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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基


  基字伯輿,東萊曲城人。黃初中察孝廉,除郎中。太和中擢中書侍郎,遷安平太守,免。正始中,曹爽請為從事中郎,出補安豐太守,加討寇將軍,嘉平中征拜尚書,出為荊州刺史加揚烈將軍,賜爵關內侯。正元初進封常樂亭侯,遷鎮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進封安樂鄉侯。甘露中,以本官行鎮東將軍、都督揚豫諸軍事,轉征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進封東武侯,又轉征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景元二年卒,贈司空,諡曰景侯。有《新書》五卷。

  △上明帝疏諫盛修宮室

  臣聞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懼。夫民逸則慮易,苦則思難,是以先王居之以約儉,俾不至於生患。昔顏淵雲,東野子之禦,馬力盡矣而求進不已,是以知其將敗。今事役勞苦,男女離曠,願陛下深察東野之弊,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駟於未盡,節力役於未困。昔漢有天下,至孝文時唯有同姓諸侯,而賈誼憂之曰:「置火積薪之下而寢其上,因謂之安也。」今寇賊未殄,猛將擁兵,檢之則無以應敵,久之則難以遺後,當盛明之世,不務以除患,若子孫不競,社稷之憂也。使賈誼複起,必深切于曩時矣。(《魏志·王基傳》)

  △上疏請守便宜

  今與賊家(《通典》作「與賊交利」。)對敵,當不動如山。若遷移依險,人心搖盪,於勢大損。諸軍並據深溝高壘,眾心皆定,不可傾動,此禦兵之要也。(《魏志·王基傳》,《通典》一百五十八)

  △奉詔停駐請進軍南頓議

  儉等舉軍足以深入,而久不進者,是其詐偽已露,眾心疑沮也。今不張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軍高壘,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勢也。若或虜略民人,又州郡兵家為賊所得者,更懷離心;儉等所迫脅者,自顧罪重,不敢複還,此為錯兵無用之地,而成奸宄之源。吳寇因之,則淮南非國家之有,譙、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計之大失也。軍宜速進據南頓,南頓有大邸閣,計足軍人四十日糧。保堅城,因積谷,先人有奪人之心,此平賊之要也。(《魏志·王基傳》)

  △進據氵隱水覆議

  兵聞拙速,未睹工遲之久,方今外有疆寇,內有叛臣,若不時決,則事之深淺未可測也。議者多欲將軍持重。將軍持重是也。停軍不進非也。持重非不行之謂也。進而不可犯耳。今據堅城,保壁壘,以積實資虜,縣運軍糧,甚非計也。(同上。)

  △被詔迎鄧由馳驛陳狀

  且當清澄,未宜便舉重兵深入應之。(《魏志·王基傳》》注引司馬彪《戰略》)

  夷陵東道,當由車禦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當出箭溪口,乃趣平土,皆山險狹,竹木叢蔚,卒有要害,駑馬不陳。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廢盛農之務,徼難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數百里而值淋雨,橋關破壞,後糧腐敗,前軍縣乏。姜維深入,不待輜重,士眾饑餓,覆軍上邦。文欽、唐諮,舉吳重兵;昧利壽春,身沒不反。此皆近事之鑒戒也。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宜,當鎮安社稷,撫寧上下,力農務本,懷柔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為多,失之傷損威重。(《魏志·王基傳》》注引司馬彪《戰略》)

  昔漢祖納酈生之說,欲封六國,寤張良之謀,而趣銷印。基謀慮淺短,誠不及留侯,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同上。)

  △薦劉毅於公府

  毅方正亮直,挺然不群,言不苟合,行不苟容,往日僑仕平陽,為郡股肱。正色立朝,舉綱引墨。朱紫有分,鄭衛不雜,孝悌著於邦族,忠貞效于三魏。昔孫陽取騏驥于吳阪,秦穆拔百里於商旅。毅未遇知己,無所自呈。前已口白,謹複申請。(《晉書·劉毅傳》)

  △伐吳進趣之宜封

  夫兵動而無功,則威名折於外,財用窮於內,故必全而後用也。若不資通川聚糧水戰之備,則雖積兵江內,無必渡之勢矣。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腴之田以千數。安陸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陸並農,以實軍資,然後引兵詣江陵、夷陵,分據夏口,順沮、彰,資水浮穀而下。賊知官兵有經久之勢,則拒天誅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然後率合蠻夷以攻其內,精卒勁兵以討其外,則夏口以上必拔,而江外之郡不守。如此,吳、蜀之交絕,交絕而吳禽矣。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魏志·王基傳》)

  △戒司馬景王書(嘉平四年)

  天下至廣,萬機至猥,誠不可不矜矜業業,坐而待旦也。夫志正則眾邪不生,心靜則眾事不躁,思慮審定則教令不煩,親用忠良則遠近協服。故知和遠在身,定眾在心。許允、傅嘏、袁侃、崔贊皆一時正士,有直質而無流心,可與同政事者也。(《魏志·王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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