自非通明智達,何以見王者之義乎?(《蜀後主傳》注引王隱《蜀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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