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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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弢,字景文,蜀郡成都人。初為別駕,永寧中,剌史羅尚舉秀才,以謀不用,致板而歸。後為醴陵令,流民共推為主,自稱梁、益二州牧,平難將軍、湘州刺史。元帝使王敦、陶侃等討降之,詔加巴東監軍。複叛,為陶侃所破,逃遁不知所在。 △自湘中與監軍柳純書 前諸人不能寬李特一年,又不以徐士權為汶山太守,而屯故如此,謂失之豪厘,差以萬里。斯言有似,然必不以杜漸為恨者。流民初西,當承詔書,閉關不入。其次易代趙廞,選宜內遣,平西綿竹之會,聽王敦之計,少可以寧,豪厘之覺非彼之謂也。(《華陽國志》八,又見《十六國春秋》七十六。) △遺應詹書 天步艱難,始自吾州;州党流移,在於荊土。其所遇值,蔑之如遺,頓伏死亡者略複過半,備嘗荼毒,足下之所鑒也。客主難久,嫌隙易構,不謂樂鄉起變出於不意,時與足下思散疑結,求擒其党帥,惟患算不經遠,力不陷堅耳。及在湘中,懼死求生,遂相結聚,欲守善自衛,天下小定,然後輸誠盟府。尋山公鎮夏口,即具陳之。此公鑒開塞之會,察窮通之運,納吾於眾疑之中,非高識玄睹,孰能若此!西州人士得沐浴于清流,豈惟滌蕩瑕穢,乃骨肉之施。此公薨逝,斯事中廢,賢愚痛毒,竊心自悼。欲遣滕永文、張休豫詣大府備列起事以來本末,但恐貪功殉名之徒將讒間於聖主之聽,戮吾使於市朝以彰叛逆之罪,故未敢遣之。而甘陶卒至,水陸十萬,旌旗曜於山澤,舟檻盈于三江,威則威矣,然吾眾竊未以為懼。晉文伐原,以全信為本,故能使諸侯歸之。陶侃宣赦書而繼之以進討,豈所以崇奉明詔,示軌憲于四海!逼向義之夫以為叛逆之虜,思善之眾以極不赦之責,非不戰而屈人之算也。驅略烏合,欲與必死者求一戰,未見爭衡之機權也。吾之赤心,貫於神明,西州人士,卿粗悉之耳。甯當今抱枉于時,不證於大府邪! 昔虞卿不榮大國之相,與魏齊同其安危;司馬遷明言于李陵,雖刑殘而無慨。足下抗威千里,聲播汶衡,進宜為國思靜難之略,退與舊交措枉直之正,不亦綽然有餘裕乎!望卿騰吾箋令,時達盟府,遣大使光臨,使吾得披露肝膽,沒身何恨哉!伏想盟府必結紐于紀綱,為一匡於聖世,使吾廁列義徒,負戈前驅,迎皇輿於閶闔,掃長蛇於荒裔,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若然,先清方夏,卻定中原,吾得一年之糧,使搠流西歸,夷李雄之逋寇,修《禹貢》之舊獻,展微勞以補往愆,複州邦以謝鄰國,亦其志也。惟所裁處耳。 吾遠州寒士,與足下出處殊倫,誠不足感神交而濟其傾危。但顯吾忠誠,則汶岳荷忠順之恕,衡湘無伐叛之虞,隆足下宏納之望,拯吾徒陷溺之艱,焉可金玉其音哉!然顒顒十餘萬口,亦勞瘁於警備,思放逸于南畝矣。衡岳、江、湘,列吾左右,若往言有貳,血誠不亮,益梁受殃,不惟鄙門而已。(《晉書·杜弢傳》,弢與王敦等數十戰,將士多物故。弢請降,帝不許,弢遺詹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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