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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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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字宜僚,超少子。永初初為軍司馬,延光中拜西域長史,以五百人複定西,唯焉耆未降。永建二年,與張朗分道擊之。坐後期,徽下獄。免。有《西域諸國記》若干卷。(案:《後漢·西域傳》雲皆安帝末班勇所記。今全卷在範《書》,故不錄。) ▼西域議 愚以為邊境者,中國之唇齒,唇亡則齒寒,其理然也。(四語從袁宏《後漢紀》十六補)昔孝武皇帝患匈奴強盛,兼總百蠻,以逼障塞。於是開通西域,離其黨與,論者以為奪匈奴府藏,斷其右臂遭王莽篡盜,徵求無厭,胡夷忿毒,遂以背叛。光武中興,未遑外事,故匈奴負強,驅率諸國。及至永平,再攻敦煌,河西諸郡,城門晝閉。孝明皇帝深惟廟策,乃命虎臣,出征西域,故匈奴遠遁,邊境得安。及至永元,莫不內屬。會間者羌亂,西域複絕,北虜遂遣責諸國,備其逋租,高其價直,嚴以期會。鄯善、車師皆懷憤怨,思樂事漢,其路無從。前所以時有叛者,皆由牧養失宜,還為其害故也。今曹宗徒恥於前負,欲報雪匈奴,而不尋出兵故事,未度當時之宜也。夫要功荒外,萬無一成,若兵連禍結,悔無及已。況今府藏未充,師無後繼,是示弱於遠夷,暴短於海內,臣愚以為不可許也。舊敦煌郡有營兵三百人,今宜複之,複置護西域副校尉,居於敦煌,如永元故事。又宜遣西域長史將五百人屯樓蘭,西當焉耆、龜茲徑路,南強鄯善、於寘心膽,北捍匈奴,東近敦煌。如此誠便。(《後漢·班勇傳》) ▼對鐔顯等難(鐔顯,字子誦,妻阝人。為長樂衛尉,進侍中光祿大夫。) 長樂衛尉鐔顯、綦母參,司隸校尉崔據難曰:「朝廷前所以棄西域者,以其無益於中國,而費難供也。今車師已匈奴,鄯善不可保信,一旦反覆,班將能保北虜不為邊害乎?」勇對曰:「今中國置州牧者,以禁郡縣奸狂風盜賊也。若州牧能保盜賊不起者,臣亦願以要斬保匈奴之不為邊害也。今通西域,則虜勢必弱,虜勢必弱,則為患微矣。孰與歸其府藏,續其斷臂哉!今置校尉以扞撫西域,設長史以招懷諸國,若棄而不立,則西域望絕。望絕之後,屈就北虜,緣邊之郡將受困害,恐河西城門必複有晝閉之儆矣。今不廓開朝廷之德,而拘屯戍之費,若北虜遂熾,豈安邊久長之策哉!」(《後漢·班勇傳》) ▼對毛軫難 太尉屬毛軫難曰:「今若置校尉,則西域駱驛遣使,求索無厭,與之則費難供,不與則失其心。一旦為匈奴所迫,當複求救,則為役大矣。」勇對曰:「今設以西域歸匈奴,而使其恩德大漢,不為鈔盜,則可矣。如其不然,則因西域租入之饒,兵馬之眾,以擾動緣邊,是為富仇讎之財,增暴夷之勢也。置校尉者,宣威布德,以系諸國內向之心,以疑匈奴覬覦之情,而無財費耗國之慮也。且西域之人,無它求索,其來入者,不過稟食而已。今若拒絕,勢歸北屬,夷虜並力,以寇並、涼,則中國之費,不止千億。置之誠便。」(《後漢·班勇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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