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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天窟岩記(吳時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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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董子與吳子為天窟之遊至洞口雨至題詩而還菊月吳子送董翁返自烏蠻過謝村借燎率群從往遊岩有洞口東向洞中有八景具沈學士與陸同知詩大都洞中如夾巷長裡許不大奇絕惟盡處容光下照如綺窗有岩乳滴成玉鼎亦如玉筍又如石盆盛獅子箕踞其中者水冷甚從者掬而食之或取以濯眼焉既周而出岩居之氓蒸小豚兔子來食且言且笑問之曰以岩之外不如鳳凰之秀拔以岩之內不如空洞之玲瓏吳子曰如玉乳二岩亦有之不氓曰惜乎其冥冥也吳子曰夫吾汝語汝未易吾領不汝語則岩之德隱而不彰以為冥乎其德昭昭以為昭乎其質冥冥籲嗟乎安知冥冥之不昭昭乎今夫人心有窟耳目口鼻人之大竅也其質藏於人其氣交於天惟其窟冥冥故其能受昭昭出乎耳竅而天聲入之其納之也冥冥焉是為聰窟出乎目竅而天色接之其納之也冥冥焉是為明窟耳目之靈以交乎天也其中冥冥焉故能受故君子不外關而外不能入不內楗而內不能出沈視於冥以徹天明沈聽於冥以徹天聰其竅常虛天光乃歸其窟常寂和氣乃出故其治身不竭精神而津津潤焉其治人不竭智力而明明覺焉安知冥冥之不為昭昭乎今夫人之所昭昭者日中而遊正晝而馳目於五色而不自辨其黑白雖然強視其天明昏矣耳奪於五聲而不自辨其清濁雖然強聽其天聰聾矣處鄉為隙在國為蠧冥行飾詐竊竊然雖崇高據顯而且殖蓬高也安知昭昭之不為冥冥乎故為善於幽暗之中其光常徹為不善於顯明之中其中常塞誰令以彼易此乎故天聰明其體常寂三辰為光不見人有夜秉燭者乎人之視之以明而彼之視人則暗故居明常暗置明鏡於幽室其光不發矣得日影而燁然此之謂以暗受明氓長跪而言曰小人無知不悟君話將歸而告之茲岩之丈人須臾有丈人仰天而嘯迎吳子曰吾之辭高明就寂寞托業于此也有年所矣未有知我者幸子白之既以明吾德而又以察人理也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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