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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方岳徐公事(周複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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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方岳徐公樾之殲于玩江也與二忠嫓烈垂休歟將或有遺論也予曰唯唯否否鄙人何足以知之然竊聞此地之長老大夫士言莫不以那鑒賊其猶子圖謀為後此直一家之難耳未聞其攻劫城堡殺戮居民有叛逆之跡也聲其罪而理之可矣奚必赫然興師哉徐公力不能止則當調度餱糧集於境上以贍遠近之兵職斯稱矣兵戎非其任也脫有精謀秘策鬱鬱于胸覽時不平義不容默則密陳當路以補戎事之闕吾言獲聽國之福也生民之休也萬一不用吾心斯盡矣非若二忠奉上之命撫諭蒙古被執之辱也脅之不從則二忠惟致死之之為當也且當是時六月興戎山川煩蒸霧露毒發帶甲荷戈之士屬死道路枕藉岩谷是天時未順也用兵之道無利深入鄉導為先沅江高山絕阪林菁陰翳道途險巇其城背山阻江一夫當關萬卒莫進而客兵之信地不分土人之鄉導莫遣是地利弗察也于時將帥未調人懷二心心持一見議論叢生雜然如蝟是人和未審也此三者皆用兵大忌也犯此三忌是兵未交而先敗矣公又不俟群師之集無煩遊士之說孤忠獨持戴賈胡之帽披夷玀之服慨然據鞍揮刃徑進前書大字即日屠城欲何為也致使醜國遠觀鹹慟曰那鑒信有罪爾一城之民奚罪焉於是眾怒莫遏矢刃交膺而公遂告亡假令公當時褐蓋緋袍建大將旗鼓而進彼酋雖驁必不敢加兵既殲之後始知軍中有徐方嶽也今雖梟張經之首剖趙完之屍亦奚益耶予聞其言而悲之未嘗不為涕下沾纓也予與公為同年知深信篤天日皎然其文章德行無俟讚揚而喪師隳體痛孰甚焉嗟乎秦師之敗於殽函間也非獨一孟明視之過也公獨不幸而罹閔凶殊可悼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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