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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2)


  △上言請以樓煩等五縣地處索頭猗盧

  盧兄駝有救騰之功,舊勳宜錄。請移五縣民於新興,以其地處之。(《宋書·索虜傳》)

  △薦任光文

  武士相見別駕從事任光識量簡大,執心貞固,使得對揚紫庭,必能撫翼霜露,增崇台曜,任蒙亮采,以弘急賢之義。(《初學記》二十)

  △上太子箋(太子即湣帝。)

  聰以七月十六日複決計送死。臣即自東下,率中山常山之卒,併合樂平上党諸軍未旋之間,而晉陽傾潰。

  △與丞相箋

  不得進軍者,實困無食。殘民鳥散,擁發徒跣。錄召之日,皆披林而至:衣服藍縷,木弓一張,荊矢十發,編草盛糧,不盈十日。夏則桑椹,冬則[B17G]豆,視此哀歎,使人氣索。想吳孫韓白,猶或難之,況以琨怯弱凡才,而當率此,以殄強寇。(《書鈔》一百五十六,《御覽》三十五,又四百八十九,並引王隱《晉書》。)

  昔車騎感猗駝救州之勳,表以代郡駝為代公,見聽。時大駕在長安,會值戎事,道路不通,竟未施行。盧以封事見托,琨實為表上,追述車騎前意,即蒙聽許。遣兼謁者僕射拜盧,賜印及符冊。浚以此見責。戎狄封華郡,誠為失禮,然蓋以救弊耳。亦猶浚先以遼西封務勿塵,此禮之失,竣實啟之。浚遂與盧爭代郡,舉為所破,紛錯之田,始結於此。雁門郡有五縣在陘北,盧新並塵官國,甚強盛,從琨求陘北地,以並遣三萬餘家,散在五縣,既非所制,又於琨殘弱之計,得相聚集,未為失宜。既徙陘北五縣著陘南,盧因移頗侵逼浚西陲圍塞諸軍營,浚不復見恕危弱,而見罪責。

  琨傾身竭辭,北和猗盧,遂引大眾躬啟戎行,即具白太傅,切陳愚見取賊之計,聰宜時討。勒不可縱,而宰相意異,所慮不同;更憂苟晞、馮嵩之徒,而稽二寇之誅,遣使節抑挫臣銳氣。臣即解甲,遣虜眾歸國。

  浚設壇場有所建立,稱皇太子。

  平昌以九月遇禍,世子時鎮隴右,故得無恙。

  焦求雖出塞鄉,有文武膽幹。苟晞用為陳留太守,獨在河南,距當石勒,撫綏有方。琨以求行貝兗州刺史,後聞苟公以李述為兗州。以素論門望,不可與求同日而論。至於膽幹,可以處危,權一時之用,李述亦不能及求。而王玄年少,便欲共討求,琨以求已與玄構隙,便召還。而州界民物,甚不安服述。二千石及文武大姓,連遣信使求刺史。是以遣兄子演代求領兗州事。往年春正月遣詣鄴,至是斬王桑走趙固云云。今勒據襄國,逼近鄴城,故令演轉南。演今住在稟丘,而李述、郤鑒並欲爭兗州。或雲為苟公所用,或雲為明公所用。大寇未殄,而自共尋干戈,此亦大潰也。輒敕演謹自守而已。

  傳長安消息,主上是秦王。

  致裘一領,亦達其情耳。

  △答晉王箋

  謹當躬自執佩,馘截二虜。(《晉書·劉琨傳》。建武元年,元帝轉琨為侍中太尉,並贈名刀,琨答。)

  與親故書(時聞祖逖被用。)

  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吾著鞭。(《晉書·劉琨傳》)

  △答太傅府書

  僭遣使驛,離間其部落。淵遂怖懼,一大於南奔蒲子,雜虜歸降,萬有餘落。

  聰、彌一上党,龐惇不能禦。

  安居走利韓逼授書,封田之敗,黃肅不還,浹辰之間,名將仍殄。

  即重遣江陶都尉張倚領上党太守,疾據襄垣;續遣鷹揚將軍趙擬、梁余都尉李茂與倚並力,輕行夜襲。賊捐棄輜車宵遁而退。追尋討截,獲三分之二。當聰彌之未走,烏丸劉虎,構為變逆,西招白部,遣使致任。稱臣於淵,殘州困弱,內外受敵,輒背聰而討虎,自四月八日攻圖。

  △與兄弟書

  單于但欲得碧,汝不可不檢送。(《御覽》八百九)

  △與兄子南兗州刺史演書(案:「南」字疑衍。)

  前得安州乾茶二斤,薑一斤,桂一斤,皆所須也。吾體中煩悶,恒假真茶,汝可信致之。(《御覽》八百六十七。又《北堂書鈔》一百四十四引末三句:「吾患體中煩悶,常仰真茶,汝可信致之也」。)

