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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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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為郎中,有《典略》八十九卷。 △以武帝配天議 昔後稷以功配天,漢出自堯,不以堯配天,明不紹也。且舜已越數代,武皇肇創洪業,宜以配天,以先後配地。(《通典》四十二,又四十五) △典略儒宗傳序 (《魏略》以董遇、賈洪、邯鄲淳、薛夏、隗禧、蘇林、樂詳七人為《儒宗傳》。) 從初平之元,至建安之末,天下分崩,人懷苟且,綱紀既衰,儒道尤甚。至黃初元年之後,新主乃複始掃除太學之灰炭,補舊石碑之缺壞,備博士之員錄,依漢甲乙以考課。申告州郡,有欲學者,皆遣詣太學。太學始開,有子弟數百人。至太和青龍中,中外多事,人懷避就,雖性非解學,多求詣太學。太學諸生有千數,而諸博士率皆粗疏,無以教弟子,弟子本亦避役,竟無能習學,冬來春去,歲歲如是。又雖有精者,而台閣舉格太高,加不念統其大義,而問字指墨法點注之間,百人同試,度者未十。是以志學之士,遂複陵遲,而末求浮虛者,各競逐也。正始中,有詔議圜丘,普延學士。是時郎官及司徒領吏二萬餘人,雖複分佈,見在京師者尚且萬人,而應書與議者略無幾人。又是時朝堂公卿以下四百餘人,其能操筆者未有十人,多皆相從飽食而退。嗟夫!學業沈隕,乃至於此。是以私心常區區貴乎數公者,各處荒亂之際,而能守志彌敦者也。(《魏志·王肅傳》注) △儒宗傳論 學之資於人也。其猶藍之染於素乎!故雖仲尼,猶曰「吾非生而知之者」,況凡品哉!且世人所以不貴學者,必見夫有「誦詩三百而不能專對於四方」故也,餘以為是則下科耳,不當顧中庸以上,材質適等,而加之以文乎!今此數賢者,略餘之所識也。檢其事能,誠不多也。但以守學不輟,乃上為帝皇所嘉,下為國家名儒,非繇學乎,繇是觀之,學其胡可以已哉!(《魏志·王肅傳》注) △武諸王傳論 諺言「貧不學儉,卑不學恭」,非人性分也,勢使然耳。此實然之勢,信不虛矣。假令太祖防遏植等,在於疇昔,此賢之心,何緣有窺望乎?彰之挾恨,尚無所至。至於植者,乃令楊修以倚注遇害,丁儀以希意族滅,哀夫!余每覽植之華采,思若有神。以此推之,太祖之動心,亦良有以也!(《魏志·任城陳蕭王傳評》注) △王繁阮陳路傳論 尋省往者,魯連、鄒陽之徒,援譬引類,以解締結,誠彼時文辨之雋也。今覽王、繁、阮、陳、路諸人前後文旨,亦何昔不若哉?其所以不論者,時世異耳。餘又竊怪其不甚見用,以問大鴻臚卿韋仲將。仲將雲:「仲宣傷於肥戇,休伯都無格檢,元瑜病於體弱,孔璋實自粗疏,文尉性頗忿鷙。」如是彼為,非徒以脂燭自煎麋也。其不高蹈,蓋有由矣。然君子不責備于一人,譬之朱漆,雖無楨幹,其為光澤亦壯觀也。(《魏志·王粲傳》注) △佞幸秦朗、孔桂傳論 為上者不虛授,處下者不虛受,然後外無《伐檀》之歎,內無「屍素」之刺,雍熙之美著,太平之律顯矣。而佞幸之徒,但姑息人主,至乃無德而榮,無功而祿,如是焉得不使中正日,傾邪滋多乎?以武皇帝之慎賞,明皇帝之持法,而猶有若此等人,而況下斯者乎?(《魏志·明帝紀》注) △許攸、婁圭傳論 古人有言曰:「得鳥者,羅之一目也;然張一目之羅,終不得鳥矣。鳥能遠飛。遠飛者,六翮之力也;然無眾毛之助,則飛不遠矣。」以此推之,大魏之作,雖有功臣,亦未必非茲輩胥附之由也。(《魏志·崔琰傳》注) △勇俠傳論 (《魏略》以孫賓碩、祀公道、楊河若、鮑出四人為《勇俠傳》) 昔孔子歎顏回,以為三月不違仁者,蓋觀其心耳。孰如孫、祝菜色於市里,顛倒於牢獄,據有實事哉?且夫濮陽周氏不敢匿跡,魯之朱家不問情實,是何也?懼禍之及耳,心不安也。而太史公猶貴其竟脫季布,豈若二賢,厥義多乎?今故遠收孫、祝,而近錄楊、鮑,既不欲其泯滅,且敦薄俗。至於鮑出,不染禮教,心痛意發,起于自然,跡雖在編戶,與篤烈君子何以異乎?若夫楊阿若,少稱任俠,長遂蹈義,自西徂東,摧討逆節,可謂勇力而有仁者也。(《魏志·閻溫傳》注) △徐福等傳論 (《魏略·列傳》以徐福、嚴幹、李義、張既、游楚、梁習、趙儼、裴潛、韓宣、黃朗十人共卷。) 世稱君子之德其猶龍乎?蓋以其善變也。昔長安市儈有劉仲始者,一為市吏所辱,乃感激蹋其尺折之,遂行學問,經明行修,流名海內。後以有道徵,不肯就,眾人歸其高。餘以為前世偶有此耳,而今徐、嚴複參之,若皆非似龍之志也。其何能至於此哉?李推至道,張工度主,韓見識異,黃能拔萃,各著根于石上,而垂陰乎千里,亦未為易也。游翁慷慨,展布腹心,全軀保郡,見延帝王,又放陸生,優遊宴戲,亦一實也。梁、趙及裴,雖張楊不足,至於檢己,老而益明,亦難能也。(《魏志·裴潛傳》注。) △外夷傳論 俗以為營廷之魚,不知江海之大;浮游之物,不知四時之氣,是何也?以其所在者小,與其生之短也。餘今泛覽外夷、大秦諸國,猶尚曠若發蒙矣。況夫鄒衍之所推出,大易《太玄》之所測度乎?徒限處牛蹄之涔,又無彭祖之年;無緣托景風以迅遊,載以遐觀,但勞眺乎三辰,而飛思乎八荒耳。(《魏志·烏丸、鮮卑、東夷傳》注) △張昭傳論 余曩聞劉荊州嘗自作書,欲與孫伯符,以示禰正平。正平蚩之,言「如是,為欲使孫策帳下兒讀之邪?將使張子布見乎?」如正平言,以為子布之才高乎?雖然,猶自蘊籍典雅,不可謂之無筆跡也。加聞吳中稱謂之仲父。如此,其人信一時之良幹,恨其不于嵩嶽等資,而乃播殖於會稽。(《吳志·張昭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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