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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


  昭字公仁,濟陰定陶人,舉孝廉,除癭陶長柏人令。袁紹以為參軍事,進魏郡太守,尋入朝,拜議郎。建安中除符節令,遷河南尹,又為冀州牧,徙徐州牧,又徙魏郡太守,拜諫議大夫,封千秋亭侯,轉拜司空軍祭酒。文帝即王位,拜將作大匠。及受禪,遷大鴻臚,進封右鄉侯,徙封成都鄉侯,拜太常,徙光祿大夫給事中,拜太僕。明帝即位,進爵樂平侯,轉衛尉,拜司徒。卒年八十一,諡曰定侯。

  △上明帝表

  武皇帝承涼州從事及武都降人之辭,說張魯易攻,陽平城下南北山相遠,不可守也,信以為然。及往臨履,不如所聞。乃歎曰:「他人商度,少如人意,攻陽平山上諸屯,既不時拔,士卒傷夷者多。」武皇帝意沮,便欲拔軍截山而還,遣故大將軍夏侯惇、將軍許褚呼山上兵還。會前軍未還,夜迷惑誤入賊營,賊便退散。侍中辛毗、劉曄等在兵後語惇、褚,言官兵已據得賊要屯,賊已散走,猶不信之。惇前自見,乃還白武皇帝「進兵定之」,幸而克獲。此近事,吏士所知。(《魏志·張魯傳》注引《魏名臣奏》)

  △諫屯渚中作浮橋疏

  武皇帝智勇過人,而用兵畏敵,不敢輕之若此也。夫兵好進惡退,常然之數。平地無險,猶尚艱難,就當深入,還道宜利。兵有進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橋而濟,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狹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賊頻攻橋,誤有漏失。渚中精稅,非魏之有,將轉化為吳矣。臣私戚之,忘寢與食,而議者怡然不以為憂,豈不惑哉?加江水向長,一旦暴增,何以防禦?就不破賊,尚當自完,柰何乘危,不以為懼,事將危矣。惟陛下察之。(《魏志·董昭傳》)

  △陳末流之弊疏(太和六年)

  凡有天下者,莫不貴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虛偽不真之人者,以其毀教亂治,敗俗傷化也。近魏諷則伏誅建安之末,曹偉則斬戮黃初之始。伏惟前後聖詔,深疾浮偽,欲以破散邪黨,常用切齒。而執法之吏,皆畏其威勢,莫能糾レ,毀壞風俗,侵欲滋甚。竊見當今年少,不復以學問為本,專更以交遊為業;國士不以孝悌清修為首,乃以趨勢遊利為先。合党連群,互相褒歎;以毀訾為罰戮,用黨譽為爵賞。附已者則歎之盈言,不附者則為作瑕釁。至乃相謂「今世何憂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羅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當吞之以藥而柔調耳。又聞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職,家人冒之出入,往來禁奧,交通書疏,有所探問。凡此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雖諷偉之罪,無以加也。(《魏志·董昭傳》)

  △作曹公書與楊奉

  吾與將軍,聞名慕義,便推赤心。今將軍拔萬乘之艱難,反之舊都,翼佐之功,超世無疇,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寧。神器至重,事在維輔。必須眾賢,以清王軌。誠非一人,所能獨建。心腹四支,實相恃賴。一物不備,則有闕焉。將軍當為內主,吾為外援。今吾有糧,將軍有兵。有無相通,足以相濟。死生契闊,相與共之。(《魏志·董昭傳》)

  △與袁春卿書

  蓋聞孝者不背親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亂以徼幸,智者不詭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內難,南遊百越,非疏骨肉,樂彼吳會,智者深識,獨或宜然。曹公湣其守志清恪,離群寡儔,故特遣使江東,或迎或送,今將至矣。就令足下處偏平之地,依德義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為喬松之偶,以義言之,猶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儀父始與隱公盟,魯人嘉之而不書爵,然則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義也。況足下今日之所托者乃危亂之國,所受者乃矯誣之命乎?苟不逞之與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職,難可以言忠;忠孝並替,難以言智。又足下昔日為曹公所禮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內所寓而外王室,懷邪祿而叛知己,遠福祚而近危亡,棄明義而收大恥,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節,奉帝養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墜,榮名彰矣。宜深留計,早決良圖。(《魏志·董昭傳》。袁紹同族春卿為魏郡太守,在鄴城中,其父元長在揚州,太祖遣人迎之,昭書與春卿。)

  △議丞相進爵九錫與荀彧書

  昔周旦、呂望,當姬氏之盛,因二聖之業,輔翼成王之幼,功勳若彼,猶受上爵。錫土開宇,末世田單。驅強齊之眾,報弱燕之怨,收城七十,迎複襄王,襄王加賞于單,使東有掖邑之封,西有菑上之虞。前世錄功,濃厚如此。今曹公遭海內傾覆,宗廟焚滅,躬擐甲胄,周旋征伐,櫛風沐雨,且三十年。芟夷群凶,為百姓除害,使漢室複存。劉氏奉祀,方之曩者數公,若泰山之與丘垤,豈同日而論乎?今徒與列將功臣,並侯一縣,此豈天下所望哉?(《魏志·董昭傳》》注引《獻帝春秋》)

  △偽作袁紹檄告郡

  得賊羅候安平張吉辭,當攻钜鹿,賊故孝廉孫伉等為應。檄到收行軍法,惡止其身,妻子勿坐。(《魏志·董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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