  △與石勒書

  將軍誕稟雄姿,勇略自然,大呼於紛擾之中,奮臂於駭亂之際,發跡河朔,席捲兗豫,飲馬江淮,折衝漢沔,雖自古名將,未足為諭。所以攻城而不有其人,略地而不有其土,聚徒百萬而莫為己用,翕爾雲合,忽複星散,周流天下,而無容足之地,百戰百勝,而無尺寸之功,將軍豈知其然乎?存亡決在得主,成敗要在所附;得主則為養兵,附逆則為賊眾。義兵雖敗,而功業必成;賊眾雖克,而終歸殄滅。昔赤眉盛于東海,黃巾連帶三州,張昌、李辰,僭逆荊、豫,或擁眾百萬,橫逸宇宙。所以一旦敗亡者,正以兵出無名,聚而為亂。劉聰父子,戎狄凡才,乘釁肆毒,寇虐人神,殺父害弟,偷竊位號,自古及今,豈有聰比而可以正天下者乎?見將軍明鑒灼然,所宜懸了者也。況附聰之弊,漸以彰著,資財不為己用,名位不可得守,有若晨霜秋露,霧之氣,雖朝凝而夕消,暫見而尋沒也。今將軍附賊,而望為民主,不亦難乎?將軍以天挺之質,威振宇內,擇有德而推崇,隨時望而歸之,勳義堂堂,長享遐貴。背聰則禍除,向主則福至。採納往誨,翻然改圖,天下不足定,豈寇不足掃。成敗之數,有似呼吸,吹之則寒,噓之則溫。(已上四句從《十六國春秋》十一補。)今相授侍中、持節、車騎大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襄城郡公,總內外之任,兼華戎之號,顯封大郡,以表殊能,將軍其受之,副遠近之望也。自古以來誠無戎人而為帝王者,至於名臣建功業者,則有之矣。今之遲想,蓋以天下大亂,當須雄才。遙聞將軍攻城野戰,合於機神,雖不視兵書,暗與孫、吳同契,所謂生而知之者上,學而知之者次。但得精騎五千,以將軍之才,何向不摧!至心實事,皆張儒所具。(《晉書·載紀·石勒傳》,《藝文類聚》二十四,又見《十六國春秋》十一。)

  △答盧諶書

  琨頓首:損書及詩,備辛酸之苦言,暢經通之遠旨,執玩反覆,不能釋手,慨然以悲,歡然以喜。昔在少壯,未嘗檢括,遠慕老莊之齊物,近嘉阮生之放曠,怪厚薄何從而生,哀樂何由而至。自頃輈張,困於逆亂,國破家亡,親友凋殘;負杖行吟,則百憂俱至,塊然獨坐,則哀憤兩集時。複相與,舉觴對膝,破涕為笑,排終身之積慘,求數刻之暫歡,譬由疾疢彌年,而欲以一丸銷之,其可得乎?夫才生於世,世實須才。和氏之璧,焉得獨曜於郢握?夜光之珠,何得專玩於隨掌?天下之寶,當與天下共之。但分析之日,不能不悵恨耳。然後知聃周之為虛誕,嗣宗之為妄作也。昔騄驥倚輈于吳阪,長鳴于良樂,知與不知也。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遇與不遇也。今君遇之矣,勖之而已,不復屬意于文,二十餘年矣。久廢則無次,想必欲其一反,故稱指送一篇,適足以彰來詩之益美耳。琨頓首頓首。(《文選》。《藝文類聚》二十六。)

  △書

  膽識堅定,臨難無苟免之意。

  △移檄州郡

  已與代公(猗盧)方謀討勒。勒走伏無地,求拔幽都,效善將來。今當便遣六修(猗盧字。)南襲平陽,除僭偽之逆類,降知死之逋羯,順天副民,翼戴皇家,斯乃曩年積誠靈祜之所致也。其聽所請,受任通和。(《十六國春秋》十二)

  △散騎常侍劉府君誄

  爰自上葉,帝堯之胤。堂堂漢祖,豁豁高韻。茂載孝景,克紹前訓。穆矣靖王,開國作鎮。惟祖惟父,乃光有晉。積行累仁,世篤忠順。是用感和,誕育奇雋。淑質英挺,金聲玉振。嗟乎君侯,仍寢斯疾。命不可延,中年殞卒。沖飆摧華,閬風雕實。如可贖兮,人百其質。存若燭龍銜曜,沒若庭燎俱滅。搢紳頹范于高模,邦國彌悴於隕哲。(《藝文類聚》四十八)

  △與段匹磾盟文

  天下靜晉,難集上邦,四方豪傑,是焉扇動。乃憑陵于諸夏,俾天子播越震盪,罔有攸底。二虜交侵,區夏將泯,神人乏主,蒼生無歸,百罹備臻,死喪相沈;肌膚潤於鋒鏑,骸骨曝於草莽;千里無煙火之廬,列城有兵曠之邑:茲所以痛心疾首,仰訴皇穹者也。臣琨蒙國寵靈,叨竊台嶽;臣磾世效忠節,忝荷公輔。大懼丑類猾夏,王旅殞首喪元,盡其臣禮。古先哲王,貽厥後訓,所以翼戴天子、敦序同好者,莫不臨之以神明,結之以盟誓,故齊桓會于邵陵,而群後加恭,晉文盟於踐土,而諸侯茲順。加臣等介在遐鄙,而與主相去迥遼。是以敢幹先典,刑牲歃血。自今日既盟之後,皆盡忠竭節,以翦夷二寇。有加難於琨,磾必救,加難於磾,琨亦如之。繾綣齊契,披市胸懷,書功金石,藏於王府。有渝此盟,亡其宗族,俾墜軍旅,無其遺育。(《藝文類聚》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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