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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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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字贛君,東海郯人。元帝時為廷尉書佐都船獄史,後以大司農鬥食屬察廉補不其丞,複察廉為樂浪都尉丞,舉茂材,為宛句令,遷長安令。成帝即位,補禦史中丞,出為臨淮太守,徙陳留太守。陽朔初為左馮翊,曆少府,拜御史大夫。鴻嘉初代張禹為丞相,封高陽侯。永始中罷歸,後征加特進。哀帝初免為庶人。 ▼上疏言吏多苛政 陛下至德仁厚,哀閔元元,躬有日昃之勞,而亡佚豫之樂,允執聖道,刑罰惟中,然而嘉氣尚凝,陰陽不和,是臣下未稱,而聖化獨有不洽者也。臣竊伏思其一端,殆吏多苛政,政教煩碎,大率咎在部刺史,或不循守條職,舉錯各以其意,多與郡縣事,至開私門,聽讒佞,以求吏民過失,譴呵及細微,責義不量力。郡縣相迫促,亦內相刻,流至眾庶。是故鄉党闕於嘉賓之歡,九族忘其親親之恩,飲食周急之厚彌衰,送往勞來之禮不行。夫人道不通,則陰陽否鬲,和氣不興,未必不由此也。《詩》雲:「民之失德,幹餱以愆。」鄙語曰:「苛政不親,煩苦傷恩。」方刺史奏事時,宜明申敕,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務。臣愚不知治道,唯明主察焉。(《漢書·薛宣傳》) ▼奏免張放 放驕蹇縱恣,奢淫不制。前侍御史修等四人奉使至放家逐名捕賊,時放見在,奴從者閉門,設兵弩射吏,距使者不肯內。知男子李遊君欲獻女,使樂府音監景武強求不得,使奴康等之其家,賊傷三人。又以縣官事怨樂府遊徼莽,而使大奴駿等四十餘人群党盛兵弩,白晝入樂府攻射官寺,縛束長吏子弟,斫破器物,宮中皆奔走伏匿。莽自髡鉗,衣赭衣,及守令史調等,皆徒跣叩頭謝放,放乃止。奴從者支屬並乘權勢為暴虐,至求吏妻不得,殺其夫,或恚一人,妄殺其親屬,輒亡入放第,不得,幸得勿治。放行輕薄,連犯大惡,有感動陰陽之咎,為臣不忠首,罪名雖顯,前蒙恩。驕逸悖理,與背畔無異,臣子之惡,莫大於是,不宜宿衛在位。臣請免放歸國,以銷眾邪之萌,厭海內之心。(《漢書·張湯附傳》:丞相宣、御史大夫方進奏。) ▼奏事 漢興以來,深考古義惟萬變之備,於是制宮室出入之儀,正輕重之罰。故司馬殿省門闥至五六重,周衛擊刁鬥,近臣侍側,尚不得著鉤帶入房,防未然也。陛下聖德純備,海內晏然,此國家之明制,必前後備虎賁。(《御覽》二百四下一,三百三十八,三百五十四,並引《漢名臣奏》曰,亟相薛宣奏。) 茂陵寢上食日,玄鳥來集,吐所含大豆,紫黑色,翱翔殿上。此陛下永與天無極,天下幸甚。(《藝文類聚》九十九引《漢名臣奏》曰:丞相薛奏。) ▼手自牒書封與高陵令陽湛 吏民條言君如牒,或議以為疑於主守盜。馮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圖進退,可複伸眉於後。即無其事,複封還記,得為君分明之。(《漢書·薛宣傳》) ▼移書責櫟陽令謝遊 告櫟陽令:吏民言令治行煩苛,適罰作使千人以上;賊取錢財數十萬,給為非法;賣買聽任富吏,賈數不可知。證驗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負舉者,恥辱儒士,故使掾平鐫令。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詳思之,方調守。(《漢書·薛宣傳》) ▼移書勞勉頻陽令尹賞粟邑令薛恭 昔孟公綽優於趙魏而不宜滕薛,故或以德顯,或以功舉,「君子之道,焉可憮也!」屬縣各有賢君,馮翊垂拱蒙成。願勉所職,卒功業。(《漢書·薛宣傳》) ▼移書池陽追署廉吏王立 縣所舉廉吏獄掾王立,家私受賕,而立不知,殺身以自明。立誠廉士,甚可閔惜!其以府決曹掾書立之柩,以顯其魂。府掾史素與立相知者,皆予送葬。(《漢書·薛宣傳》:池陽令舉廉吏獄掾王立,府未反召,聞立受囚家錢。宣責讓縣,縣案驗獄掾,乃其妻獨受系者錢萬六千,受之再宿,獄掾實不知。掾慚憤自殺,宣聞之,移書池陽。) ▼下賊曹掾張扶教 蓋禮貴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來久。曹雖有公職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從眾,歸對妻子,設酒肴,請鄰里,壹關相樂,斯亦可矣!(《漢書·薛宣傳》:至日休吏,賊曹掾張扶獨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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